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并不用怕!”
说完,童娇秀再度冷笑了起来。
缓步的走到了榻边,拾起了衣服,“我是不会逼着你的,你可以自己离去,我会按照约定嫁人,并且把此事埋在心里!这天下间,惦记本姑娘的人多的是,并不差你这一个!”
“这个疯丫头呀!”
听童娇秀的自白,杨晓的嘴角逸出了一丝的苦笑。
这的确是个疯的,家世显赫,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却也是个可怜的,他不用想便也知道肯定是童贯和杨戬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而逼着她嫁给蔡家的那个傻子。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样做贱你自己,你真的开心吗?”
缓步走到了童娇秀的身边,杨晓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
童娇秀一个沉默,接着猛的一昂头,用力的把杨晓的手给打开。如一只母豹般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臭男人,要你管!”
“你确定不需要我管吗?”
杨晓笑了,再次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双眼澄明,死盯着她的双眸。
“本姑娘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
童娇秀不为所动的看着杨晓,眼中流出了一丝的痛苦。
但马上,她便又掩饰住了,高昂起了头。
“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杨晓淡淡的说将一句,穿好了衣服,推开了窗户,身体一翻,便掠将出去。
“该死的臭男人!”
追到窗边,眼见外面清风明月,亭宇树影,杨晓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娇秀只恨得是又是一声怒骂。
几息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榻边,眼见着褥上的一朵桃红,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接着,她又取了剪刀,极为小心的把那朵桃红剪了下来,待收拾好之后,是再度狂笑。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将下来,又变成了哭声。
“好了!别哭了!”
就在她哭得昏天黑地之时,却感觉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耳边亦响起了温和的声音。
一抬头,但看杨晓正含笑的看着她。
“臭男人,你不是走了吗?”
童娇秀是又惊又喜。
“我若走了,岂不是看不到童大小姐还有如此软弱的一面了吗?”
杨晓微笑的笑了起来,轻拥着她的身体,用手指轻轻拭着她的眼泪。
一个动作,再次点燃了童娇秀,便好似一只飞蛾的扑将过来,用双臂死死的缠住了杨晓的脖子。
“我真是一个聪明的,这缓兵之计当真用得极好!”
一边感受童娇秀的温情,杨晓一边暗自得意。
这丫头当真是个疯的,别看她表面上说会保密此事!
可天知道她转头是不是又把这事给忘了。自己如此安慰她,一来可是再度得到她的身,二来也可以安住她的心。绝对是一石两鸟,一箭双雕!
“秀儿,童枢密为什么要逼着你出嫁呢?”
又是一番苦战过后,杨晓轻拥着童娇秀,问出了这个存疑已久的问题。
这的确是个挺困扰他的问题,以童贯和杨戬的地位,根本就用不着非得拉拢蔡京。
就算拉拢,也不至于作贱如此,要把童娇秀嫁给他的傻孙子吧!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只是听说朔方败了,而且损了大将刘法。现在朝野上议论纷纷,阿父需要蔡相的支持!”
童娇秀说道。
“原来如此!”
杨晓点了点头。
他的确是看到过这段历史,刘法乃是西州名将,是被童贯逼着攻打朔方,结果遇敌战死,损兵折将。
而童贯在上奏时,居然写成了大捷。而后是百官朝贺,虽然都知此事,却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看来肯定是童贯用童娇秀的婚事,拉拢了蔡京,以压住百官。
“杨郎!其实阿父很疼我的,她知道我肯定不愿意嫁给那个傻子。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是一定要出嫁的,对不住了!”
童娇秀的性子果然是一日三变,见杨晓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想着如何破坏这桩婚事呢?忙又用哀求的眼神看将过来。
“以后你想我的话,就让我的丫环小桃帮着送信行吗?”
然后,她竟然用手轻抚起了杨晓的下巴。接着又苦笑道,“我一身托三家,到也算是个重要的了!”
“好吧!我听你的!”
杨晓叹了一声,轻轻的吻了吻童娇秀的樱唇。虽然心里面挺开心的,但现在却也只能做出求之不得的遗憾感。
“平儿,怎么样?”
眼见平儿回来,王熙凤忙过来问道。
“侯爷没在家!”
平儿摇了摇头,把两个盒子给放到了桌上,“奶奶,这是尤姐姐给我的,说是给我们两人的礼物!”
“原来也是个不靠谱的,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凤儿,什么愿意帮我!都是骗人的!”
王熙凤惦记的可不是杨晓的礼物,而是他的生意,只气得牙根直痒。
“奶奶,也许侯爷是真有事呢?听说是内侍杨大人有请。刚才尤姐姐还说,明个他会亲自过来赔罪!”
平儿忙劝解道。
在她刚才入武忠侯府时,也是担心的狠呢?生怕杨晓真的兽性大发,强留下她,把她给吃了。
可当见到尤氏,听说杨晓不在时,才算是放下了心。但心里却又升出了一丝的不忿,都说好的事情了,怎么这男人却说变就变呢?
不过,她却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还得在那里劝慰王熙凤。
“他是来赔罪吗?是来作贱我来了吧!”
一听说杨晓明天还要过来,王熙凤激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还下意识的伸手挡在自己的满臀之后。
只感觉那处好似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先看看侯爷送的是什么礼物吧!”
平儿不知道当如何接这句话,忙转移话题,又把两个盒子打开。
但看里面放了每个盒子里,均是一个瓷瓶,个头不大。烧制的却挺精美,其一为天蓝色。其二为粉红色。
甚至里面还各有一个便签。
随手拿起一张,念道,“取香水数滴,滴于手腕,脖颈,便可知其效。”
“什么香水,臭水的,我只是听说过香囊,香袋,可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听了平儿的话,王熙凤冷笑出声。
“奶奶,这东西莫不是和那香皂一般,也是杨侯新弄出来的东西!”
接着,她便又听到了平儿的话。
“死丫头,快打开瓶子,我们各自弄上点!看看是不是真是好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熙凤急三火四的摧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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