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回到江南苑。
本以为沈华柳已经下课离开,却没想到沈华柳竟然在江南苑一直等她。
见温夏回来,沈华柳从沙发上起身,立刻迎了过去,双目放光:“战太太,请问您师从何人?”
江佩清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笑道:“夏夏,没想到咱们小爱钢琴弹得那么好,很受沈老师的赞赏,沈老师现在最喜欢小爱了,就连阿夜都被沈老师嫌弃了。”
温夏虽有惊讶,但却在意料之中。
这时,沈华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眸光突然放射出震惊的光芒:“s!你是s吗?”
“小爱弹奏的那首《秋风》,就是s把我打败的自创曲,当时她是蒙面的,但我记得她的身型……”
沈华柳万万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敌人,当初的冠军——s。
s在钢琴圈,就是一个谜。
以未知身份参加了那一届的钢琴大赛,以自创曲目夺得冠军,却从此消失不见。
温夏浅浅一笑,表示默认。
既然沈华柳猜出来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我的天哪!”沈华柳惊呼起来:“没想到那个钢琴圈的神话,竟然就是你!”
遇到当初打败自己的对手,沈华柳非但没有生气,没有嫉妒,反而是激动不已。
像她们这样的人,已经很难找到多少能够匹配的对手,遇到一个能够打败自己的,那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她学生的妈咪!
虽然一个是亚军,一个是冠军,但当初她们的分数却相差甚远,s一骑绝尘,狠甩众人,才能成为当年的神话人物。
温夏自谦道:“我当时有自己的工作,但因为从小就喜欢弹钢琴,所以想参赛试试,并没有和你们抢饭碗的打算。”
沈华柳激动道:“战太太,您这么有天赋的人,怎么能不进钢琴圈呢?您一定要好好考虑这件事,如果您能加入我们,那将会引起全世界音乐界的关注!”
《秋风》这首曲子,曾经火了一时,但因为难度太高很多人都学不会,所以渐渐便没了名气。
江佩清也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孙媳妇竟然如此厉害,能让沈华柳都低头的人,那一定是相当不简单。
江佩清感慨不已:“夏夏,难怪你之前一直拒绝阿宴,阿宴真真是配不上你,你的舞台是属于世界的。”
“不过,作为阿宴的奶奶,我的私心自然是你能够回归家庭。”江佩清拉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
温夏淡淡笑着:“奶奶你别这么说,阿宴那么优秀,怎么会配不上我?而且,我以后的重心是家庭,培养好三个孩子是我的目标,您就放心吧。”
沈华柳听温夏这么说,知道自己劝不动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祝福道:“战太太,虽然有点迟但还是要祝你新婚快乐。另外,既然我劝不了你,那之后你的女儿可就要受点苦咯!”
沈华柳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把精力集中到小爱身上了,培养出下一代钢琴大师。
小爱是温夏的女儿,天赋极高,能成为小爱的老师,沈华柳已经开始自豪起来。
温夏勾唇浅笑:“那孩子们就拜托您了,沈老师。”
……
沈华柳破天荒地留在江南苑用了午膳。
下午,孩子们上其他课的时候,沈华柳就缠着温夏再切磋切磋琴艺,江佩清在一旁看着高手过招,不停地拍手鼓掌。
眼看太阳落山,沈华柳也不好意思再叨扰,便离开了江南苑。
温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别看弹钢琴轻松,实际上还是很累的。
“夏夏,我看沈老师今天太激动了,可把你累坏了吧。”江佩清慈爱地看着温夏,赶紧将水果切端给她。
温夏喜悦地接下,恰好她也饿了,便吃了起来。
江佩清歪着脑袋,悄悄地凑到温夏面前,小声又好奇地问道:“夏夏,你上午去哪儿了?是不是偷偷地在外面发展事业?”
温夏笑出声来,看来奶奶眼里她是个神人了。
她连忙摇头,解释道:“奶奶,我在外面没有发展事业,我是去了一趟监狱。”
江佩清知道温曼入狱的事情,她立刻面露恼怒:“你是去见温曼的?那种作恶多端的女人,真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温夏点了点头,感叹道:“是,入狱还真是便宜她了,她应该一点一点地受着折磨。”
江佩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夏夏你放心,阿宴会吩咐里面的人,一定不会让温曼好过的。”
“至于柳如芬……”
这时,小菊过来通报:“老夫人,太太,战爷回来了。”
江佩清和温夏立刻起身,朝着楼下客厅走去。
战司宴从大门进来,落日余晖照耀在他的身上,宛若他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天神。
温夏感觉自己有些看呆了,以后她都会和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
会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奶奶,夏夏。”
正想着,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步伐,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温夏笑了笑,说道:“你今天回来挺早的。”
平时,战司宴工作总要到天暗下来才会结束。
战司宴微微勾唇,直视着她的眼眸,意有所指:“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温夏听懂了,两边脸颊噌噌噌地发热起来。
江佩清倒是没听明白,疑惑地问:“阿宴,今日是什么日子,我怎的不知道?”
奶奶这么一问,温夏的脸红得就跟西红柿似的。
江佩清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哈哈哈……还有十分钟孩子们就下课了,我让李妈赶紧准备晚饭,吃过后你们早点休息,这几天旅游肯定太累了。”
说着,江佩清偷偷憋着笑去了厨房。
温夏知道奶奶肯定是猜到了,小拳拳暗暗捶了一下男人的腹肌,气鼓鼓道:“你在奶奶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战司宴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咬住雪白的耳垂。
“我刚刚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
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扰得温夏只觉得耳朵酥酥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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