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想找麻烦,还听话的把陆离找来?”
周延深挑眉问着。
楚辞:“!”
她真的觉得周延深有时候很讨厌。
明知道你在逃避话题。
但是他就喜欢把你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你跳脚。
周延深才会觉得满意。
“那我去通知二哥。”
楚辞闷闷的说着。
有些愤愤不平的。
“好。”周延深很淡定。
像是笃定了楚辞不会这么做。
而楚辞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
楚辞不免更闷了。
“郁绍霆和你说什么了?”
周延深明知故问。
楚辞不吭声。
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这下。
楚辞干脆推开了周延深。
周延深后退了一下。
感觉是踉跄。
楚辞吓了一跳。
但是又一本正经的绷着。
快速的开口。
“我要去收拾下床单被罩。”
“被你弄的不能要了。”
说完,楚辞就一溜烟的朝着屋内做去。
周延深看着楚辞的背影。
淡淡的笑了笑。
这样的笑意倒是直达眉心。
但。
周延深并没太为难楚辞。
就只是站在门框边。
看着楚辞在换床单被罩。
两人无声的相处在共同的空间里。
空气中,隐隐透着意思暧昧的味道。
一直到楚辞换好床单被罩。
又低着头。
抱着脏掉的床单,朝着外面走去。
路过周延深边上的时候。
周延深牵住楚辞的手。
“我抱着东西呢,会掉。”
楚辞别扭的开口。
但周延深也没松开的意思。
两人好似就在主卧室门口僵持了起来。
楚辞动了动:“再不洗,洗不掉了。”
周延深嗯了声。
仍旧没松手。
楚辞咬唇,低头。
更是不吭声了。
“你信我吗?”周延深忽然问。
楚辞被动抬头。
她没说话。
眸光和周延深对视。
好似想从周延深的眸底看出什么。
周延深倒是平静。
“我信你什么?”楚辞问。
“郁绍霆在调查周氏。”
周延深意外开口。
楚辞知道。
知道也没想到周延深会说的这么直白。
“周氏进入江洲的时间太过于巧合。”
“而周氏当时收购的江洲的地产公司。”
“在十年前涉及了一桩案子。”
“所以郁绍霆怀疑周氏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周延深说的平稳。
楚辞听见十年前。
那种紧张就不由自主的产生。
但是看着周延深的时候。
楚辞却忽然又变得极为的坚定。
好似在周延的深的话里。
就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相信周延深和十年前的案子并没任何关系。
但楚辞也并没第一时间开口。
周延深仍旧平静的看着楚辞。
“所以,相信我吗?”
周延深问着。
嗓音已经低沉磁性的多。
楚辞好似被这样的声音蛊惑了。
也好似因为现在的周延深。
有些不受控制。
她抬头。
不由自主的开口。
“你调查过吗?”她问。
周延深的眸光倒是没任何的闪躲。
好似坦荡荡的。
就算面对楚辞的质问。
周延深也没任何否认的意思。
“有。”周延深应声。
“为什么。”楚辞问。
“人总有好奇心。”
周延深答,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被人莫名调查,你总想知道原因。”
“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而律师的身份,有些事很方便。”
周延深说的直接。
这话,好似在楚辞的心口丢了一颗巨大的石头。
她的手心更是汗涔涔的。
下意识的交叠在一起。
这是楚辞紧张的表现。
但是楚辞的表面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好似极为的平静。
就连问题,都问的极为的淡定。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楚辞看着周延深。
周延深并没当即回答。
而是就这么看着楚辞。
楚辞迎着周延深的眼神。
却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就像是说谎被郁绍霆看着的时候。
那种紧张和慌乱的情绪。
也好似无法在这人面前隐瞒什么。
周延深:“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周延深把问题问到了楚辞的身上。
楚辞深呼吸。
而后才淡定开口:“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一边是郁绍霆。
一边是周延深。
楚辞的这个理由。
也站得住叫。
周延深嗯了声,算是接受了楚辞的解释。
楚辞动了动唇。
才想开口。
周延深又忽然问。
“楚家在b市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你本名不叫楚辞?”
周延深问着。
之前好似提及过。
但是也不曾深入过。
今天倒是找了机会。
周延深顺势问了出来。
他让景行去找楚辞的事。
结果一直到现在。
景行都没查到蛛丝马迹。
就只能是最表面的结果。
楚家当年犯了政治错误。
楚辞年纪小,被校园暴力。
然后就改名换城市了。
没任何疑点。
但是越是这样。
才越是有问题。
而楚辞被周延深问的时候。
却不由自主的警惕了一下。
不过再看着周延深。
楚辞倒是渐渐淡定了。
“我父母是公务员,但是犯了错。”
“他们被定了罪,我父亲死刑,我母亲三年牢狱之灾。”
这些是查得到的。
楚辞也不需要瞒着。
周延深能问。
自然也是知道的。
“后来我就改名换地方了。”
“所以我母亲现在只能做一些最卑微的工作。”
比如当清洁工。
就算拿着高文凭。
也无法去任何好单位上班了。
楚辞说完,就不再开口。
周延深嗯了声:“sorry。”
楚辞显然不想再谈。
“你去休息。我要去清理下这些。”
她比了比手中的床单被罩。
“等下我会让景特助给你送衣服来。”
周延深嗯了声。
楚辞立刻朝着阳台走去。
周延深并没回到屋内。
而是就在客厅看着楚辞。
楚辞知道这人在看着自己。
也没说什么。
认认真真的把床单上的血迹都处理干净。
而后才丢进洗衣机。
又顺便把周延深换下来的衣服也清理了。
这样的衣服。
是不可能送去干洗的。
但是被这人看着。
楚辞还是显得很被动。
她只能低头假装忙碌。
来回避周延深的眼神。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延深低低的笑出声。
而后才无奈的摇头。
……
晚上9点10分。
景行就已经给周延深送来了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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