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身材颀长,身姿伟岸,此刻挡在张承面前,竟是比这壮硕男子都隐隐高出半截。
“哦?有意思,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是个武者。”
壮硕男子面露惊讶,而后更是盯着孟然似笑非笑的道:“小子,听说过内功武者吗?”
孟然微微一笑,自然是听出了这男子话中之意。
在这男子看来,孟然顶多是会点拳脚功夫的外功武者,可他早已是武道大师,对于孟然不屑一顾,显然是将孟然视为可以肆意欺辱的蝼蚁。
“沈振华,你够了!他是涛儿唯一的朋友,你若是敢伤害他,我一定在小姐面前告你一状!”
沈亦茹挣脱了壮硕男子的手掌,竟是一下子冲到孟然身前,替孟然推开了他。
壮硕男子闻言面色顿时一阵阴沉,一声冷哼,收回了手掌。
“你认识我?”孟然皱眉道。
沈亦茹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看了张承一眼,而后竟是一把拉住孟然,“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孟然并未拒绝,同样的,他也有问题想问沈亦茹。
张承想追出去,结果却是被壮硕男子拦下。
孟然随着沈亦茹来到了街边,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来来往往的行人。
背对着孟然的沈亦茹已然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模样,她遥遥一指,似是指着这座北饶县,似是指着那座江州城,又似指着整座江北。
“你顺着我的手指望去,能看到什么?”
孟然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答不上来吗?”沈亦茹声音一冷,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为一个凡人指点迷津。
“为什么?”孟然轻轻一语。
沈亦茹自然以为孟然问的是为什么回答不出来,可她哪里又知道,孟然问的乃是她为什么选择抛夫弃子。
沈亦茹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声一笑,竟是豁然转身,涂着紫色眼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孟然,一字一顿的道:
“小家伙,我知道你是个武者,我还知道你打伤了中皇武院的弟子!”
“你调查我?”孟然剑眉一皱,脸色微沉。
沈亦茹轻掩嘴角,咯咯一笑。
“张涛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心头肉,而你又是他唯一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
“而且我不光知道你是个武者,我还知道你打伤了江州首富万志斌的保镖,因此赢得了万志斌的青睐。你父亲是北饶县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是陵州孟家第三子,在官场上有着‘长安才子’的美誉。”
“你母亲在江南省开了一家公司,资产不下千万。江华私立高中的那些蠢材,皆以为你是一无所有的**丝,其实你是真人不露相。”
“孟然小朋友,我说的对吗?”
沈亦茹展颜一笑,充满少妇风情。
孟然面色平淡,平静无波,“你想说什么?”
此言一出,沈亦茹脸上再无半点笑容,目光死死的盯着孟然那双深邃的眸子,竟是用一种告诫般的语气说道:
“小家伙,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外功武者虽然在普通人眼里身手了得,可在我江南沈家眼中,就连蝼蚁都算不上!我们沈家就算是保镖都最少得是内功入门的武者!”
“你的父母,在我江南第二大家族眼中,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你知道你为什么顺着我的手指望去,什么也望不到吗?”
“因为你一直都是井底之蛙!江州不过弹丸之地,你在江州这种小地方或许很出彩,可放眼江北、江南、乃至整个华国,你不过是一点尘埃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孟然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沈亦茹体内内力赫然运转,吹拂的她那条红色长裙高高扬起,一头长发如风狂舞,她面色狰狞狠厉,怒然喝道:
“我要你离开张涛!”
“你心胸狭窄,目中无人,自恃修炼武功,不将平常人放在眼中,就连中皇武院都敢招惹!”
“虽然在我江南沈家眼中,中皇武院不过尔尔,可在这偌大江北,中皇武院是王!是气吞万里的真龙!你招惹中皇武院只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张涛是我沈亦茹的儿子,我绝不允许他因你而遭受牵连!”
说到这里,沈亦茹更是仰着雪白的脖颈,高傲的如同一只白天鹅。
“只要你肯跟张涛断绝来往,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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