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夏一脸茫然,江佩清感慨道:“夏夏你应该知道,阿宴曾经被他父亲和继母送去精神病院的事情吧?”
温夏脸色十分纠结,难道她又误会战司宴了?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嗯,这件事我知道。”
江佩清继续解释:“当时他们是瞒着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把阿宴一个人送了过去,阿宴被关在那里,饿了整整三天!”
提起这件事,江佩清的眼眶蓄满了眼泪,嗓子也哽咽起来。
战司宴立刻站起身来,将江佩清扶起身来,沉声道:“奶奶,这件事我会和夏夏解释,您先带小爱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江佩清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都有些站不稳了,战司宴拧紧了眉,赶紧搀扶她上楼。
客厅内,只剩下姜茵茵和温夏两个人。
姜茵茵往温夏那边挪了挪,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夏小姐,阿宴哥哥不和你解释我的事儿,也是担心奶奶会想起当年的事情而伤心,还请你不要见怪。”
手背传来温热的感觉,温夏却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来,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很符合她的气质,但自己却并不喜欢这个味道。
没错,温夏不喜欢栀子花香。
只不过得知姜茵茵真的只是战司宴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温夏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她轻声问道:“姜小姐,能说说您和阿宴的事儿吗?您当时是怎么救了他?”
姜茵茵露出温婉的微笑,极有韵味,清纯中夹杂一丝妩媚,妩媚中又透出一股柔情。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妈妈是那家医院的院长,当时我得知有个男孩子被关押在病房里,精神病院的病房和监牢差不多,门是有栏杆的那种,我听护士他们讨论,说他三天没吃饭了,快要饿死了,我于心不忍,就去给阿宴哥哥送面包和牛奶。”
“之后我就天天给他送,我还跟他聊天,鼓励他,当时我就发现他并不是精神病,这一切都很古怪,我就去找我的妈妈救他。”
“但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我妈妈也有苦衷,是林舞女士威胁了我妈妈,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会废了我妈妈的工作。”
“我很担心我妈妈,但我也很担心阿宴哥哥,我去告诉阿宴哥哥该怎么救他才能不影响我妈妈的工作,阿宴哥哥让我去联系了战老先生,也就是奶奶的丈夫,他已经去世了。”
姜茵茵的声音很软很柔,宛若江南烟雨,滴答滴答,沁人心脾。
温夏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白天的时候,她还一口一个“情妹妹”去诬陷战司宴,原来真的只是救命恩人,而且真的是妹妹。
姜茵茵娇滴滴地笑了一声,挽住温夏的胳膊,装作好奇地问:“夏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和阿宴哥哥了?现在我解释清楚了,你应该不会再误会我们了吧?”
“当时阿宴哥哥被奶奶他们救回来以后,我便常被接来玩,战老先生和奶奶认我做了干孙女,他们安排我读最好的学校,我读书的学费也是奶奶资助的。”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一个人带大的我,虽然她是院长,但收入并不是很高,我外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特别感谢奶奶他们能够帮助我。”
“其实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救阿宴哥哥只是举手之劳,但他们却回报了我更多更多。”
“阿宴哥哥真的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换做其他人,得救后肯定早就转身走人了,可是他一直将我当作他的亲妹妹,我知道他是在还我救他的恩情。”
姜茵茵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她才止了口,微笑地看着温夏。
温夏也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过去,只见高大的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走来。
姜茵茵连忙起身,说道:“阿宴哥哥,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夏小姐,这下夏小姐肯定不会误会我们俩了。”
战司宴那深邃的目光投向温夏,温夏有些内疚地回避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姜茵茵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佩戴的卡地亚手表,娇声开口:“时候不早了,阿宴哥哥我得回去了,你好好陪夏小姐,今天她带孩子肯定辛苦了。”
说罢,姜茵茵转身打算走,战司宴立刻叫住了她:“天色不早了,奶奶已经让小菊帮你收拾了客房,明早我再送你回家。”
姜茵茵回过神来,脸色有些纠结,无措地说道:“这太麻烦了,我现在打车回去就行。”
战司宴面容淡淡,认真道:“你以前也经常住在这里,应该没什么不习惯的,房间还是你之前住过的那间,小菊已经把你的行李送过去了。”
本来他是打算和墨遇州一起接机,与姜茵茵在外吃个饭,便让墨遇州送姜茵茵回家。
但姜茵茵不愿在外吃饭,执意要到江南苑来看望奶奶,说要陪奶奶一起吃饭,还说是有礼物要给奶奶,他只能带姜茵茵过来。
此刻天色已晚,他若是送姜茵茵回去,路上会耽搁很久时间,他还有话要和温夏解释。
而且姜茵茵作为他的妹妹,以前也常住在这里,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姜茵茵抬眸看向战司宴,一双丹凤眼婉转动人,她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好吧,夏小姐不会介意吧?我听奶奶说,你们已经领证了。”
战司宴看向温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嗯,夏夏是我的妻子,你以后喊她大嫂,不必见外。”
大嫂!?
温夏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开口想要反驳,可想想还是憋了回去。
她觉得大嫂这个称呼太过老土了,还不如叫她姐姐。
不对!
重新思考了一下,战司宴说姜茵茵比她大一岁,叫姐姐确实不合适。
那还是叫大嫂吧。
姜茵茵乖巧地点头,张口便唤了一声:“那我就叫夏夏大嫂了!”
温夏尴尬地笑了笑。
片刻后,三人便一起上了四楼,战司宴与温夏将姜茵茵送到了客房门口。
这间客房在四楼的最西边,是一间转角处的房间,姜茵茵进房后,战司宴便拉着温夏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将温夏抵在门板上,双眸炙热:“夏夏,这回你该信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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