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崖瞪起眼睛来,“你说什么!
发霉不能吃?
全部?”
说完不等那人开口,他就急忙冲到仓房里去查看。
这一城的百姓,都在等着放粮救命,现在却说这些粮都不能吃了?
进了仓门,霉味儿就越发的重了起来。
赵寒崖随手抓了一把手边的粮食,又湿又软,甚至有些还黏黏糊糊的。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上已经有了灰绿色的斑点,这显然是发霉到根本没法吃的地步了。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储存粮食?
都不晒干就直接往仓库里堆的吗?
怒气冲冲的走出仓门,赵寒崖抬起一脚就将许定丰踹倒在地,“许知府,里面的存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倒在地上的许定丰浑身都疼,可他却不敢出声,只能弱弱的开口道,“将军,大人,这,这粮食变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啊!”
“不是你的错?”
裴长清冷笑着,“你是江州知府,你管理的江州,好好的一仓粮食变成了这样,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许定丰赶忙跪正了身子,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保密不保密的事情了,看着裴长清这怒火中烧的模样,他都要怀疑自己会被他先斩后奏了。
他磕了两个头,这才开口道,“大人,这事情真的跟下官没有关系啊,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做的!”
又牵扯到了太子?
裴长清跟赵寒崖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道,“太子?
太子殿下远在京都城中,怎么跟着两世扯上关系了?”
这人都供出来了,自然也就不差交代事情了,许定丰这会儿倒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儿的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说起来还是要扯到年前的雪灾。
沈静嘉不是下了赌注么,也是因为她带着一众高门贵女去赌雪灾,才导致太子那边的银钱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太子这边拿不出更多的钱去填赌坊的窟窿,只能把主意打到江州这边了。
是以他拿出江州府库里的存粮卖了出去,然后又随便找了点其他的东西放进府库,假装是存粮。
若是正常情况下,今年的粮食丰收,府库里的存粮就能攒回来一些,这样多攒个几年,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之前的粮食被挪用过了。
要不是今年的蝗灾,江州根本不会出现问题。
听到这里,裴长清忍不住在想,去年雪灾的时候,沈静嘉是不是就预见到了后面几年的情况?
给太子谢玉璋埋下的祸患,是不是也是从去年就有准备了?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了想,沈静嘉的秘密,他必定是帮忙守护好的。
看着许定丰的样子,裴长清脸色冰冷,“许大人,作为一州知府,你明知道存粮对于百姓又多重要,却还是私自开仓,将存粮挪作他用,知法犯法,来人,带许大人去大牢,好好的反省反省!”
一旁的官差赶忙将人带了下去,生怕许定丰留着又会说出些其他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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