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了然地笑了笑,开口教道:“钥匙插进去往上转到底,然后踩住刹车,然后按一下方向盘上那个红色圆圆的启动键就好。”
阮荽按照他的指导操作下来,听到了阵阵轰鸣声,肾上腺素也跟着声音飙升。
她一脸兴奋地说道:“好酷!”
江为止反手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淡笑道:“出发吧。”
阮荽点点头,再次低头看向中控台,愣住。
大鸡腿(挂档)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三个按钮。
她俯下身,认真地看了起来,开口问道:“老公,这车怎么走?”
“launch弹射起步、r倒挡、auto自动档。”江为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开口道。
阮荽点点头,暗叹道:高级货果然不一样,驾校的桑塔纳她能开着满街跑,坐上法拉利才发现走也走不了。
她摁下auto,车子还是没反应。
江为止这回没等她开口,便说道:“还要拨动右边的升档拨杆。左边是降挡。”
阮荽在驾校学的就是手动挡,只不过法拉利的车自动挡也需要拨一下升档才会前进。
完全和她摸过的桑塔纳不一样。
阮荽为了确保安全,想着还是要确定一下刹车和油门跟她学的是不是一样的。于是她开口问道:“老公,右边是刹车还是油门啊?”
“……”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问题,江为止都还能接受,毕竟车型不一样,就算是他第一次上手也要熟练一遍。
但刹车和油门的问题可是真的把他问住了,现在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阮荽说他勇敢了。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江为止深有感触,他对自家老婆的开车水平还处于无知水平。
他咽了下口水说道:“老婆,我订的酒店不远,要不咱们下车溜达溜达,等明早咱们开车直接回去怎么样?”
等明天他就可以开车了…
阮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老公别浪费酒店钱了,今晚咱们就回北城住吧。”
“……”
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媳妇儿!江为止暗叹道,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活着回去。
但现在阮荽的表情明显写着:我要开车车,谁也别拦我。
江为止闭了闭眼,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后悔送她这个生日礼物。
阮荽倒是心情好得不得了,连上手机蓝牙开启导航后就带着江为止上了路。
江为止本来是困倦的,被阮荽三连问以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住前方。
车厢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发动机的声音传来,阮荽觉得这车开起来真带感,江为止则是感觉这车开的让他不敢松散。
“听音乐吗?”阮荽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她觉得自己开车很快很潇洒,其实开的很慢,总是被旁边的车超越,但她自己并未发觉。
江为止看她正在兴头上不想毁了她的兴致,开口道:“好。”
阮荽眨了眨眼睫,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下,然后打开手机上的音乐,挑了一首适合开车的歌放了起来——《the hampster dance song》
这歌开头即**。
阮荽也不小心点成了弹射按钮,旋即整个车子在无人的海边公路上弹了出去,而江为止的心脏也差点弹没。
突然一通电话插了进来,阮荽抬手接了起来,是她爸爸阮大海的电话。
江为止在一旁默契地闭上嘴不出声。
“喂?爸爸。”阮荽叫道。
“丫头,你还在外面吃饭吗?”阮大海问道。
本来今天他和胡月计划给阮荽庆生,结果两人因为飞机延误回来晚了,正好阮荽跟他们说要出去和朋友吃饭。
“我吃完了,现在正在往回走呢。”阮荽诚实答道。
“哦哦,你和谁在吃饭呢?”阮大海问道。
“和朋友啊,怎么了?”阮荽侧眸看了眼江为止,只见他正闭着眼靠在座椅上休息,估计是因为最近忙工作太累了。
阮大海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开口说道:“丫头,我刚看到陆一臣了。”
“嗯。”阮荽无所谓地应声道,看到陆一臣有什么奇怪的吗?这还用跟她说。
阮大海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这时阮荽听到妈妈胡月低低地声音,像是在鼓励阮大海一样,说道:“你快别磨蹭了,跟丫头说吧。早晚她得知道啊。”
“你俩说什么呢?”阮荽问道。
阮大海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说道:“丫头,我和你妈刚才来学校这边给你放礼物,放完礼物准备下楼的时候,看到陆一臣了。”
“然后呢?”阮荽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认真地开着车。
“然后看到他搂着一个小男孩…两人就很…就挺…就挺好的吧。”阮大海组织了半天语言,吭吭哧哧终于说出口。
“!”阮荽马上明白她爸爸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意思。
出柜这种事对父母一代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冲击。
他们很多人还不能接受。
正在阮荽想着怎么安慰父母的时候,阮大海反而开口安慰起了阮荽,用慈祥且和蔼地声音说道:“丫头,你也别伤心,咱们不愁嫁,陆一臣这小伙儿确实不错,但他这种行为肯定是不能要的。”
“……”阮荽无语地扫了眼电话上的名字。
她爸竟然现在还以为她和陆一臣能成一对儿呢!
没想到胡月在一旁也跟着说道:“宝贝啊,你爸说的对,谈恋爱这事儿不急,结婚更不能急,你看你小姨拖了这么久,不也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对象吗?你别像妈妈一样,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嘿!什么叫随便找个人就嫁了?”阮大海搭腔道。
江为止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勾起了唇角,阮家的斗嘴是他喜欢的氛围,感觉很热闹。
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不爽,那就是陆一臣竟然把左清川带到他家了。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住过了,但毕竟也是他的领地。
不过下学期他就不带课了,这个宿舍也会被收回去,所以陆一臣也没两天可以这么自由潇洒了。
胡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于是柔声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你还是挺好的,我这不是给咱女儿举个例子吗?”
“举例子也不行。”阮大海傲娇道。
“好好好,我换一个。”胡月笑道,“宝贝,你还记得上次跟咱们一起吃饭的江教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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