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场变故,惊动了云中城。
周家,竟然将全部的资产变卖,无偿捐赠给希望工程。
要知道,周家可不仅仅是一个世家,更是云中城,实力排在前三的世家。
这样一个家族,全部的资产加在一起,会有多少?
一千亿?两千亿?
怕是,远远不止。
然而,地震远远不止如此,在周家宣布无偿捐赠资产后,有人发现,周家内外,竟是挂上了白绫。
难不成,周家有人死了?
只是,死的,是什么人?
周家捐赠资产,又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
一时间,外界猜测纷纭。
不过,很快的,就有人打探到了消息,得知死的,竟然是周家大小姐。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要知道,前天的宴会上,很多人还看到周海霞了,虽说样子有些狼狈,但并无任何性命之忧。
云中城内,但凡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人,有的、没的,都猜测了起来。
甚至,还有不少势力,派人来打探消息,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这件事情,周祥云早就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外传。
毕竟,这涉及到了北荒王。
事实上,就算没有他开口,当天在场的,也绝对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除非,不要命了。
也正因为这样,才给外界营造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形象。
然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在宴会上,被他们忽略了的人。
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就在周家内外,挂上白绫,云中城内猜测四起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城内的另一个地方,也挂上了白绫。
卓家,卓凯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堂中央,躺在棺材里的儿子。
此时的卓明,尸身经过特殊的手段处理过,使得原本分离的颈项,贴合在了一起。
但,即便如此,卓凯也无法忘记,今天早上,自己儿子被人送回来时的凄惨模样。
大堂里,还有一名妇人,哭得歇斯底里。
这名妇人,就是卓凯的妻子,卓明的生母,姜彩娥。
“我得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可怜我的儿子,本该有着大好的前程,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受了jian人的po害!”
“卓凯,你若是个男人,就去给咱们的儿子报仇!”
喊着喊着
她就哭晕在了地上。
卓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便有仆人上前,搀扶着姜彩娥,将其送回了房间。
不多时,一道身影,快步走进了大堂。
来的,正是卓凯派去周家打探消息的心腹。
虽说,儿子死了,他也很痛心,很愤怒,但他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
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
自己的儿子死了,可周家的女儿也死了啊!
若说两者之间,没有联系,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可问题就是,周海霞死了之后,周家非但没有想着报仇的事情,反而是把所有家产,全部变卖、捐赠。
自己的妻子,一个妇道人家,看不清楚其中的玄机,他这个一家之主,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周家,这是遇到强敌了。
想到这里,卓凯的目光,落在了心腹的身上,“怎么样?可打听到消息?”
心腹摇了摇头,自责地说道:“家主,属下无能,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对于这个答案,卓凯并没有太多惊讶,似是早就已经料到了。
随即,又问道:“周家那里呢?他们真的将资产,全部变卖、捐赠了?”
心腹点了点头,“属下动用关系,特意查了一下这件事情,已经可以确定,是真的。”
闻言,卓凯陷入了沉思。
良久,方才说道:“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周家。”
“家主,这……”
心腹一怔,看了一眼摆放在大堂中央的棺材。
卓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
“卫公子,先前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今天,就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
云中城,一家餐厅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只见,那名女子,端起面前的茶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动作干练,毫不拖泥带水。
这名女子,就是沈舒宁了。
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卫长青。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沈舒宁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算是为之前的事情赔罪。
对此,他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当然,也不算是单独赴约,他的肩膀上,还挂着一个小家伙。
卫长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沈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先前的事情,也不是你有意为之,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沈舒宁轻声道:“说是这么说,但给卫公子带来不便,舒宁还是感到抱歉,希望公子勿怪。”
卫长青微微点头,“无妨,这些事情,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闻言,沈舒宁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的,她的脸上,就再一次布满了愁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见状,卫长青轻笑一声,问道:“沈小姐,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
沈舒宁犹豫了一下。
许久,这才说道:“卫公子,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要当面表达歉意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帮忙。”
卫长青淡笑一声,“你想要我,为你父亲医治?”
沈舒宁一惊,“卫公子,你都知道了?”
卫长青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整个云中城,应该还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吧?我虽然刚来,但也听到了些风声。”
沈舒宁苦笑一声,“倒是让卫公子,看了笑话。”
随即,话锋一改,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舒宁这一次,就是希望卫公子能够施以援手,救治家父。”
然而,卫长青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沈舒宁面色一变,“卫公子,只要你能救治家父,只要沈家能够做到的,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卫长青看了她一眼,“我问你,对于你父亲的遭遇,你可调查到了什么?”
闻言,沈舒宁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这才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我父亲的事情,一定和姚、梅两家,脱不了干系。”
卫长青笑了笑,“既然如此,我若出手救了你父亲,那就要同时得罪姚、梅两家,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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