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佰泓修的说法,铭逍貉长老捋着胡须,微微点头,似在思量。
一旁的佰爷,也不慌忙;轻抚杯口,抿一口茶,再时不时看一眼铭逍貉,他便如此等待,倒是惬意。
周围小辈原本无聊,便一直盯着二位老者,打算看看热闹;结果,二位老者就这样僵持起来,什么话都不说,这倒好,他们更加无聊了。
“嗯~”
希歆缘一阵轻咦,百无聊赖;一会过后,她终于忍不住,便好奇问道: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坐到二时去?”
一边说着,希歆缘探探脑袋,看向左侧的二位老者;她那轻挑的眉头,将心中的期许,暴露无遗;她就是想要出去走走,但是现在似乎时机不当。
“怎么,想出去?”
很快,希鸿庭看出了她的想法;希歆缘顿时两眼一睁,一抹笑容欣然而起,连连点头。
“那便出去吧,到时我让歆颖去叫你。”
希鸿庭话刚说完,希歆缘嘻嘻一笑,立即动身;待她跑到门口时,父亲的声音再次传来:
“切记,不可跑远,也不能碰坏拍卖场里的东西。”
“知道嘞,我很快就回来。”
一声应答后,希歆缘已经跑远;希鸿庭看向二位老者,微微点头;佰爷点头会意,摆了摆手,便继续品茶。
黑暗之中,一道消瘦身影,一闪而逝…
“老夫倒是没什么需要的,不知诸位如何?”
这时,铭逍貉长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之余,看一眼那门外,蠢蠢欲动的贪婪者;以及,即将接近他们的希歆缘。
一旁的佰爷默不作声,只是看看坐在右侧的诸位客人,微笑着品茶:别说,这茶真是不错,韵味十足。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的第几次赞叹;毕竟,免费得来的好东西,那可是真好,越喝越好喝。
“啧,嘶~嗯……”
听闻铭逍貉长老所言,焱离双手环抱,向后一仰,不禁抬头,看着客房天棚一阵思索;他还真想买些东西带回去,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买什么。
“要不,您给推荐一些精致小巧的饰品?”
焱离挑挑眉头,看向佰爷;然而,转念一想,他便加上一句:
“或者,一些摆饰品也行,就比如外面走廊墙上挂的那些画,我就挺喜欢的。”
说完,焱离继续看着佰爷,等待着他的回复;其实,他还想再加上一句:最好不要花瓶那些个东西,太容易碎。
“哦?”
听完红发男子的话,佰爷轻咦一声,便放下茶杯,扭头望去,倒是有些惊奇:
“小友竟然与老夫有着同等的喜好,着实难得;既然如此,老夫定要为小友好好问问,看看后面的,还有没有类似的拍卖品。”
一言既出,便无虚假;佰爷看向房门,招呼一声:
“听到了吧,赶紧去。”
一会过后,门外并无动静;佰爷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便再次吩咐一句:
“不去的话,今晚没饭吃,自己好好修炼去。”
此话一出,客房门外这才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还是没有回答;佰爷这次倒是不在意,因为那丫头已经跑远,看样子还挺着急的。
“嘿,真是个饭桶。”
佰爷笑骂一句,便回过头,看向其他客人,继续问道:
“那位小友想要买一些精致美观的东西,不知诸位,想要些什么?”
说完,佰爷端起茶杯,继续品尝,顺便等待着他们的回答;铭逍貉长老斜着眼睛瞥一眼佰泓修,手上的茶杯顿时悬停:怎么感觉越喝越没趣呢?
“我们的部队缺什么东西吗?”
周围,听到这位白衣老者再次问起,豹爷看向鹏楼和晔映,询问他们的意思;鹏楼和晔映稍作回忆,便摇摇头:
“没什么需要买的,我们在来到帆城的时候已经到补充过一次物资,若是再买的话,没什么必要。”
豹爷在来到帆城之后就一直在整顿部队,顺便派人前去四处打听消息,他自己还要亲自出面去处理一些其他事情,可谓是非常繁忙。
而且,皇室的人还请他过去一趟,这让他更是不得空,因此,补充物资都是由鹏楼和晔映二人进行;他们已将需要的东西全部补齐,便无需再买。
“多谢老先生好意,我等并无需求;此次前来,便当作拜会,一睹佰泓拍卖场,这宏伟壮阔,金碧辉煌。”
得到鹏楼和晔映的意见后,豹爷随即身前,看向白袍老者,拱手致礼;既然他们说没必要,那就是真的不需要再买,而且,他们的资金也不多。
听完黑袍男子的说辞,佰爷微微一笑,起手示意,让他坐下;随后,他便看向一旁的白袍男子,问道:
“既然那位小友没什么需求,那,你呢?”
