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一个男人裹着浴巾出现在浴室门口,袅袅白烟在男人身后围绕飘渺,男人长得俊俏,湿湿的黑发犹如河中的水草,勾住了阮荽的眼睛。
在她眼里,男人就如同一个刚出浴的河神,浴室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似是披挂满身金光。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向旁边的酒柜,冰块丁零当啷的声音扔进酒杯,麦芽黄的液体倒入杯中,冰块被酒水包围。
阮荽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一切都不太真实,她掐了掐自己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嘶!疼。”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旋即迈开长腿向她走来,高大的阴影瞬间出现在她正上方,他说道:“有受虐倾向?”
阮荽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紧跟着摇了摇头,舔了舔嘴唇说道:“你是严屹宽吗?”
“谁??”男人微微蹙眉问道。
阮荽抬起小脸,眼巴巴地看向他,一脸真诚地解释道:“就是我和我小姨都可喜欢可喜欢的男人。”
她这算是实话实说,因为她本来不知道严屹宽长啥样,总是能听到小姨念叨,还一会儿说严宽,一会儿严屹宽。
导致她一直以为小姨喜欢的是一对儿兄弟俩。
偶尔几次听到姥姥骂小姨说:“你就是被那个严什么宽害了,找男人净看脸,找的都是不靠谱的。你要是四十还不结婚,就别回家见我了!”
还有一次印象深刻的是,她问她妈妈觉得沈桥长得怎么样?她妈直接来了一句“你眼光还不如你小姨呢。”
她一直好奇这个严屹宽到底长啥样?
在她生长的环境中,周围同龄人都喜欢杨洋、陈伟霆……
直到有一天她回姥姥家,在小姨房间的墙上看到一张中长发男人从水面露出头来的海报。
那时候她才上初一,一瞬间就被男人的长相所迷住。
现在回头想想,只能感叹:初看春花红,转眼已成大学生,时光太匆匆、太匆匆。
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见到了儿时的‘幻想对象’。
长得简直太像了,太帅了。
阮荽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见男人没有制止她的意思。
她变得大胆了一点,手指顺着腹肌一点点往上爬,小嘴还低低地唱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腹肌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六块连成片,默默许下我的心愿,看严宽能否听得见……”
男人垂眸看着面前的女孩,微垂的杏眼干净澄澈,有些无辜却十分大胆,仿佛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在他灼热且深沉的目光下,女孩嫩白的手指爬到了他的喉结上,一边观察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边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摸弄,小脑袋微微歪向一侧,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下一秒,她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甜笑,喃喃自语道:“抓到了!”
与此同时,传来了男人的一声闷哼和警告:“别摁它!”
似是被他低沉的警告吓到,女孩明显身形一愣,大大的眼睛微垂着。
男人看到她小脸上的沮丧情绪,心中有一丝懊悔和心疼闪过,他不该吓她。
可这种情绪下一秒就被她破坏的一干二净。
女孩视线落在了男人拿着杯子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理的十分干净整洁,一点不像女孩子手的纤细,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她抬起手一把握住男人的手,因为他的手太大,而她的手很小,所以纵使她张开五指也包不住他的手背。
于是她的小手开始顺着手背滑动,慢慢向着他的指尖方向,直到把自己纤细的手指卡进他的指缝间,她才满意的笑笑。
男人微垂着眼,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表情沉静如海般,既不说话也不抽走手,就任由她覆自己的手上。
阮荽此时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专心地欣赏着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的手,看着杯中的液体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在散漫游荡。
她努力抬起了杯子,就着男人和自己的手,自顾自地喝起了杯中的酒。
眼见一杯酒就快被她喝完,男人微微用力抽走了杯子,说道:“够了。难不成还想撕我衣服吗?”
撕衣服?
记忆渐渐回笼,她想了起来,再然后发生的事情,旋即有些抱歉地说道:“我说了我赔你。”
“陪我?陪的起吗?”男人嗓音淡而哑,另一只手抬起捧住女孩的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阮荽鼻息间被淡淡男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缠绕,这种香味让她感觉心安。
莫名吸引,莫名喜欢。
她脸蛋儿挂着两抹红晕,被迫抬着头一脸纯真的看向他,问道:“贵吗?”
他微微施力,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感受到女孩的瑟缩,“很贵。”
阮荽身体一僵,瞳孔睁大了一些。
他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平时我一小时收费600美元左右,所以你可以想想要陪我几个小时?”
阮荽凝眸瞪着他,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却也聊到一起。
男人突然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两手撑在沙发背上,把阮荽圈在沙发和他胸膛之间,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她茫然转过头,四目相对的一瞬她看到他脸上的笑,像狐狸一样,整个人的气质因为这一笑变得不同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向他,唇几乎是一瞬间贴上她的唇,鼻息间的滚烫呼吸一下子把她缠绕。
他的吻强势而有攻击力,麦芽的香气在两人的唇舌间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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