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迷迷糊糊的?”
睁开眼,希歆缘已经回到客房内;待她环视一周,看到周围坐着的还是之前的这些熟人,便也放心:至少自己没有晕倒在刚才的走廊里。
不过,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无论是身旁的大姐,还是坐在父亲身旁的大哥,都是一副沉默不语,满脸严肃的样子;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二哥,也是如此。
希歆缘微微皱眉,有些不明所以,完全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情吗?
想到这,希歆缘立即向右侧看去;她记得,焱离叔就坐在那边:焱离叔肯定会告诉我的!
然而,焱离在感受到她的目光后,只是一阵摇头,叹息一声;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吗?”
终于,希歆缘忍耐不住,便看向身旁的大姐,疑问道。
希歆颍转过头来,长叹一息;本来她是打算什么都不说的,但是奈何小妹一直盯着她,让她有些于心不忍,便用着哀痛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被人偷袭,晕厥过去,后来是被另一个人抗进来的。”
说完,希歆颍回过头去,又是一息长叹,满脸的忧伤,看上去差点就要落泪;要不是她比较能忍,她肯定笑出声来。
“什么!”
一听此言,希歆缘大惊失色,顿时慌乱起来,语无伦次:
“我我我,我怎么啦?那家伙对我做什么啦?”
说到这,希歆缘瞬间呆滞,突然想到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从储物器里迅速拿出一块镜子后,希歆缘赶紧照照自己的脸,一边照一边嘀咕:
“我这也没毁容啊?”
收回镜子,希歆缘按在大姐肩膀上一阵推搡,势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姐,你不是说我被人偷袭吗?我这脸也没花,身体也不疼的,怎么回事啊?”
“欸,欸,放手,你快放手,衣服要皱了!”
看着衣服的肩膀处被捏成一团,希歆颍瞬间没辙,只能道出缘由:
“那个把你抗进来的人来拖进来另外一个人,就在前面台上,你自己去看。”
听完大姐的话,希歆缘这才松手,立即朝着客房前台看去。
很快,她便看到那上面确实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晕厥过去,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而且看身形,那应该是一位男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衣,脑袋上还套着面罩,将整张脸都给挡住: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说实话,挺俗套的,这都什么时代?还玩蒙面这套?]
看着台上男子的这副衣着打扮,希歆缘不由得嗤笑一声,心中鄙夷一句:这人打扮成这样要做什么?难道是对于自己的容貌不太自信?
“这人是谁啊?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收起心思,希歆缘再摇了摇身旁的大姐;她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那幅画?
希歆缘瞪目圆睁,恍然大悟,终于想起:
“我,好像之前就是看到那幅画,所以才会晕厥过去。”
松开大姐,希歆缘晃晃脑袋,感觉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待她稍微清醒一些后,便将注意力再次放回到台上那位男子身上: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拖进来?”
看着台上那位男子,希歆缘着实疑惑;对于这位男子,她没有任何印象。
“傻姑娘,这就是偷袭你,让你晕过去的那人呗?”
客房座位右侧,焱离的身影悠悠而来;当希歆缘转头望去时,一块像是木板的东西突然飞来。
接过木板,希歆缘反复一看,很快认出,这就是她在晕厥之前,最后看到的东西。
“这是一件非常特殊的灵器,能够摄取人的魂魄,进行封存。”
这时,坐在客房座位最左侧的佰爷,突然发话;在希歆缘的疑惑目光注视下,佰爷抿一口茶,继续说道: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魂魄这种东西,确实能够摄取出来。”
说到这,佰爷稍作停顿,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若是魂魄离体时间过长,人就会逐渐丧失情感,最终,陷入痴狂。”
“犹如野兽一般,毫无人性。”
放下茶杯,佰爷眼神一沉,显得恐怖:
“这是一种很恶毒的东西,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出来。”
说完,佰爷的神情完全冷漠;喝茶的兴致,荡然无存。
“是,这样吗?”
希歆缘神情呆滞,有些不可置信;待她转头望向莫古时,看到,他只是点点头,什么都不说;却已经表达地很清楚。
收回目光,久久沉思过后,希歆缘再次看向台上的那位男子时,可谓是咬牙切齿,怒气横生,当即破口大骂:
“真是个恶毒的东西,竟敢拿这种东西来对付我!”
