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没想明白的。
秦放却看的明白。
他安静的听着楚辞的牢骚。
好似话匣子打开后——
所有的话题都和周延深又关系了。
一直到楚辞安静下来。
秦放才认真开口:“楚辞,你其实喜欢上周延了是不是?”
楚辞的眼神有些迷离。
好似没听懂。
又好似在认真的听着。
秦放不吭声了。
这楚辞,是真的醉了。
……
彼时。
周延深下了飞机。
同一班航班还有几个同行。
是凑巧遇见的。
大家见到周延深自然热络的多。
周延深倒是也在应酬。
其中一个律师接了电话:“您放心,和亚亿的官司,我们不用担心。这是合同上的事情,亚亿玩不出花样的。”
周延深的脚步停了一下。
周围的人也跟着停了一下。
打电话的律师意识到了什么,挂了电话。
这下,他看向周延深:“周律师,您找我吗?”
“你刚才说,亚亿的官司?”周延深精准的找到了重点。
这下,律师的脸色微微一变。
要知道,周延深很少问及别人的事情。
更不用说主动问及别人的官司。
这个官司,自己胜券在握。
律所派出去的律师,也就是一个新手律师。
只要按照合同来,亚亿就赔偿到底了。
客户要的是亚亿无条件的终生免费设计。
亚亿拿不出赔偿金,就只能答应。
毕竟一个亿的流动资金。
很难。
而现在周延深却冷不丁的问着了。
如果周延深涉及到亚亿的官司。
那这个官司就不好说了。
周延深的水平摆在这里。
亚亿指不定还能翻身。
这种事,在周延深面前,见怪不怪了。
“是。”对方律师硬着头皮开口。
“亚亿什么情况?”周延深问。
对方律师很快把事情解释了一次。
周延深的眉头拧着:“设计师叫什么?”
“楚辞。”对方律师解释,“但是没人见过楚辞。亚亿很神秘的一个设计师。”
指不定连这个人都没有。
就是个幽灵挂号。
但周延深却知道。
楚辞是存在的。
他后来知道,楚辞是建筑设计师。
却没想到,楚辞还这么出名。
安静了下,周延深没说话。
对方律师倒是被看的越发的谨慎。
“周律师,您认识楚辞吗?”他在寻思着。
“亚亿的案子,我在负责。”周延深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愣住。
对方律师的脸变了。
耍他呢!
要知道亚亿的律师是周延深。
给他一个亿,他都不出面和周延深打擂台。
而周延深没迟疑,很快就离开了。
对方离开给客户打了电话。
“这个官司,我们接不了。”
“你知道亚亿的律师是谁吗?”
“周延,是周延。”
“我看着你们还是去找亚亿私下和解。”
“周延要接了,指不定你们就要赔偿一个亿了。”
……
——
季行跟在周延深边上。
“你先回去。”周延深淡淡开口,“我自己开车。”
“是。”季行应声。
周延深要上车的时候,顺便说后:“亚亿的案子发过来给我。”
季行点头。
楚辞的名字。
季行一听就知道。
那是前老板娘的事。
只能说对方运气不好。
而周延深很快上了车。
季行忽然想到什么:“周总,老夫人让您回来去找她。”
周延深看了季行一眼。
季行不吭声了。
而周延深已经开车离开了。
季行没说话,低调的上了另外一辆车。
……
——
彼时。
秦放和楚辞还在纠缠。
秦放放下一个易拉罐,楚辞就能开另外一个易拉罐。
这是怎么做到速度这么快的?
秦放都快被楚辞弄疯了。
而楚辞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秦放看了一眼。
是周延深的电话。
而趁着秦放看手机的功夫。
楚辞又开了一瓶酒。
秦放:“……”
他无语了一下。
拦不住就干脆放弃了。
很快,秦放倒是干脆的把楚辞的电话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周延深的声音传来。
直接而急促。
秦放拧眉,而后就直接报了一个地址给周延深。
周延深安静了下:“楚辞和你在一起?”
“是。”秦放看了一眼。
而后秦放才继续说:“楚辞喝醉了。”
周延深:“我去接她。”
言简意赅。
而后,周延深就挂了电话。
秦放原封不动的把手机放了回去。
他安静的看着楚辞。
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周延深的电话。
周延深和楚辞这半个月不联系。
看起来就像闹掰了。
但现在周延深的口气又好似不是如此。
而亚亿打官司的事,在圈内不是秘密。
对方还找了极为知名的律所。
是想趁乱讹诈。
周延深若有心,就自然会知道。
秦放挑眉。
他趴在桌上,看着楚辞。
“喝酒啊。”楚辞把易拉罐递了过去。
秦放接过,放在一旁。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楚辞,周延来了。”
楚辞安静了下,然后噢了声:“喝酒啊。”
秦放哭笑不得。
行吧。
是真的醉了。
他见过楚辞醉过的样子。
是彻底和郁绍霆分开的时候。
那时候秦放觉得还没什么。
不就是一个醉鬼女人么。
结果见识到了。
秦放才知道。
把楚辞怎么样都可以。
千万别让楚辞喝醉。
楚辞喝醉,是要人命的。
周延深赶趟来的巧啊。
就正好把楚辞给带回去好了。
秦放默不作声的。
反正周延深都要来了。
楚辞喝再多,秦放都懒得阻止了。
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
30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靠在路边。
周延深下了车。
秦放一眼就看见了周延深。
而楚辞是有些醉的迷糊了。
周延深走到楚辞面前,眉头拧着。
显然不太赞同。
“你让她喝成这样?”周延深问秦放。
秦放:“?”
姑奶奶喝酒,他能拦着?
怕是周延深从来没见过楚辞不受控的一面。
楚辞起码还是喝醉不讲理。
周延深是从头到尾都不讲理。
秦放嗤了声。
周延深已经弯腰把楚辞抱了起来。
“周律师。”秦放开口叫住周延深。
周延深停了一下。
也并没理会秦放。
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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