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听着电话那头沈华柳轻松的声音,温夏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对了,墨遇州他怎么样了?”
沈华柳声音顿了顿,语气中难掩甜蜜:“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温夏轻笑,抬眼看向电脑上的时间:“等我有时间,和阿宴过去看看他。”
“生日宴那天他也去,到时候就能见到了……好了,夏夏不说了啊,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沈华柳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温夏无奈地放下手机,估计这个时间战司宴也应该开完会了,可以和他提前商量下周末的事情,想着便离开办公室。
门外原本还在因为高雯的事情窃窃私语,见温夏出来了马上变得安静。
她也没过多理会,直径走进电梯里。
“喂,陈经理你已经到了啊,您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电梯里,特助成帆抱着一大摞文件,腾不出手只能用肩膀把电话夹在耳边:“您别着急,我很快就下去!”
他的脸上带着焦急,手上还忙碌的整理着杂乱的文件,抬眼便看见温夏走进电梯。
“下午好啊太太,您要去找战总?”
温夏见他这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同情地向他伸出援手:“我找阿宴有点事情,你……需要我帮忙吗?”
成帆像是看到了救星,差点感动的要哭出来:“太感谢了太太,客户还在下面一直打电话催我,能不能麻烦您把这些文件给战总带过去?”
“小事儿,反正我也要过去的。”温夏接过他手里的文件,露出让他放心的表情。
成帆长舒口气,急忙风风火火的冲下电梯。
看着手里杂乱的文件,温夏忍不住边走边整理起来。
果然是快到季度末了,每个人都在忙碌工作,就连平时处理事情井井有条的成帆,每到这个时候都有些应付不来。
突然,温夏整理文件的手顿住了。
她微微地皱起眉心,用手指将夹在文件中的文件袋抽出来。
这是一份心脏内科的检查报告。
南城私立医院,患者:夏爱。
南城?
温夏愣愣地看着信封,小爱怎么会有在南城医院的诊断报告?难道是那几天出什么事情了!
冷汗瞬间沁上额头。
关于女儿的病情,任何细节都会让她心如刀绞。
这不可能啊!明明那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除了……
温夏脑子里越来越乱,用颤抖的手指打开文件袋,里面果然是小爱心脏内科的体检报告。
除了气血不足,其他一切正常。
温夏眯起眸子,耳边突然响起了战司宴说过的话。
“你不该相信战瑾钰!”
“就算他没有其他的心思,林舞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于战瑾钰,战司宴一向都有成见。
就算治好了小爱的病,也一直被他芥蒂,两个人无时无刻都在针锋相对。
可是他明明都已经答应过自己!要相信她,也尝试去相信战瑾钰,为什么还要偷偷带着小爱去体检?
还要费尽心思的瞒着她。
而且看着体检报告上的时间,分明就是自己被支去开会的那段时间。
温夏无奈地笑了笑,心中说不出来的复杂。
难道作为小爱的母亲,作为战司宴的妻子,自己连知道这件事的权利都没有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所有的关爱和包容都是表象,或者只是为了孩子。
想想真是可笑,战司宴的手段算得上天衣无缝,让自己没有丝毫的察觉。
如果没发现这份报告,自己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儿,温夏按耐住内心的阵痛。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报告放回到文件中,走进战司宴的办公室。
战司宴正在低头忙着什么,高定西装将他的身形修饰的更加修长。
薄削的侧脸完美的无可挑剔,恍若神祗。
听见门口的动静,战司宴下意识抬眼,深邃的眸子如墨星辰,只是如今在温夏的眼里,更像是看不透的深泉。
“夏夏,你来了。”
他唇末扬起糊涂,目光一直跟随在温夏的身上。
温夏若无其事的将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故作轻松:“我刚在电梯看见成帆了,忙得脱不开身,看来公司只剩下我一个闲人了。”
战司宴无奈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她身边:“调香部的事情还少吗,我看你们已经加班好几天了。”
他抬起手想撩开温夏额前的碎发,却被对方不经意的躲开了,修长白净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愣了半天才尴尬的收回。
温夏有意避开战司宴的目光,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若无其事地说道:“加班的是她们,和我又没有关系,我还要回家照顾孩子们呢。”
听她这么说,战司宴忍不住垂眸笑笑:“家里有奶奶帮忙照顾孩子们,也没见你有多忙。”
“忙啊,明天还要带小爱去检查,已经和瑾钰约好了。”温夏偷偷观察着战司宴的反应。
却发现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平静的如同一片深潭,像是根本没有过南城发生的事情。
可是检查报告都已经放在那儿了,证据确凿,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战司宴,深沉得让人害怕。
“怎么还要去他那做检查?”战司宴的声音里多了些厌恶。
“因为他那里有最好的医生,还有最好的医疗措施。”温夏的声音生硬了几分,她努力按耐着心中的怒火,不让自己随时爆发出来。
“战瑾钰不是最好的医生。”战司宴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声音冷若寒霜。
“可是他治好了我的女儿,我愿意相信他。”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两个人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但那根弦也紧紧地绷了起来。
温夏也不想和他在公司吵,站起身转移话题。
“我爸下个周末过生日,华柳让我们一起过去,别忘记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战司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更加阴鸷。
愿意相信他?
那温夏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去提防让他怀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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