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阮荽才被他抱回到床上。
柔软的床让她紧张的肌肉瞬间放松了不少,蜷起的脚尖终于舒展开。
江为止静静看了她几秒,再次低下头来吻她。
他的吻比刚刚温柔了很多,阮荽双手撑在身后,渐渐有些不受力,肩头微颤了起来。
‘唔’地一声,她身子软了下去,直接被江为止摁倒在榻上。
她轻喘着看向他。
男人额前的黑发再次因为汗水而垂在额前,脸、脖颈和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上都覆着细密的汗。
阮荽的长发散开,恣意地舒展在纯白的床铺上。
此时她双眼迷蒙,看着江为止现在荷尔蒙爆棚的样子,已经想不起他绅士的模样。
这种反差莫名吸引她。
他吻始终没停,唇从她的唇角渐渐侧移,偏离到她的侧脸,再到含住她的耳垂。
轻吻慢吮了一会儿,又贴着颈动脉慢慢吻着。
一点一点,再次接近失控的边缘。
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这风却戛然而止。
阮荽像猫咪般‘唔’了一声,微微抬头。
江为止眯着眼,视线紧盯着‘小阮荽’看,微微蹙眉,旋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哑声说道:“怎么办?”
“嗯?”阮荽声音也哑了些,明显是用嗓过度。
“还是得慢慢锻炼一下,太不经…”江为止躺向一侧,长臂伸展将她搂到怀里,轻声道,“gan。”
阮荽:“!”
什么教授?明明就是禽兽!
-
阮荽这一觉睡了很久,一夜安稳无梦。
昨天在浴室站了太久,以至于后来她连步子都迈不开。
一走路就打抖。
晚上梦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给自己进行腿部按摩。
这一觉醒来身上的困乏缓解了不少。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睁开眼在房间看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床上就只有她一人。
往常她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看看消息,摸了一圈才想起来,昨天手机从进了这个房间以后,就被江为止收了上去。
估计现在手机还躺在门口呢,也不知道还有电没有。
她起身裹起被子,坐在床上愣了几秒。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她记得昨晚垃圾桶被扔满了纸…
现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难不成早上客房清洁人员来过了?
环顾四周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的衣服。
这时才想起来,昨天她洗完澡就把衣服扔在了浴室。
后来一直裹着浴巾,再后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浴巾基本都没裹。
一想到昨晚自己在浴室前的镜子里,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阮荽不禁红了脸。
正想着,房门“咔嗒”一声被打开了,江为止拿着一个纸袋推门,走了进来。
阮荽吓了一跳,马上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颗小脑袋。
“醒了?”江为止穿了一件浴袍,俨然是刚洗完澡,“昨晚睡的怎么样?”
阮荽点点头,视线落到他身上。
男人浴袍穿的一板一眼,腰带整整齐齐地系在腰间,黑发垂下一缕搭在额前,但领口处的锁骨还是吸引了阮荽的视线。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x光射线,即使他穿的这么严谨,她还是能透过浴袍想出,后面的画面。
尤其是被包裹着的地方尤为显眼。
阮荽耳根带了些薄红,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慢吞吞道:“还不错…就是床有点软,感觉骨头有点累。”
江为止突然走近把纸袋放到床头桌上,俯下身凑到面前,低声道:“累是因为床的原因吗?”
一张俊脸一下子放大在眼前,她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沉的黑色瞳仁里,阮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
江为止微微挑眉,勾唇俯身下来,将她控制在手臂之间,紧盯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阮荽怯生生地望向他,心如擂鼓,手指也在不知不觉中跟着蜷缩起来,小声哼哧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江为止看着她,淡淡说道。
“啊?我睡了这么久啊…”阮荽语气有些失落,一双杏眼早上起来还带着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自带娇态,“我还想——唔。”
日出——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江为止堵在了口中。
他径直吻住,阮荽手指一松,被子在身上滑落走,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
半晌后,他低喘着松开她,眸色深沉地凝视了她一会儿,迅速抽身,哑声道:“给你买了衣服。”
阮荽意识回笼,看向纸袋,讷讷问道:“你知道我穿什么尺码吗?”
江为止垂眸看着她,“用手量过好多次了,应该是准的。”
阮荽眼皮跳了一下。
她就多余问。
江为止微微俯身,从纸袋里拿出了一瓶药放到袋旁,声音平静道:“穿衣服前擦一下。”
阮荽困惑地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消肿。”男人言简意赅。
“嗯?”阮荽不解地看向他。
江为止不再说话,而是伸手拿起药,把盖子打开,用杯盖上提供的小夹子从瓶里掐起一块儿棉花。
随后,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脚踝顺势就要抬起来。
“!!!”阮荽知道这是哪儿用的了!她连忙挣开他的手,动作敏捷且迅速的缩回了被子里。
脸红成一团,说道:“我!我自己来!”
江为止勾唇轻笑了一声,把药放回到床边,起身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说道:“乖。”
语毕,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阮荽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她咬着唇看向药瓶,犹豫了几秒还是拿了起来。
真是够羞耻!
做这种事女生也太吃亏了一点,凭什么肿的不是他呢?!
阮荽一边擦药一边骂,骂着骂着,觉得好像有点不对,渐渐脸变得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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