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狠命的吸了一口奶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掉了。”她安静开口。
离婚那天,楚辞晚上回到家,就找不到耳环了。
也不是没想过耳环是不是掉在周延深的车上了。
但是她主动删了人家,也没脸再把人加回来,所以这事就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同事安慰了几句,倒也没说什么了。
楚辞低头继续愤恨画图。
一旁的草稿本上,又是无数周延深的名字,打了不知道多少叉叉。
……
晚上9点。
楚辞才下班。
但是楚辞并没回家,而是去了在市区的一家夜总会。
周氏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就喜欢这种地方谈事情。
金主爸爸愿意,楚辞就只能忍。
何况她还是次案子的主设计师。
秦放把车停好,看着楚辞那张娃娃脸,叹了口气:“楚辞,我每次带着你出来,总觉得自己在犯罪。”
“那不然你一个人,录个音,回头告诉我?”楚辞挑眉。
秦放:“姑奶奶,您别啊。”
是真怕楚辞转身就走了,秦放是哄着把楚辞一路哄进了夜总会。
楚辞明明化了妆,但是还是挡不住那张娃娃脸,就连门口的保全都多看了几眼秦放。
秦放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辞倒是不声不响的:“这里的设计倒是一级棒。”
“姑奶奶,您真有闲情逸致。”秦放是服了楚辞。
不管何时何地,楚辞的眼中看见的就只有建筑,没有别的。
楚辞倒是没理会秦放:“我去个洗手间。一会见啊。”
“你可别走丢了。”秦放有些不放心。
楚辞翻了白眼:“虽然是夜总会,也是合法经营的,秦总您当心个什么劲。”
秦放想想,也是。
楚辞很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一路低头,脚步飞快,一直到撞到人,楚辞才被动抬头:“对不起——”
话音落下,楚辞尴尬了一下。
她挥挥手,眉眼弯弯的:“周律师,好啊。”
一点都没把人拉黑的心虚。
周延深没想到在夜总会能遇见楚辞,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想也不想的,周延深走上前,那声音带着一丝的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种地方,合法经营。
但是合法的表面下却涉及很多灰色产业。
任何一个好人家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的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的女人,不是情妇,就是等着出台的公主。
楚辞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偏偏,今晚的楚辞还画了一个妆,和一个月前见到完全素净的楚辞不一样。
又纯又欲。
楚辞被周延深问的眉头一拧。
这人管太多了吧。
她没多解释的意思:“工作。”
说完楚辞就要朝着洗手间走去。
但是周延深的速度更快,直接扣住了楚辞的手腕:“什么工作需要到夜总会来。”
那口气是不赞同的。
眉眼里甚至还有一丝的阴沉。
就像长辈训斥晚辈。
啧,这人也不过就比自己大了六岁而已。
“那应该和周律师没关系吧。”楚辞皮笑肉不笑的。
而后她没再多言,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被周延深拽着,楚辞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楚辞更是被动了:“周律师,请自重。”
“在夜总会,你和一个男人说自重?”周延深觉得有意思。
楚辞懒得解释。
周延深见楚辞的态度,就觉得楚辞冥顽不灵。
一个月前,周延深让宋轶把离婚程序给压了下来。
这意味着楚辞还是周太太。
周延深并没想给自己戴绿帽的打算。
“回去。”周延深压低声音,是在警告楚辞,“我让人送你回去。”
若不是他这些年查的事,在这里有了苗头,周延深会亲自把楚辞给压回去。
这也是这一个月来,周延深没等到楚辞主动找自己。
他也被拖的没办法去找楚辞的原因。
十年前的走私案,到现在才有苗头,周延深怎么可能放弃。
楚辞是被周延深弄的莫名其妙的。
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周律师,我要做什么,和你没任何关系。”
“你是——”周延深的话一下子堵住了。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僵硬。
因为楚辞毫不客气的拿鞋跟重重的踩了一下周延深的脚背。
周延深没叫出声。
但是这样的疼痛也是显而易见的。
楚辞顺利的从周延深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连洗手间也不上了,快速的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周延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去查楚辞去了哪一间包厢。”周延深没说话,阴沉的给季行打了电话。
季行忽然听见前老板娘的名字一愣,但是很快应着:“是。”
周延深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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