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茵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她红了眼眶,咬紧牙关反驳道:“夏夏,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打扰到你们……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真的对不起,阿宴哥哥,夏夏,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我现在离开,真的十分抱歉!”
姜茵茵故意卖惨,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是像温夏欺负了她。
温夏心里一阵窝火,她不过就是提醒了姜茵茵几句,用得着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吗?
她刚想开口,战司宴先出了声:“茵茵,你我不是小时候了,我现在已经和夏夏结婚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得注意分寸。”
“比如今天中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方便提醒你,下次不用帮我纠正领带的位置。”
姜茵茵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有些话战司宴也不想说得太明白,不能不给她留情面。
但刚刚那样直接闯进来的行为,是真的让人比较生气。
幸好他和温夏还未开始,否则……
姜茵茵没想到战司宴也会斥责她,他从来不会斥责她的,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这全都是因为温夏——
不,她一定不会让温夏好过!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现在她不能反抗,她哭了起来,哭得楚楚可怜:“阿宴哥哥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没有顾虑到夏夏的感受,都是我的错,我还以为我们和以前是一样的。”
战司宴打断她,沉声道:“我们和以前确实是一样的,你我仍是好兄妹,但该有的距离还是得保持好。”
姜茵茵只能点头,心底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难受得要命。
“那我先走了,你们可以继续,我不会打扰你们了。”姜茵茵咬紧牙关,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战司宴叫住她:“等等,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茵茵欣喜地转过身,阿宴哥哥其实还是在意她的,之所以对她这样冷淡疏离,全都是因为温夏在挑唆。
她赶紧说道:“阿宴哥哥,我其实是想来找夏夏的,并不是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太没分寸了……”
温夏刚刚一直没出声,听姜茵茵这么说,她问道:“找我?”
姜茵茵看向她,眼眸闪着亮光,一脸憧憬地说道:“我听说夏夏你调香特别厉害,何情薄我昨晚也用了,真的是好独特的味道,但我觉得有些不太适合我,所以我想来拜托你帮我调一款适合我的香水,方便吗?”
“夏夏,刚刚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你别责怪我了,好不好?”姜茵茵卑微乞求,白莲味十足。
温夏懒得和她计较,只要她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她们也无冤无仇,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战司宴为难。
她现在更在意战司宴的感受。
“你喜欢什么样的香水味?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身上是栀子香,要不我帮你用栀子做主调?”温夏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仿佛姜茵茵只是她的客户,没有了之前亲密地将她当朋友的口吻。
姜茵茵已经感受到温夏口气中的疏离,她心下有些焦急,这次的冲动让温夏有了警惕和防备心,之后她再想接近战司宴就更困难了。
不行!
她必须要联系战瑾钰了!
她妈妈已经从林舞的朋友那边,要到了战瑾钰的微信号。
林舞是战瑾钰的母亲,也就是战司宴的继母,是战司宴最痛恨的女人。
快了快了,胜利就在不远处。
她先忍着这个温夏,过不了多久,温夏就会下台了!
到时候,她就主动向阿宴哥哥进攻。
温夏见到姜茵茵在思考什么,迟迟没有回复,又催问道:“如果不想用栀子,你的风格是比较甜美系的,用蜜桃或柑橘也可以。”
姜茵茵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好啊,栀子香水我已经有了,要不就用蜜桃味吧?甜甜的,一定很好闻!”
温夏点头,应了一声:“好。”
姜茵茵假装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烤瓷牙:“那就谢谢夏夏了,我先离开了,不能再打扰你们了。”
说罢,姜茵茵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室内立刻安静下来。
战司宴走到温夏的面前,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膀,面露愧疚:“对不起夏夏,让你受委屈了。”
“茵茵之前也是个很懂礼貌的孩子,奶奶也很喜欢她听话懂事,之前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忙着工作,奶奶情绪很不好,也是茵茵一直陪在奶奶身边,帮着奶奶走了出来。”
“她可能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养成了随意的习惯,我替她再向你道歉。”
温夏听战司宴这么说,便知道他是真的只将姜茵茵当作妹妹。
而且,难怪奶奶如此喜欢姜茵茵,也不是单纯因为姜茵茵嘴甜讨人喜欢,而是姜茵茵陪着奶奶度过了最困难的那段时间。
温夏虽然心里对姜茵茵实在是比较抵触,可有些话她还是选择不说了。
姜茵茵的存在,包括姜茵茵对战司宴和奶奶的帮助,是她怎么都代替不了的。
难怪小夜说,让她保持警惕心,但不要捅破这件事……不然,战司宴和奶奶都会很为难。
“我没事。”温夏淡淡开口,但还是瞪了男人一眼:“只是,你以后别想在办公室碰我。”
战司宴突然觉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夏夏,我们可以锁门。更何况,今天已经提醒过茵茵了,之后她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行为了。”战司宴搂住她的腰,语气变得有些委屈。
温夏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实验台的方向走去,嗓音慵懒的像只猫:“你没听到姜茵茵让我帮忙调香吗?我先把奶奶的安神香处理完,我现在很忙的。”
战司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摸不到细软的腰肢,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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