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雨势,你到门口大概也已经淋透了。”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楚辞。
“别说这个点,叫不叫得上车。”
“你这样,就算叫到了。”
对方笑出声,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大概也没人愿意让你上车。”
这是事实。
楚辞着急,并没想到。
这些车是做生意的。
自己湿漉漉的上去。
只会耽误他们接下来的生意。
所以大概率都会拒绝。
“那你为什么可以?”楚辞拧眉问着。
“正好心情好。”对方面不改色。
而对方看着楚辞的那张脸。
却丝毫不避讳。
“而刚刚好。你这张脸,我很喜欢。”
这样的话语带着极大的目的性。
楚辞就这么看着。
也只是三秒的犹豫。
楚辞就上了车。
在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没办法做白莲花。
现实才是最可怕的。
她着急赶回医院。
需要的就是车。
而她这张脸。
楚辞很清楚。
是很容易招男人喜欢。
而一个光明正大对自己说目的的男人。
相反。
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
来的坦诚的多。
所以楚辞没再犹豫。
对方见楚辞打开车门。
很自然的升起车窗。
车内,瞬间就被带湿了。
楚辞连声说着抱歉。
对方不太介意。
直接开了暖气和祛湿。
顺便从后座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楚辞。
“谢谢。”楚辞擦拭后,开口道谢。
对方没理会楚辞的意思。
就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口。
楚辞这才看清楚对方。
很好看的男人。
棱角分明。
鼻梁高挺。
坐下来的高度。
让楚辞轻易的判断。
这个男人的个子几乎要接近190。
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
手臂的肌肉紧绷。
是典型的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的类型。
“看够了吗?”对方开口。
楚辞被抓了一个正着。
这下,楚辞倒是光明正大的。
“看够了。”楚辞老实开口。
“长得帅的,都会忍不住看几眼。”
楚辞解释。
对方意外了一下。
而后就这么笑出声。
而后他主动开口自我介绍:“宋世勋。”
楚辞噢了声:“楚辞。”
然后——
就没然后了。
宋世勋不曾问过楚辞。
为什么半夜出现在别墅区。
还这么狼狈。
楚辞也没多问宋世勋的来历。
在车子到主干道的时候。
宋世勋才开口:“去哪里?”
“协和医院。”楚辞应声。
宋世勋意外了一下:“这么巧?”
楚辞愣住:“你也要去协和?”
“是。”宋世勋嗯了声。
但是宋世勋并没多解释。
楚辞也没多问。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车头在路口朝着协和的方向拐弯。
两人也没再开口。
……
彼时——
周延从别墅内出来。
就看见楚辞一路朝着外面跑去。
周延深的眉头拧了起来。
三两下。
周延深追了出去。
结果在周延深追出去的瞬间。
他就看着楚辞上了一辆宝蓝色的越野车。
周延深的眸光微沉。
能在这个小区的。
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周延深不认为楚辞认识这里的人。
若不是认识。
谁半夜三更会专程在下雨天出现。
周延深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撑着伞。
站在大雨中。
整个人好似和这一场大雨融在了一起。
但是周延深却始终一动不动。
而后,周延深拿起手。
下意识的拨打了楚辞的电话。
但也只是瞬间。
周延深在电话拨出的时候。
就掐断了电话。
而后,周延深阴沉的朝着别墅走去。
管家见周延深走进来。
这下更是大气不敢喘。
这周总明明是出去追人了。
怎么现在却一个人回来了?
管家百思不得其解。
周延深却沉沉报了一个车牌号。
管家愣怔后就回过神。
而后,管家立刻去查询了车牌。
能在别墅区出现的车子。
必然就是别墅区内的住户的。
没多久。
管家毕恭毕敬的走到周延深的面前。
“是d区23座的宋先生。”
管家解释着。
“宋先生一直都是原始房东。”
“就只是宋先生从来不住在江洲。”
“最近一周才回到江洲的。”
……
管家说完就不再吭气。
周延深的眉头拧着。
所以,今晚是个意外?
周延深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以为楚辞是一个极为有耐心的人。
起码在汪小兰的事上。
绝对是如此。
显然没想到。
楚辞却转身走了。
“问下医院那边的情况。”周延深开口。
管家点头。
周延深仍旧在客厅坐着。
不到五分钟。
管家已经把汪小兰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这些是在周延深的预计之内。
他没说什么。
而后,周延深站起身。
从容的回了书房。
他主动联系了当时给汪小兰主刀的医生。
对方对周延深倒是客客气气的。
周延深交代了几句。
教授这才挂了电话。
而后,周延深这才拨打了楚辞的电话。
结果,楚辞的手机关机了?
周延深:“!?”
上一秒还在找自己的人。
下一秒就连手机都关机了?
周延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
都一次次的被楚辞给刷新了。
这下,周延深干脆的找到了楚辞的微信。
周延深:【找我有事?】
这四个字,斟酌之后发出去。
倒是冰冷冷的。
好似没多大的感情。
而后。
反复看手机的人变成了周延深。
但周延深的手机却平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之前。
周延深把楚辞忽略的时候一样。
最终。
周延深的暴躁。
越发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上。
他闭眼。
手机被摔在了地毯上。
但没一会。
周延深又重新捡了起来。
他的手机振动了。
周延深并没看,直接接了起来。
他以为是楚辞。
结果手机那头。
是大宅的陈叔。
“周总,老夫人哮喘犯了。现在去了协和,您赶紧过。”
陈叔说的急促。
周老夫人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加上犯病的时候。
就更难伺候了。
谁靠近周老夫人都无济于事。
唯有周延深能说得动。
所以陈叔这才着急给周延深电话。
周延深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说不出上来的情绪。
而后周延深才淡淡开口:“我现在过去。”
“好。我在医院等您。”陈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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