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三个字好像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阮荽有些害羞地偏过头,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但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哥哥。”
这一次传入江为止耳朵里的这声‘哥哥’好像多了一些挑逗的意味,他抬手将碍事的金丝眼镜框取下,扔到茶几上。
阮荽只觉得后颈被重重的摁压了一下,她的唇就贴在了男人温热的唇上。
男人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半强迫似地用力,逼迫她张开嘴迎接他的滑舌,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渐深.渐入的吻几乎略光了她的所有氧气,有那么一刻,阮荽觉得自己快要被面前的男人捏碎吞掉。
她有些吃痛的闷哼出声,带着浓浓地鼻音,刚溢出来就被他全部吃掉。
两人之间好像有根无形的引线,稍稍一点火星的掉落就会引燃。
就在阮荽以为两人即将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江为止用理智刹住了车,他稍稍退开,目光落在她轻薄的睡裙上,旋即闭了闭眼睛,硬是藏住了眸中的暗色,“我不会乘人之危,在这种时候欺负你。”
阮荽:?
其实可以欺负的…
说不定欺负欺负病就好了呢…
但是她说不出口,只能趴在他胸口喘着气小声说道:“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陪我吃个饭?”再顺便睡个觉?
当然后半句她没说,只是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
江为止亲了亲她的发顶,说道:“想吃什么?”
阮荽摸了摸胃还是有些不舒服,空空地感觉,蔫蔫地开口道:“喝粥吧。”
“想喝哪家的?”江为止掏出手机,准备安排上。
阮荽扯了扯他的袖子,软声道:“你会煮白粥吗?”
江为止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像只小猫一样,一举一动都踏在他心弦上,“好。我来煮。荽荽先去卧室休息好不好?”
天呢,他好温柔!
阮荽听话的点点头,乖巧地趴在他怀中撒娇道:“你抱我去。”
江为止无声地笑了笑,抱着她起身走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的唇角才转身走去厨房。
不知道是因为退烧药的缘故,还是因为睡了觉,亦或者是因为男人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了靠山。
阮荽感觉自己状态好了一点,最起码知道饿了,只是脑袋还有些发晕发痛。
生病时的脆弱感让她有些难受,也变相导致她的粘人程度增添了不少。
江为止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愣了一下,哪里像是一个女孩的家,冰箱里除了牛奶以外,几乎可以说是空荡荡。
厨房的台面上放着袋未开封的大米,可能除了白粥也做不出其他东西。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转身走到卧室对窝在床上的小姑娘,说道:“乖乖在家,我去买点菜。”
刚说完,阮荽就翻了个身,小腿从被子里抽出来,踉踉跄跄地要从床上下来。
江为止走过去扶住她,说道:“怎么了?”
阮荽顺势抱住他精壮的腰身,轻喃道:“我不想自己在家。”
江为止只觉得一阵无名火从下腹升起,压着声音,安抚道:“很快我就回来。”
“不要。”小姑娘头也不抬,闷声闷气道。
他只能把小姑娘抱回到床上,扯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好,我点一些现成的菜可以吗?”
小姑娘轻声“嗯”道,一双杏眼无辜地盯着他。
江为止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拿出手机开始点餐。
点完以后,又去厨房把米洗上,放到饭锅里。
阮荽就在房间里睡觉补充精神。
等餐的时间,江为止顺便帮她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沙发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专业书,浴室里的化妆品也七零八落地放着,门口的鞋子东倒西歪。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的家都是这幅鬼样子,但最起码他家这只好多习惯都得从头培养。
收拾到沙发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外套,他拿起来准备挂到衣架上。
拿起的一刻,他愣住了。
这…是乞丐装?
他把手臂伸入到袖子里,肘部露出了里面的衬衣,还挺时尚…
就在这时,睡了一小觉地阮荽,从房间里走出来找水喝,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干着嗓子说道,“你看到了啊?”
江为止抬起头‘嗯’道,“看样材质上确实没说谎,竟然能烧这么大的洞。”
阮荽皱了皱鼻子,“说来话长,我本来是想赔一件给你的…但是价格有点贵,我以后赚了钱一定会赔给你,连同你的衬衣。”
江为止挑眉,看小姑娘状态恢复了一些,把西装扔到一旁道:“不需要。你可以用自己抵债。”
阮荽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肉偿吗?”
顿了几秒,她沉吟道:“也行…我仔细想了想,这一年下来,我欠的债应该也能还上。”
江为止静静地看着她,深色的眼眸认真地捕捉着她脸上的任何小动作,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怎么觉得吃亏的是我?毕竟我是从事体力劳动的那个。”
阮荽抬头,晕乎乎地说道:“不是啊,我也消耗了好多体力。你要是觉得累,我们可以‘互动’。”
“互动?”江为止品酌她的字眼,饶有兴味地反问道。
阮荽脸一红,她也不知道为啥脑袋里会跑出这个字眼,想不起来是谁灌输给自己的了,只是脑袋一迷糊就说了出来。
要怪就怪生病吧,她这时头脑不清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
江为止的电话就响起来,外卖到了。
“钥匙在哪儿?”江为止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阮荽指了指鞋柜上方的黏勾说道:“那儿呢。”
他拿起鞋柜上挂着的钥匙,转身下了楼去取外卖。
阮荽见他离开,赶紧毁尸灭迹,悄悄把他的西装收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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