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杀劫之网,悄然撒下之时,吴州市郊的沈家庄园里,同样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此刻,根本不知大劫将至的孟然,却是坐在沈家大堂里,悠然饮茶。
不久之前,沈家大堂里已然是人满为患。
沈家本就人丁兴旺,子嗣众多,就连不少旁系、远房也是闻讯赶来,只因据说当年艳冠吴州的沈亦茹的那位私生子,竟是主动找上门来!
很快,大堂内外,聚集起了上百号人,人声鼎沸。
“见过二哥。”
沈家三代中的几位年轻男女,相继走进大堂。
他们非是沈家嫡系血脉,而是与沈亦茹一样,皆是沈家旁系,甚至其中的一位年纪略大的青年,是张涛的表哥,沈浩。
但他看向张涛的目光中,非但没有同胞之谊,更是有着毫不遮掩的厌恶,就好似见到了一种卑贱的生物一般,恨不得将他赶出沈家大门。
沈家家规森严,按理来说,除了沈家嫡系子弟,旁系想要进入这座大堂,要先经过沈家高层的同意才行。
沈家旁系之中,除了张涛这位表哥,以及其余几位远房亲戚,皆是聚集在大堂之外,透过大门跟窗户,翘首观望,不敢入内半步。
至于张涛这位表哥,以及余下几位年轻人为何能进去,自然是因为那个沈家二公子,特意吩咐的。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会是想让他们兄弟相认这么简单了吧?
“他就是沈亦茹跟江北那边一个卖古玩的生的儿子啊?长的跟古董也是挺像,简直就是个呆头鹅。”
“沈亦茹也算的上是当年咱们沈家有名的美女,虽然是旁系出身,但当年江南好多大族子弟,都想抱得美人归,沈亦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歪瓜裂枣的儿子?”
“还不是那个卖古董的长的丑呗?沈亦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放着好好的豪门贵妇不当,喜欢跟又穷又丑的男人上.床,真是朵奇葩。”
“行了行了,人家好歹跟咱们也是亲戚,都少说两句吧。”
大堂外,沈家那一众旁系都是在热烈的讨论着,沈亦茹当年的事一直都被沈家藏着掖着,如今张涛找上门来,前尘旧账也是摆在眼前,更有一桩桩内幕被知情者爆料出来。
因为大堂的门窗有意无意的开着,外面的污言秽语源源不断的传进大堂之中,一字不差的听进众人耳朵里。
除了孟然跟张涛,所有人表情都是一副看戏模样,等着张涛跟孟然出糗。
坐在太师椅上的沈家二公子沈诚,嘴角更是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越看张涛心中的厌恶便是愈深。
尤其是他看到张涛被这些言语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沈诚便愈发感到快意。
这位沈家二公子,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踩人,寻常富家子弟,他都懒得踩。他最喜欢踩得要么是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要么就是硬骨头!
你不是有骨气有气节吗?
老子侮辱的就是你们这种有骨气的人!
因为沈诚本就是武道大师,又是沈荣航亲子,在江南的地位,仅次于陆少谦那位太子爷,所以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虽是都被他欺辱过,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甚至有次在锦绣会所,沈诚更是当着一位集团老总的面,调.戏他的妻子,气的那位老总抄起凳子就要打人。
却是被沈诚当着众人的面,非但把这位集团老总的腿废了,就连他的数名保镖也被打的半死不活。
足见这位沈家二公子,到底狂傲到了什么程度。
而此时,对于沈亦茹跟张涛这对母子,他沈诚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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