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翰羽凑近,神神秘秘的说了几句。
墨炜远远地站在一旁,一脸狐疑,“二哥,什么事这么神秘?居然是本王还不能听到的吗?”
“这是我跟老七之间的事。”
墨翰羽扫了他一眼,又低声嘀咕了几句。
只见墨晔脸色微微一变,“哦?”
他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脸上阴晴不定,“二哥,倒是我小瞧你了,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被夸了一句,墨翰羽的尾巴就翘上天去了。
瞧着两人像是商谈完了,墨炜这才走近,“老七,我拜托你的事儿……”
“宁儿回来再说。”
墨晔毫不犹豫道。
他像是给人做媒的人吗?!
如今他自个儿忙的应接不暇,哪里有时间管他的终身大事?
墨翰羽一听,来了精神,“老四,你拜托老七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定二哥可以帮你!”
“你?”
墨炜斜了他一眼。
只觉得墨翰羽从头到脚,都标注着几个大字:不靠谱!
“你瞧不起本王?!”
“二哥,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本来就不靠谱。”
墨炜摇了摇头,“罢了!这件事我等绾宁回京再说。你不是刚出天牢?赶紧回翰王府去瞧瞧二嫂吧。”
“二嫂大腹便便的也不容……”
话还没说完,墨翰羽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他眼前。
墨炜惊愕的看向墨晔,“老七,若绾宁突然回来……”
下一秒,墨晔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只留墨炜一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兄弟几个都成亲了,对王妃爱护有加。
偏只有他这个单身狗,追妻路漫漫看不到尽头。
墨晔去了顾家。
彼时,顾伯仲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门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混小子!若不是看你还不能下地,看我不揍扁你!”
墨晔一进门,就听到这一句。
他顿时明白,顾伯仲这是跟顾明又吵架了……
“外祖父,怎么了?”
他走进来,笑着劝道,“气大伤身!”
“不碍事!就算伤了身,我这把老骨头也活够了!再说了宁儿还可以替我医治呢……我怕个锤子!”
“绾宁式”说话方式,影响了身边所有人。
顾伯仲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意。
他给墨晔行了礼,这才坐下问道,“王爷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顾伯仲与顾明吵架,一般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逼婚。
顾明三十多岁了,却始终不愿成亲,这让一把年纪的顾伯仲怎么不着急?
一双儿女英年早逝,只有这个小儿子始终让他放不下心!
墨晔明白缘由,也没有再提起此事免得顾伯仲黯然伤神,“今日父皇将二哥放出天牢,二哥告诉了本王一件事。”
“我今日来,是想找外祖父打探一下陈家的事。”
一听陈家……
顾伯仲脸色沉了下去,“王爷应该知道,老朽不与陈安怀那老蛀虫为伍!”
这个形容,倒是蛮贴切的。
墨晔强忍笑意,“本王自然知道!”
想当初,陈安怀故意污蔑陷害他,顾伯仲替他出气还亲自揍了陈安怀一顿呢!
为此墨晔心怀感激。
宁儿的至亲爱屋及乌,也早已把他当做最亲之人、拿命维护。
“只是二哥说,父皇似乎是有意将陈安怀与陈立辉打入天牢,并没有判决他们的意思,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墨晔声音低沉,“不知外祖父可知其中详情?”
陈家隐退时,墨晔还未出生。
这些年来也甚少有人提及陈家,就算提起也是三两语代过,并未细说。
因此他并不知道,当年陈家与皇室到底还存在什么样的纠葛。
除了陈贵妃死的突然,难不成还有其他隐情?
墨翰羽虽被打入天牢倒也没闲着。
他对陈家也怨言颇深。
所以一个劲的挑!衅陈安怀与陈立辉。
不过这爷俩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闷葫芦。
一旦不打算开口,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但墨翰羽也没放弃!
他本就是讨人嫌的那一挂,被打入天牢也不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并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保不住。
与陈家爷俩的沉默、紧张、担忧相比,墨翰羽就悠闲自在的多了。
在天牢除了挑!衅他们,便是言语试探。
起初这爷俩不吭声,后来被挑!衅的次数多了……
哪怕再老实的人,被逼上绝路也一定会反抗吧?
更何况,陈安怀爷俩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在墨翰羽半挑!衅半刺激下,陈安怀脱口而出来了一句“你且等着看,不出一个月皇上一定会放我出去”!
墨晔说出事情来龙去脉。
“外祖父,难不成父皇与陈家还有什么渊源?否则陈安怀怎会如此笃定,父皇会放他出去?”
陈安怀这一次犯下的可不是小事!
毒害皇后、陷害明王。
不管是哪一桩,都是斩立决的死罪!
“这件事,我也不敢肯定。”
顾伯仲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
不敢肯定,便说明是有所猜测!
墨晔忙问,“外祖父的猜测是什么?”
顾伯仲轻叹一声,“当年陈家闺女之所以一进宫就能被封为贵妃,除了因为陈安怀平定战乱、保家卫国有功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当年皇上微服私访,在途中遇到了强盗。”
“那些强盗有备而来,皇上身边带的侍卫不多,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等他说完,墨晔便已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陈贵妃救了墨宗然!
果然,只听顾伯仲又道,“陈贵妃正好从旁经过救下了皇上,因此还身受重伤。”
陈安怀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陈贵妃自幼跟随习武,也有武艺傍身。
“皇上感激,便带了陈贵妃进宫。”
接下来的事儿墨晔也知道。
陈贵妃生产墨炜时难产而死,墨炜有幸活下来,陈贵妃却撒手人寰。
那会子,德妃还未进宫。
最受宠的妃嫔也莫过于陈贵妃。
陈贵妃的死,让墨宗然痛心疾首、备受打击。
对陈家与墨炜心怀愧疚,因此处处容忍陈家。哪怕后来陈安怀突然提出要隐退,墨宗然也并未阻拦。
顾伯仲沉吟着,“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皇上才会对陈安怀父子俩手下留情。”
墨晔皱了皱眉,“但事情过去多年,这一次陈安怀也是罪该万死,父皇不至于因为念及对陈贵妃的旧情还纵着陈安怀。”
“而且陈安怀如此自信,倒让本王心生怀疑。”
话音刚落,只听顾伯仲突然拍手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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