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两个男人,明显都没有料到顾非衣会说出这样的话。
战慕白难得也有被唬住的时候,看着顾非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一旁的战九枭,浑身都在冒寒气:“你这么需要男人?”
“太子爷放心,我就算再需要男人,也还是会挑人的。”
非衣是真的不想得罪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然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就是要,也得要是八爷这样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男人才行。”
“……”被赞美的战慕白脸不红气不喘,静看这两个人的互动。
战九枭很生气,确实很生气,忽然啪的一声,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他硬生生抓碎了。
顾非衣吓了一跳,侧头望去,竟然是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在左手的高脚杯。
他竟然又将被子捏碎了,这次,还是左手。
猛地,她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就像是太子爷现在捏碎的不是杯子,而是她的脖子一样。
这男人,真的太恐怖了。
想去看看他的手掌有没有被碎玻璃片割伤,可是,话到嘴边,又立即咽了回去。
他是太子爷,强悍到上天入地无人能敌的男人,一点点笑玻璃碎,对他不会有多大的伤害。
她要是去关心,等会,又成了勾引,没准,还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强行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顾非衣看着战慕白,正要说什么。
战慕白却在她开口前,率先说道:“一次试验五十万。”
“我做!”一秒钟的时间不到,顾非衣眼底只剩下金钱的符号了,哪里还听得进其他?
自己在剧组当替身,一场戏也不过刚过千,这还算是待遇高的。
遇到待遇低的那种,一场戏两三百,当然,时间上也不会很长就是了。
这次剧组找她拍顾依涵的替身,给的酬劳算是相当的高,她还没有签协议,还需要先看完完整的剧本。
她不相信顾依涵会对让她过好日子,没准剧本上就有很多激情戏甚至裸替。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做的,只能在签协议之前,先弄清楚一切规则。
不过,现在……“八爷,你大概需要我做多少次,每个月?”
“别担心,或许一个月都做不到一次。”战慕白以为她担心花的时间太长,淡淡道。
顾非衣眼底却闪过一丝丝失望,要是一个月可以坐好几次,那就发了。
她欠着财务公司的钱,这钱,总得想办法还。
不过,八爷的酬劳真的很吸引人,不做都说不过去。
“好,八爷什么时候有需要,随时找我。”
她转身看着门边的风影,笑道:“方便记一下我的号码吗?”
这么主动,还真是难得。
风影二话不说,立即拿出手机,将顾非衣的电话号码记录了下来。
战九枭实在看不透这女人,五十万一次,就为了这么点钱,竟然变得这么主动。
她想要高报酬,随时可以找他,何必花别的男人的钱。
“很缺钱?”他冷冷问。
顾非衣原本不想理会他的,不过,她刚找到八爷这份好兼职,现在心情大好。
所以,勉为其难理会一下了:“这年头,除了太子爷和八爷这样的人物,哪个人不缺钱?”
“做我的女人,你想要多少都给你。”战九枭的话很平静,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顾非衣却只是淡然笑着:“抱歉,太子爷,我不卖身。”
男人瞅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这女人,只是不想卖给他而已!
秦琛战战兢兢看着他的左手,幸好,太子爷皮粗,竟然没有受伤。
他松了一口气,忽然笑道:“太子爷身边还缺个助理,非衣小姐要不要……”
“抱歉,我时间已经满了。”非衣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总之,太子爷要请人,就算酬劳比天还高,她也绝对不愿意去。
因为,这男人太危险,去了,一定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哼!”分明只是在针对他!
战九枭狠狠吸了一口烟雾,懒得理会这女人。
顾非衣和战慕白打过招呼后,终于还是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战九枭和战慕白兄弟两,连风影和秦琛也退到门外去了。
“看样子,阿九很喜欢这丫头。”战慕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慢慢喝。
战九枭不说话,烟抽的更狠了。
“你过去……不要在我面前抽烟。”八爷很淡定地指出这点。
事实上,这烟雾呛得他好几回都想咳嗽,只是,生生忍住了。
战九枭一愣,才反应过来,随手将香烟掐灭,烟蒂丢在一旁。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一烦躁,就连这些细节都忘了。
战慕白还是忍不住浅咳了两声,又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
战九枭盯着他习惯性苍白的侧脸,更加烦躁:“皇甫夜联系了一位朋友,专门做心脏手术的,随时都可以来……”
“我不需要做手术。”战慕白脸色一沉,杯子被他放了下去。
战九枭动了下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做手术,医生说了,最多只有半年的命。
只有做手术,才有机会活下去,虽然,手术的成功率,不到三成。
越想,越烦躁,他忽然站了起来,冷冷说:“让风影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人还没走到门边,身后,战慕白一贯淡漠中却透着点点暖意的声音传来。
“其实,那个丫头,我看着挺好,你也难得有这么多的表情,不要放弃。”
“谁说我喜欢那丫头?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战九枭丢下这话,随手将房门打开。
这家伙,手术不愿意做,病又治不好,现在这样算什么?等死吗?
手术现在已经只剩三成的机会,再拖下去,时间越长,机会越小。
到最后,连手术都不能做了,到时候,是不是真的眼睁睁看着他……
今晚,为什么就那么烦躁?
“爷,非衣小姐走了。”秦琛跟在战九枭身后,小心翼翼地说。
“嗯。”战九枭只是淡淡应了声,便不再理会。
心烦意乱的,连香烟都觉得没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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