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氏从上到下,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楚辞愤恨的开口,“做正经生意人的,那周延深能不露面吗?要不是残废,就是长得奇丑无比,不然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
越说越气,楚辞喝了口水:“现在这周大仁,也是周家的人,才会找这种地方!”
周延深喝酒的动作停住了:“……”
所以周大仁把人得罪了。
连带他都被骂了。
但周延深觉得不对:“我怎么觉得你对周延深更有意见?”
这话让楚辞成功闭嘴。
周延深挑眉,倒是没放过楚辞的意思。
楚辞哼哼了声:“金主爸爸难伺候,总要抱怨几句。”
周延深似笑非笑的。
楚辞被看的难受。
这下才意识到她围着浴巾竟然和周延深聊了这么久。
她着急站起身。
但是之前激烈奔跑的时候崴到的脚,让楚辞疼的尖叫出声。
周延深却忽然站起身。
等楚辞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提着医药箱过来了。
他仔细的给楚辞处理了脚踝的伤口。
那冰凉的感觉传来,楚辞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还敢不敢去夜总会了?”周延深问。
楚辞哼哼唧唧的,没说话。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尴尬的。
她低头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周延深,楚辞还是老老实实的道谢:“谢谢。”
周延深嗯了声:“要住这里吗?”
“不要,我回去。”楚辞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不小心和周延深上床已经很尴尬了。
再住在这里,那就更不用活了。
但这种急于撇清的姿态,让周延深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而后周延深也没说什么。
很快,周延深站起身:“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楚辞应声。
……
十五分钟后,两人离开套房。
楚辞跟在周延深的身后,有意无意拉开距离。
周延深不是没注意到。
“我去开车,在门口等我。”周延深出了电梯,交代楚辞。
楚辞噢了声。
周延深忽然看了过来。
楚辞被看的心跳加速,有点心虚。
“楚辞,不要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嗯?”周延深压低声音,是在警告楚辞。
楚辞汗涔涔的。
她总觉得周延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她的大眼睛弯了弯,一脸受教的样子:“周律师,我一定在这里等你。”
娃娃脸看起来就是牲畜无害的模样。
一脸真诚。
周延深嗯了声,这才没说什么。
楚辞见周延深走了,二话不说就拿起手机叫了车。
深夜的江洲,车子倒是好叫。
还没等周延深回来,楚辞就利落的上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
噢——
周延深让她等,她就等吗?
再说了,上床这种事,周延深又不吃亏。
但想到周延深,楚辞的眸光却忽然黯了一下。
她想到了18岁的那一年。
她被人下了手。
而动她的人,却又极为的温柔。
她带着面具,看不清对方,对方也看不见她。
但这人却可以温柔似水的在她耳边承诺:“等我,我会回来娶你。”
娶她当然不可能。
而那一次的意外,几乎也毁了楚辞后来的人生。
但莫名的,今晚因为这样的意外,和周延深上了床。
楚辞却把周延深和当年让自己出意外的人重合在一起。
是因为声线吗?
还是因为今晚的环境?
楚辞没敢多想。
她闭眼,一路沉默。
一直到车停靠在公寓门口。
她付了车资,回了公寓,花洒开到最大,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清洗干净。
而后,楚辞以为自己会精疲力尽的睡着。
但最终,楚辞却彻底失眠了。
……
彼时——
周延深回来的时候,没看见楚辞。
门口的服务生主动走上前:“周先生,这是给您的。”
周延深没说话,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信封。
而后他打开信封。
上面是一千元人民币。
还有一张纸条。
【周律师。谢谢。】
没别的话。
甚至连签名都没有。
周延深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嫖了。
还是被人付了嫖资的那一种。
说不出的感觉,最终周延深是被气笑了。
在同一个女人手里,栽了两次跟头。
这对于周延深而言,是极为稀有的经验。
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他很快把信封连带钱都丢进置物架里。
而后,周延深驱车离开。
……
——
三日后——
秦放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不想被我打死,就给我滚出去。”楚辞的态度不太好。
秦放小心翼翼的哄着:“姑奶奶,我这不是告诉你好消息来了么。”
楚辞连头都没抬。
秦放是自知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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