“延深,你是一个聪明人。”
周老夫人在提醒周延深。
“何况,你也已经离婚了。”
这话音才落下。
周延深倒是忽然笑了。
这样的笑。
让周老夫人越发的不淡定了。
好似完全捉摸不透周延深。
周延深看着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不动声色。
“奶奶。”周延深开口。
周老夫人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提出离婚的是她,而非是我。”
周延深淡淡开口,把话说完。
周老夫人:“……”
这倒是没想到。
但很快,周老夫人就冷声呵斥。
“欲擒故纵!”摆明了不屑。
周延深并没当即开口。
他的眸光也没从周老夫人身上离开。
很久,周延深才平静说着。
“爷爷当年能这么喜欢她。”
“必然她有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爷爷也不时傻子,分不清轻重缓急。”
这话,是为楚辞开脱。
也算是为楚辞的将来铺路。
周老夫人反倒是被周延深驳斥了一下。
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但很快,周老夫人的眼神越发的锐利。
“延深,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周老夫人在质问。
周延深倒是淡定的看着。
薄唇微动。
但最终并没开口说什么。
周老夫人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延深,你爷爷糊涂了,我不允许你也跟着胡来。”
周老夫人的声音压的很低。
周延深嗯了声。
周老夫人就这么看着周延深。
在周延深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周老夫人这才没说什么。
她摆摆手:“去一趟白家。”
周延深倒是也没说什么。
很淡定的朝着周老夫人走去。
而后推着周老夫人朝着主卧室内走去。
祖孙俩谁都没再开口。
……
而后——
周延深和白筱频繁的出现在媒体面前。
两人举止亲密。
交头接耳的样子。
看起来都像极了恋爱的味道。
江洲的媒体上。
到处都充斥着周延深和白筱的消息。
只是和白筱的肆意比起来。
周延深就显得低调的多。
媒体甚至连周延深的正脸都没拍到。
最多就只是一个侧脸。
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两人订婚的进展。
江洲的媒体说。
是因为周延深的身份使然。
身为一个律师。
不适合太过于高调。
特别是周延深这种身份的律师。
所以两人的订婚低调无比。
但是各路的路透消息里。
也依稀有照片传出。
订婚的场面奢华无比。
必然是在江洲最顶尖的酒店。
就连白筱身上的礼服都是精心定制的。
某高奢品牌的设计师专定不说。
现场的玫瑰都是当天清晨空运来的。
整个策划团队。
是全世界最顶尖的。
可见白家的人对这一场订婚的在意和重视。
媒体随处可见白筱的身影。
但唯独周延深。
媒体连个边都没碰见。
更不用说采访了。
而在订婚后。
对外发布的照片。
也就只是周延深的侧脸。
白筱的正脸。
任人都看的出白筱脸上的喜悦。
却没人猜得透周延深的心思。
……
——
彼时——
楚辞就这么坐在小院的摇椅上。
闭目养神。
小镇的消息很闭塞。
但是就算是这样消息闭塞的地方。
楚辞随处打开一个台。
都能知道周延深和白筱订婚的消息。
更不用说他们之前他们不断刷屏秀恩爱的画面了。
楚辞觉得自己是一个挺冷情的人。
而现在,楚辞却是真的被影响到了。
她和周延深的消息被曝光了。
楚辞被记者一路围追堵截。
这才逃回了郊县。
还是周延深亲自让人把自己送来的。
但那之后。
周延深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别说见面了。
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楚辞偶尔会低头看微信和手机。
都没周延深的任何消息。
但楚辞也没主动给周延深打过电话。
在这一段关系里。
被动的人是她。
而非是周延深。
他们之间的契约也不过就是三个月。
到了光景。
他们其实也就是陌路人。
所以,又何必呢。
楚辞把手中的书本盖在脸上。
摇椅一下一下的晃着。
好似这些事。
和自己无关紧要。
“小辞啊。”外婆的声音传来。
楚辞听见外婆的声音。
她扯掉了盖在脸上的杂志。
“外婆。”楚辞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好似冲着外婆撒娇。
就连那手都不自觉的伸了过去。
主动搂住了外婆的腰身。
外婆很是无奈的摇头。
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楚辞的发丝。
“要不要吃肉酱面?”外婆忽然开口问着。
楚辞用力点点头:“要呢。”
但是很快。
楚辞的声音又带着小姑娘的娇嗔。
“外婆,我回来几天,就胖了一圈了。”
说着楚辞站起身。
还真的捏了捏自己的腰部。
外婆是被逗乐了。
顺势也捏了一把。
“一点点肉都没有。”这话是肯定句。
楚辞吐了吐舌头扮了鬼脸。
她挽着外婆,朝着屋内走去。
外婆手术后。
恢复的很好。
最初周延深是找了伺候外婆的人。
但是在外婆稳定后。
这些人就被外婆喊回去了。
外婆习惯一个人。
倒是不习惯小院里都是人。
而周氏集团拆迁的人。
自然也没再来骚扰过外婆。
……
楚辞趴在桌子上。
外婆给楚辞端了肉酱面。
楚辞安静的吃着。
外婆看的出楚辞的心不在焉。
“你和小周分手了吗?”
外婆安静了一下,问的直接。
楚辞咬着面。
冷不丁的听见外婆的话,这下,楚辞有些被动。
一时半会。
楚辞想不出要怎么回应外婆的话。
想点头也不是。
想否认也不是。
最终,楚辞就只能尴尬的冲着外婆笑了笑。
她吧唧了一下。
含糊不清的应了声。
“小辞啊。”外婆念着。
楚辞这下才把面吞了下去。
“这事呢——”外婆缓缓开口。
楚辞眨眨眼。
然后又一本正经的低头吃面。
外婆无奈摇头。
她当然知道楚辞是在逃避。
但是外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忽然——
老旧的木门传来咿呀的声音。
门板好似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是张婶来了吗?”楚辞下意识的开口。
这都是外婆的老街坊了。
所以外婆这次住院。
这些老街坊倒是也帮了不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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