不过,这位白袍男子似乎正在呆滞;一会过后,希鸿庭回过神来,微微摇头,依旧沉默不语;希家的情况跟黑峰探险团差不多,并不需要买什么。
“在下跟来,主要担忧小女安危。”
再过一会,希鸿庭终于开口;仍然,只有短短一句;他的目光,一直以来都是放在希歆缘身上…
佰泓拍卖场北部位置:
“唉,可真无聊,他们明明有着四座拍卖场,可是为什么都不让进入呢?”
闲逛一圈后,希歆缘叹息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下来;没办法,现在无处可去,她就只能欣赏一下这佰泓拍卖场里的风景喽。
“诶?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到这幅画?”
很快,待希歆缘回头一望,走廊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了她的注意。
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也很常见,其上半部分是白云飘荡的天空,而下半部分,则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这是作画者无聊之际,常会描绘的内容;然而,就是这样一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的画作,却引得希歆缘入神。
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逐渐消沉暗淡,空洞无神…
“放肆!”
希鸿庭两眼一瞪,怒目圆睁,勃然大喝一声;拍卖场东部客房内,众人心弦一紧,赫然一惊,着实被吓一跳,不知他这一举动,所为何事。
一声怒喝过后,看着拍卖场西北方向,希鸿庭猛然起身,瞬间爆发一股强烈威势,准备立即前往;他能够感受到,希歆缘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恐怕,就是那些图谋不轨的跟踪者!
竟敢对我的女儿出手,真是放肆!
带着磅礴的怒意,希鸿庭的身影一闪而逝,瞬间消失;然而,下一瞬,他便重新回到了客房之内,满脸的震惊。
待回过神来,希鸿庭双拳紧握,猛然看向白袍老者,一股雷霆,腾然而起。
“小友稍安勿躁,放心便是。”
看着震怒无比的白袍男子,佰爷微微一笑,缓缓盖上茶杯;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众人所见,希鸿庭的灵力,像是被瞬间压制一般,重归灵源!
“佰泓拍卖场有所规定,拍卖场内,任何人,不得轻易出手,一切争端,皆由拍卖场内相关成员代为处理。”
说完,佰爷抬手示意,让白袍男子坐下,继续往后说:
“因此,这位小友无需担忧,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的女儿。”
一旁,铭逍貉长老挑挑眉头,看一眼佰泓修,倒是有些惊奇: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硬气,竟然有胆子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就不怕其他老家伙专门过来找茬么?
随后,铭逍貉长老微微一笑,看向希鸿庭,点头示意,让他坐下。
“是,鸿庭方才莽撞,还请老先生见谅。”
呆滞片刻后,希鸿庭俯首致歉,便坐回原位;他虽然愤怒,却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他很清楚,在这位白衣老者面前,他想要动手,确实并非易事,甚至完全不可能。
身为天灵巅峰境,我竟会被如此轻易压制,这位老者,究竟是何等存在?]
希鸿庭心中,不甚疑惑,越想越奇怪。
佰爷看一眼西北方向,微微点头,似乎是在与人交谈些什么:
[将那人关起来吧,今日过后再放他出来。
[是。
看着佰泓修,再看一眼西北方向,铭逍貉长老保持着微笑,将目光,投向最右侧的那位白发男子;他的神情依旧平淡,似乎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不经意间看到白发男子身旁的澜莰,铭逍貉长老乐呵一笑,打趣道:
“哟,澜莰这小子,是在闭目养神吗?”
顺带着,铭逍貉长老又看到了坐在澜莰左侧的敬义殊,便继续打趣着:
“难道,是与这位名为敬义殊的弟子一样,昨晚没休息好?”
“啊?”
敬义殊勉强撑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向左侧;可惜被敬义柒这小子挡着,他没看清是谁在喊自己;于是,他便闭上双眼,继续睡觉。
“嗯~”
“啊?”
“铭逍貉长老,您叫我?”
听到铭逍貉长老的声音,澜莰皱皱眉头,再睁睁眼睛,最后稍微挪动挪动身子,便站起身来,看向左侧;铭逍貉长老一脸冷漠,甚至还想骂一句:臭小子,装模作样的。
“哎呀,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现在犯迷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到时候老夫让人叫你。”
“好嘞,谢谢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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