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晏稷还是败在了蔺初阳的威压之下。
几人出了石洞,瞧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冷风呼啸,天空开始飘起雨滴,仿佛很快就会下起一场暴雨。
他们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晏稷压根儿没把那些阵法看在眼里,主动在前面领路,七绕八绕地就把他们平安地带出了宅子。
凌心吐出一口浊气,对晏稷的态度开始有所改观,“没想到晏小侯爷还是个破解阵法的高手!”
“承让。”
晏稷抱拳一笑,对云倾眨了眨眼,意思是今日万事有他,这份恩情她是甩不掉的。
蔺初阳没有松开云倾的手,等杜若驾了马车过来,两人刚进马车,夜空中便落下瓢泼大雨,在这冷寂的夜里显得更为寒凉。
沈清宴不禁打了个寒颤,凌心连忙脱下外衫,披在他的身上。
“赶紧回府,你的伤需要上药重新包扎。”
沈清宴朝他笑了一下,“不用你关心,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我能够照顾自己。”
凌心撇了撇嘴,目光与流影对视,给他打了个手势,“把这里的痕迹清除干净,莫要让人发现我们来过。”
大壮也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绳子,竟把阮千兰的手给捆上了。
“那她呢?”
“警告几句,送回阮府。今日之事她若敢往外吐露半句,那便毒哑她的嗓子,割掉她的舌头!”
凌心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吓得阮千兰面色发白,淋得像是落汤鸡一样摇了摇头。
晏稷双臂环胸,走到沈清辕身侧,看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远,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他们把我们扔下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从这里到沈府距离颇远,这场雨又大又急,总不能让他们淋雨回去吧?
沈清宴笑了下,指了指前面的巷子,“再找辆马车不就行了?”
从这里直走,可以走到主街,主街上有卖马车的地方,杜若就是从那里牵来的马车。
“那咱们快点啊!再淋下去小爷都要冻死了!”
晏稷跳了跳脚,最先往那条巷子里跑去,沈清辕却依旧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走去。
马车里没有炭盆,气温微低,云倾蜷缩成一团,畏冷地打了个寒颤。
蔺初阳脱下披风,盖在她的肩上,将她抱进怀里,把那块玉佩系挂在她的腰间。
“这是你的随身物件,往后不准再被其他男人轻易抢去!”
云倾乖巧地点了点头,从他怀里仰起小脸,笑盈盈地问:“蔺哥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蔺初阳眸色微深,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见她一脸镇定,薄唇轻掀,“流影和大壮擅长追踪术,想要找到你的位置并不难。”
“那你没生气吧?我和晏稷来这里,是为了追查那些刺客的身份,你看那封写给盛燕的信笺,上面的笔迹真不是出自七殿下之手吗?”
云倾表明了自己的怀疑,蔺初阳沉默片刻,勾唇反问:“难不成你怀疑七哥是此次刺杀事件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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