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冷冷道:“没必要去,我直接去香水部。”
她的冷漠,深深地刺伤了战司宴,他有些幽怨地开口:“夏夏,你的实验台在我办公室里。”
温夏挑眉,嗤笑一声:“香水部有那么多实验室,我缺实验台吗?”
战司宴垂了垂眸,不甘心地从她身后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这下温夏真的动弹不得了。
很快,电梯一路直达,抵达了公司顶层。
“叮咚”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
看着熟悉的景物,温夏知道自己反抗无效,只能出声道:“你放开我,不然怎么出去?”
战司宴放开了她。
温夏很烦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开步伐走出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战司宴也跟了过去,拨通了内线:“高总监,你带参加任务的调香师到顶层来商讨方案。”
温夏:“???”
她无语道:“战司宴,你不工作了吗?一群人在你办公室叽叽喳喳,你不嫌吵吗?”
战司宴从后面抱住她,这个姿势更容易禁锢她的身体,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地嗅着她身体传来的奶香味。
他答复:“只要能无时无刻看到你,我就不觉得吵。”
温夏脸色冷漠:“随便你,最迟三天我就不用来公司了。”
听她这么说,战司宴只觉得心头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厉害。
可他没有理由让她留下,而且,她也不会留下。
战司宴沉了沉眸,薄唇轻启:“夏夏,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他知道温夏不可能是一个愿意在家全职带孩子的家庭主妇,她肯定有其他打算。
温夏只是冷冷回复:“战总,您别忘了我们只是形式夫妻,我的打算与你无关,也无需向你汇报。”
战司宴能料到她这样的答复,只是心里还是被刀割了似的,他缓缓地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
温夏觉得身体瞬间轻松了,她往前迈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和男人控制出一米以上的距离。
“夏夏,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战司宴觉得自己忍受不了这样的惩罚了,他说:“我现在很煎熬,真的很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虽然他还是可以抱着温夏睡觉,可是,性质是不一样的。
“煎熬吗?不过才几天?战司宴,你知道这五年来,我都是每天煎熬过来的吗?”温夏直着嗓子,歇斯底里地控诉出声。
骤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再说话。
温夏转过身去,不忍和战司宴对视,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太重了。
她已经不恨他五年前对自己的伤害,她恨得是他在得知事实的真相后,没有及时和她坦白,没有及时和她道歉。
而是选择了逃避。
战司宴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神情很崩溃很自责,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难受,却没有考虑到这五年来温夏是怎么度过的。
是他毁了她的人生,却要奢求她原谅。
“夏夏,你惩罚我五年,五年后的今天,我们和好,可以吗?”男人的声音几乎卑微到了极致。
温夏只觉得心跳好像停止了跳动。
五年?
她转身看向他,男人的眼眶红透了,原先深邃的眼眸充斥着悔意和无措,甚至还有无尽的愧疚。
“夏夏,答应我好不好?我把毁了你的五年还给你,五年后你再原谅我,好不好?”他走近她,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拉住。
温夏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没有想到,战司宴会说出这样的惩罚,五年,这个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
“如果我同意了,这五年来,你会怎么做?和我保持距离,在外面潇洒快活吗?”温夏怔怔地望着他,发问道。
“当然不会。我的人生中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会继续陪着你,和你一起共同教育三个孩子,抚养他们长大成人。”战司宴握紧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等我履行完五年之约,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
一个五年已经够长了,温夏突然觉得,她不想再等第二个五年了。
但是,她还得考验考验战司宴。
“若你能够履行约定,那我便答应你。”她垂了垂眸,轻声开口。
闻言,战司宴似是心底松了一口气,一双剑眉舒展开,仿若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站起身,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夏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可以抱你,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越界。”
温夏低低地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咚咚咚!”
紧接着,高雯铿锵有力的嗓音响起:“战总,夏总监,我和黛西他们过来了。”
战司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温夏,温夏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过去开了门:“进来吧。”
高总监和黛西几位调香师,随温夏一起来到了实验台前,开始测评目前所有的茉莉白柚配比版本,但他们几个都有些放不开。
毕竟,**oss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尽管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莫名的紧张。
意识到他们不在状态,温夏让他们稍等片刻,朝着战司宴的方向走去,弯腰倾身覆在他耳畔,低声道:
“我带他们下去工作,你在这里大家都很拘束。”
女人细软的长卷发拂过他的脸颊,让战司宴仿若回到了两人恩爱甜蜜的时光,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认可,温夏便带着高雯他们离开,偌大的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战司宴捂着胸口,只觉得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不过,他的夏夏答应了。
五年之约,时间还是很快的。
等过了这五年,他们就可以重归于好了。
有了这样的目标和信念,战司宴的工作也终于进入了状态,不然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咚咚咚!”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然而,没有人开口说话。
战司宴蹙眉,放下手中的钢笔,出声问道:“谁在外面?”
女人羸弱的嗓音响起,透着一股哭腔:“阿宴哥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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