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救裴长清?
药君笑着摇摇头,“如果你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有所保留才会说要帮我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用帮了,我是真的救不了他。”
这下不等赵寒崖再说什么话,沈静嘉就走了过来,“既然救不了,那就不救了,明日就散布消息,裴大人伤重不治,已经过世了。”
几个人都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沈逸和上前一步,皱着眉头看她,“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是不是长清他……”不好了?
后面几个字,他根本不敢说出口。
药君也皱了皱眉头,裴长清不好了?
不可能啊,他明明用了药的。
“大小姐,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唯独赵寒崖,相信是沈静嘉有别的办法了。
抬起头看向他们,沈静嘉摇了摇头,这才悲戚的开口道,“裴大人过世,明天发消息,后天就准备棺椁,此去京都路途遥远,尸身怕是保存不了了,只能放些他常用的物件带回去了。”
看着她的样子,赵寒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他跟着点点头,“大人既然已经过世,夫人还请节哀。”
一旁的药君和沈逸和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刚刚才从屋子里出来,明明刚才还能好好说话的,怎么就……赵寒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凑到耳边说了两句,两人这才点点头,回到屋里准备去了。
隔天,钦差大人遇刺重伤不治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沈静嘉也换上了白衣,头上簪着一朵白花,神情悲戚。
三日之后,车队启程,中间那个明显的棺椁,显然就是裴长清的。
在京都城中等待裴长清归来的皇上听说裴长清遇刺身亡,当下就白了脸。
他急忙招了伯昌侯入宫,说了这件事情。
伯昌侯大概也没想到这个结果,愣在了当场,随后朝着皇上行了一礼,“皇上还请节哀。”
节哀?
他苦笑着,才找回的儿子,还没能父子相认,他就这样没了?
看着御书房外后宫的方向,皇上开口道,“侯爷,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伯昌侯一愣,然后顺着皇上的眼神看过去,心里就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了。
他恭敬的弯腰行礼,“回皇上,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寿诞。”
“是啊,今天是万贵妃的寿诞。”
皇上说着,扶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指节都被用力的挤压出青白的颜色。
“她过寿诞,整个宫里都张灯结彩的,可是谁又知道,皇后的孩子在宫外遇刺身死,连个皇子的身份朕都给不了他。”
说着,皇上苦笑出声,“侯爷,你说朕做这个父亲,是不是很失职,是不是很没用?”
伯昌侯的腰又弯了一些,“这也不能怪皇上,当年的事情那么复杂,您不清楚,才会让长清在外流落,如今……”如今人死了,再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朕给不了他身份,但总要给他一个公道!”
皇上说着,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恨恨的说着,“查!
这事情给我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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