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在宿舍。】
[香菜]:【怎么了?】
[二臣]:【清川刚刚发来了一句话。】
[柚子]:【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搞的跟天塌了一样。】
[香菜]:【害,我还以为是天塌下来你顶不住了呢。】
[二臣]:【你俩先别贫了。赶紧帮我分析分析吧。】
[二臣]:【我刚刚给他发信息问他十一假期出去玩的事,他隔了好久给我回了一句:咱俩不是一路人。】
[二臣]:【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指定的旅行线路不感兴趣啊?】
阮荽看着陆一臣发的消息陷入了沉默,她深深怀疑陆一臣不是恋爱脑,他就是恋爱本身。
左清川这话明显就是在拒绝他啊。
果然没几秒,苏柚就悄悄给阮荽发来了私聊:【你说二臣是不是傻了?他简直是正月里剪头发,没救(舅)了!】
阮荽:【你能别带上他舅吗?】
苏柚:【......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嘛。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阮荽:【嗯...先不说这个。】
阮荽:【左清川会不会有可能不是同,所以他知道陆一臣对他有意思在拒绝他。】
苏柚:【这还用说吗?都多明显了。你在哪儿呢?咱要不要去找陆一臣聊聊?】
阮荽:【我现在不在学校,在车上呢。和江为止在一起。】
苏柚:【这大晚上你去干啥了?】
阮荽:【不知道。】
苏柚:【……去干啥你不知道?】
阮荽:【没说,上车就睡觉了。】
苏柚:【……】
苏柚:【这么刺激吗?那我先不打扰了。】
苏柚:【陆一臣的事你先别管了,做好保护措施哦!继续吧。】
阮荽看着消息愣了几秒。
反应过来之后,暗骂道:苏柚这个小黄人!满脑子装了什么垃圾废料。
她转头看向江为止,他依旧紧闭着双眸,悠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深深的阴影,垂下来时又长又浓密,根根分明。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眉头突然皱紧,表情一下由放松变得严厉起来。
阮荽伸出手指朝着他的眉心过去,轻轻地触上,想要帮他解开眉结。
蓦地江为止身体颤了一下,他倏然睁开了眼睛。
阮荽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他紧紧握住了腕部,他的力气很大,感觉要把他捏碎了一样。
两人视线碰上,阮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他周遭散发着冷森森的气息,让她有些不敢靠近。
等他视线聚焦,看清楚面前的女孩模样后,他才放松下来,眉心逐渐舒展开,伸出长臂用力一拉,把女孩扯进自己的怀抱里来。
阮荽有些紧张地看向他,关切地问道:“刚刚做噩梦了吗?”
“嗯。”江为止垂着眼眸,将她搂紧了几分,娇小的身体,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怀中小女人的发丝还带着淡淡的桃子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气,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缓缓开口道:“最近有点疲惫。宝贝,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阮荽鼻头突然一酸,明明是他做噩梦,却还是第一时间想着询问自己,这种偏爱让她既感动又心疼。
她抬手攀上了他的领带,轻轻拉了下。
江为止垂眸。
这个角度阮荽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下颌线和性感的喉结。
她感觉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倏地她用力拽动他的领带,将他的身体拉低,将自己的唇重重贴了上去。
纤长微卷的眼睫因为自己大胆的动作而微微轻颤,漂亮的眼眸里倒映出江为止一闪而过的诧异表情。
她的吻来的快而急,基本是胖蜻蜓砸水面一样,沉沉的碰了一下就松开了。
刚要退开想溜回原位,就被江为止拉了回来。
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发丝,微微用力,将她按向了自己,像她刚才一样,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只是他的吻花样要比她多一些。
开始的重吻是回馈,后来的轻吻则是他的开胃菜,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她的轻颤。
刚刚梦中的画面逐渐真实的场景所代替,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唇就是最好的体现。
他梦到阮荽再一次登上了舞台,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裙子,腰肢婀娜似弱柳,眉眼淡如秋水,却撩动坐在台下的他的心怀。
她开始跳舞,罗衣在舞台上飞舞,裙裾因动作而轻摆,周围的伴舞都失去了颜色,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最后的一个动作依然是腾空飞起,纤腰在空中回风舞雪。
她在最高点时看向他,丹唇轻启,皓齿内鲜,明眸闪耀,靥生媚态。
而下一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威亚突然断裂,她从空中跌落下来。
江为止想起身却一动也动不了,坐在座椅上焦急地看向舞台,而台上的她也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一瞬间,惊恐、害怕、悲痛向他袭来,他感觉到了深深地无力。
而梦也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他睁眼后看到她,一时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思及至此,他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阮荽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吻。
他先临摹她的唇形。
就像个耐心地老师一样一点点教她怎么接吻。
阮荽伸出手臂勾住他的后颈,尝试学着他的动作给他相应的回应。
但很快他对慢吞吞地回应产生了不满。
开始缓慢移动起搂在她腰上的手。
阮荽穿的是一条毛衣裙,在刚刚被他搂进怀里时,下摆就已经提高了几分。
此时变成了尚未过膝的短裙。
车厢内十分安静,他们的吻愈演愈烈,周遭的空气也被带动地逐渐灼热起来。
皎洁地月光透过车窗上防窥膜隐隐透了进来,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照在前排座椅背后的屏幕上。
司机小李望着前方的路,听着后方的声音,耳根逐渐微红起来,脚下不自觉地踩紧油门,飞快地开向半山腰处。
他有点想不起,入职之前是谁跟他说过,千万别惹江为止,因为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离世。
而且还反复地告诉他,江为止有洁癖,千万别让女人坐他的车。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骗人不带眨眼的。
这清晰地声音,能是洁癖嘛?!
他开了这么多年车,终于碰上了小说里的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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