一边骂着,希歆缘怒火中烧,气得直跺脚,一张精致小脸,瞬间就涨得通红起来;一阵左顾右看之后,希歆缘撸起裙袖,怒气冲冲地走向台上男子,继续怒骂着:
“这令人噁心的东西,看我两脚给他踹醒,好好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吊起来,严刑逼供!”
一边说着,希歆缘一抚手,从储物器里抽出长鞭,气势汹汹:
“最后,本姑娘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恶毒的东西来偷袭我!”
说完,希歆缘扬起长鞭,说做就做,准备一鞭抽下;
“你不怕他扯着你的鞭子将你拉过去,然后猛然再一个实质性偷袭,将你当作人质?”
扬起的长鞭,悠悠然悬停在半空,最后缓缓落下;焱离的一席话,很快就让她打消刚才的念头;理智,战胜冲动。
“咳咳~”
“大家都是文雅人,做事怎么能够动粗呢?”
假装咳嗽两声后,希歆缘整理整理衣领,掸掸身上的灰尘,最后再放下裙袖,走回自己的座位,缓缓坐下;可是一点都不提刚才的事情,就这么坐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哼~”
看她这幅样子,希歆颍轻笑一声,不禁摇头,心中暗叹一句:这小丫头,刚才还暴跳如雷的,现在却又变得乖巧玲珑起来,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不仅是希歆颍,希歆缘这一举动,也让周围众人忍不住一乐呵,纷纷感叹:可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嘻嘻~”
感受到周围众人的目光,希歆缘缩缩脖子,嬉笑一声;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这小子啊,早就醒着呢。”
一会,待众人笑声停止,焱离一拍大腿,奋力起身,走向台上的黑衣男子,邪魅一笑:
“我们就是在等,看看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说着,焱离大手一挥,一柄十分怪异的兵器瞬间出现:
“但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能装死。”
此时,焱离已经来到黑衣男子身旁,他手中的怪异兵器,也悬停在他的天冲穴前:
“既然你们喜欢玩这些与魂魄有关的东西。”
“那么,也让本大爷高兴高兴吧!”
一听此言,黑衣男子一扭头,猛然翻身,准备立即爬起,逃离此处;然而,却为时已晚,焱离的左脚狠狠地踩在黑衣男子的胸膛之上,任由他如何动弹,也都挣脱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
生死攸关之际,黑衣男子面容狰狞,疯狂嘶喊。
“轰!”
“轰!”
“轰…”
他那双拳,接连不断地轰击在身前这位红发男子脚上,震起阵阵轰鸣,响彻客房,甚至,就连外面路过的人,都能够听见;然而,并无用处。
看着脚下的黑衣男子,看着他这副狼狈,而又可怜无助的样子,焱离的笑容,越发狰狞,越发疯狂,犹如恶魔一般。
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这人可怜,甚至,他觉得很可笑,可笑到,令他心情愉悦,无比舒畅。
看着这副情景,周围众人,不由心悸;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位非常恐怖的存在。
“嘭。”
“嘭。”
“嘭…”
一会过后,黑衣男子逐渐疲惫;他的双拳,已经挥不出多少威力;他终于明白:踏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脚,而是一尊,巍峨无比的山岳…因为,不可撼动。
“哼哼哼哼~”
“如何,还要继续吗。”
焱离收敛笑容,不再狰狞,也不再疯狂;然而,在黑衣男子眼中,现在的他,却是更加恐怖:
他的眼神,死寂如灰,仿佛,正在注视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没有半点情感。
“放…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黑衣男子眼眶一热,终于求饶;尽管,在这个犹如恶魔般的男人面前,他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也不敢怀揣任何期盼;恐怕,在面临死亡之时,任谁,都会如此吧。
“好,走吧。”
一道轻快无比的声音,却震得他是脑海一阵空鸣;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还躺着干什么?赶紧滚。”
终于,这道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然而,这却令他欣喜若狂。
拭干眼泪,黑衣男子赶紧起身,却是站都站不稳;一阵摇摇晃晃之后,他打开房门,摔倒在地,仿佛,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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