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荽愣住,反应了一下这句话。
怎么听都感觉怪怪地。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总跟她讲,“放学如果有人跟你说‘小朋友,你爸爸/妈妈让我来接你了’,你可千万别跟着走啊。”
而且他说的是‘你的监护人来接你了。’
合着他这是想当她爸爸?!
“你谁啊?”阮荽转身就要走。
江为止脸上挂着淡笑,抬起手拉住她的手腕,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你老公。”
手腕传来的热度,顺着动脉流到全身,烫的阮荽脸颊泛红。
…他竟然说了‘是你老公’!
“老公算什么监护人,占我便宜……”阮荽轻轻扯了下手腕,声音小小地嘀咕道,“快松开,被看到可不能算我违约!”
江为止垂眸看着她的小脸笑了笑,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婚后的配偶可是第一监护人哦。”
声音如同大提琴,低沉有磁性,尤其是‘宝贝’两字让他一说尤为好听。
阮荽心如擂鼓,赶紧转身握住他的手,往车子旁边走。
江为止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正好可以完全覆盖着她的小手,看起来十分和谐。
他抬手帮她打开车门。
阮荽动作敏捷地快速钻了进去。
江为止轻声笑了下,抬手把车门关上,走回到驾驶座。
下午的训练让她有了阴影,阮荽几乎是在江为止上车的一刹那,耳边就响起了孙教练那不标准的普通话。
“看我干嘛!第一步应该先做什么哦!”
她连忙伸手拉出安全带把自己捆了起来。
江为止看向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看来下午在驾校学的很好。”
阮荽一听这话,忍不住吐槽道:“一点也不好!我们教练简直就是变态——”
刚要开口吐槽下午的事情,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胡月女士的电话。
她条件反射地接起电话。
“宝贝。”胡月女士轻声喊道。
阮荽接起来才想到旁边还坐着江为止,她转头看向他,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是:你先别说话~
江为止微微挑眉,张了张口。
下一秒,一双小手慌慌张张地贴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江为止蹙了下眉,闻到她指尖一股淡淡洗手液的味道后才放下心。
“喂?宝贝?”胡月女士在电话另一边再次叫道。
阮荽连忙答道:“妈,我在听,刚从驾校出来信号不太好。”
掌心传来阵阵的酥麻,就像是有小蚂蚁爬过一样。
这个男人正在吻她的掌心!
阮荽想抽回手,却被江为止紧紧握住,他开始自顾自地玩起了她的小手。
修长指尖顺着她她白皙的手背轻轻扫过,悄无声息地钻进她娇嫩地手心,然后,若有似无地在她掌心缓缓划弄。
阮荽咬了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哦哦,宝贝,练车累了吧?”胡月问道。
“不…不累,”阮荽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在手机上,别开脸看向窗外说道:“妈,您打电话什么事?”
“哦,妈妈上次不是说这周末要带你见朋友嘛。”
“嗯…”阮荽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失落。
江为止掀起眼盯着她。
“那个朋友说这周他有事情,下次再约时间。”胡月笑着又补充道:“反正你这学期结束前见面就好。”
“妈!”阮荽没忍住喊了出来。
”怎么啦?”胡月问道。
阮荽张了张口,还是垂下了头,讷讷道:“没事儿…我知道了妈妈。”
她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说这种临时毁约的男人真不靠谱,妈妈你不要跟他在一起这种话吗?
那太傻了,她说不出口。
“好的~宝贝,晚上吃点饭好好补补哦。等妈妈忙完带你吃大餐,妈妈还要开会就先挂了昂。”胡月快速说道。
阮荽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闷声‘嗯’道。
电话挂断了。
江为止捏了捏她的指尖,握起的她的小手,轻轻一个吻落在她手背,柔声道:“怎么啦?”
阮荽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种时候,他干嘛要这么温柔?
几秒后,她转过头看向江为止,鼻头感觉酸酸的,声音软软地喊道:“哥哥…有创口贴吗?”
男人轻声“嗯?”道,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哪儿受伤了吗?”
阮荽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说道:“我这儿好像出血了…想贴一个创口贴。”
江为止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心疼,侧身亲了亲她的发顶,轻喃道:“宝贝不疼,哥哥带你去疗伤。”
阮荽眨了眨眼,看向他。
江为止不言语靠回驾驶位,拉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发动车子,一转弯车子就汇入了车流。
远处的夕阳开始营业,在努力贩卖着浪漫与美好。
阮荽望着窗外发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已经在高速上了。
她转头看向江为止,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硬挺,霞光落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光,正神色专注的凝视着路前方。
“想听点什么吗?”江为止察觉到她的目光,嗓音低沉含笑道。
“我们这是去哪儿?”阮荽问道。
江为止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中控的大屏幕上点着,很快点开了一个名为:【喜欢】的歌单。
他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幼稚道:“带你追夕阳。”
阮荽愣了一下。
江为止瞥了她一眼,挑唇轻笑了下。
寂静的车厢内,随即响起了音乐。
《一起去看风和日丽》。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