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晚战司宴也去了posion,是帮她去警告教训温曼和柳如芬的,让他们对她的身世保密。
可是,昨晚战司宴也去了?
如果不是她给岑溪打电话,她还被战司宴一直蒙在鼓里。
既然昨晚他只是去教训温曼,为什么要骗她说是开会呢?
温夏紧紧地皱着眉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战司宴了。
原本打算和他敞开心扉,和他真正地在一起,可是……
可是她却突然知道了这个事实。
岑溪见温夏一直没回答,急忙问道:“夏夏,你在听吗?难道战司宴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吗?我见温曼气得炒作割腕自杀,想必昨晚是真的狠狠教训了吧。”
温夏不想让岑溪担心,尤其岑溪今天还很忙,她淡淡回答:“嗯,没什么,早点休息吧。”
岑溪点头,两人互道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温夏感觉脑袋昏沉,双腿也跟着有些发软,她靠在浴缸旁,眼眸无神地看着不远处发呆。
如果战司宴和温曼还是藕断丝连,去找温曼的同时,不可能还会带上柳如芬。
而且,她能够看出来,战司宴确实对温曼无情,只是……
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又或者是战司宴和温家之间有什么事,否则战司宴只是去教训人,为何要瞒着她?
“咚咚咚……”
这时,浴室的磨砂门被敲响。
温夏猛然回过神来,门口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夏夏,洗好了吗?你进去很久了,我担心你。”
温夏这才发现,自己待在浴室确实很久了,她拿下一条宽大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瞬间,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迷晃了男人的双眼。
“咳!”战司宴别开视线,忍不住清咳一声。
温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情况,伸手护在身前,抿了抿唇说道:“我去衣帽间换身睡衣。”
说着,她绕开他,匆匆朝着衣帽间走去。
换好睡衣回来,战司宴正靠在床边等她,温夏看着他英俊完美的侧颜,心里顿时抽痛了一下。
她皱起眉,掀开被子上了床,然后平躺身体。
战司宴立刻给她盖好了被子,叮嘱道:“别着凉。”
他关心的举动,让温夏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忍不住脱口而出:“早点睡吧,你这两天都很忙,昨晚还开了那么久的国际会议,明天我们还得早起。”
说完这番话,温夏放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揪住衣摆,等待着男人会不会向他坦白。
战司宴勾着唇,躺到她的身边,长臂伸出,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入怀中。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温夏还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又有一种男人的气息,让人很有安全感。
可是……
她还在等他的回答。
战司宴见她没有排斥,低下头吻在她的额间,轻声道:“睡吧。”
温夏陡然一怔。
揪着衣摆的手更是揪紧了几分,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然而已经闭上双目的男人却并没有发现怀中女人的变化。
……
天亮。
温夏翻了个身,两只眼睛有些微肿。
她昨晚一直没有入眠,却又不敢乱动,担心吵醒了战司宴,后来迷迷糊糊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没。
感受到怀中的动静,战司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自从和温夏同床共枕后,他的睡眠质量变得出奇的高。
以前他经常失眠多梦,这段时间竟然一次梦都没再做过。
看到温夏背对着自己,他圈住她的腰,靠近她几分:“醒了?”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温夏缩了缩脖子,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她很想对战司宴问清楚,可时间紧迫,今天要去参加亲子活动,这件事她就留在晚上问吧。
只是,这件事堵在心里,她的心情根本没办法放松。
听她语气恹恹,战司宴关心道:“是不是没睡够?要不要再睡会儿?”
温夏摇摇头,拿开他的手坐起身来,扯了扯凌乱的头发说道:“我先起床收拾,今天的亲子活动比较重要。”
说罢,她便急匆匆地进了浴室洗漱。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战司宴不自禁地蹙了蹙眉,他怎么觉得温夏对他有些过于冷淡了?
转变好像是从昨晚她洗完澡以后,先前他们互相坦白心迹的时候,她一副很依赖他的模样。
看着另一边床头柜上摆放的手机,战司宴指尖突然一顿,昨晚他听见浴室有含含糊糊的说话声,可能是温夏和别人打了电话?
那个人是谁?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伸出长臂,将温夏的手机拿了过来,解锁了她的屏幕,翻看了通话记录。
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正是昨晚她洗澡的时候,而且通话人是——岑溪。
莫不是岑溪将前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温夏?
但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温夏没有来问他具体情况?
战司宴不确定,很快将手机放回了原位,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他听到了隐隐约约刷牙的声音,敲了敲门道:“夏夏,方便进来吗?”
温夏正对着镜子刷牙发呆,她含糊道:“你进来吧。”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战司宴走了进来。
他拿起牙刷,挤上牙膏,站在温夏身后,同她一起刷牙,两人几乎在一个频率上。
很快,温夏感觉后背贴上了一团温热,男人靠近了她,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揽住她的腰,从后面单手抱她。
她顿时一惊,下意识地跳开,往旁边挪了好几步,和男人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
看到她这般反应,战司宴脸色沉了下去,清晨的嗓音透着几分嘶哑:“夏夏,为什么躲我?”
温夏张了张口,想对他问清楚,可外头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男孩子大喊大叫的声音:
“爹地,妈咪,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快起床啊——”
这是战懿在欢快地叫喊着,除了他,战夜和小爱是没有这么高的嗓门儿的。
温夏急忙道:“我去开门。”
说着,她绕开战司宴,匆匆走出浴室。
战司宴感受到她的疏离,心中有些闷得慌。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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