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店小二姜冉急匆匆跑进后院,对赵承宗轻声说道:“公子,齐平川来了。”
赵承宗挑眉,看向对面,“找你的。”
坐在赵承宗对面的是明王的金剑义子,一个用长刀的姑娘,刀极长极宽,也没佩在身上,一条蚕豆粗细的金线从刀柄上穿过,栓在腰间。
无鞘的长刀就这么拖在地上。
矮小的姑娘,巨大的长刀,突兀的视觉冲击感很难不吸引人注意。
她叫裴昱。
一个除了明王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来历的女子。
也是明王麾下最强的金剑义子之一。
裴昱很矮,甚至不足五尺。
穿一身青色襦裙,乍然看去,就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五官搭配得极其完美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婴儿肥,点缀着一些小雀斑,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是明王麾下的一柄杀人剑。
然而目光落在胸前,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无法呼吸。
那风光……巍峨甲天下!
闻言冷笑。
似乎有些不屑于齐平川的如此行径。
赵承宗起身,笑如谦谦君子,“裴姑娘倒也不用笑这位县尉大人,毕竟当下局势,聪明人都知道要找最粗的大腿,我且告辞,先前所说依然算数,静候裴姑娘的决断。”
裴昱看着赵承宗的背影,依然冷笑。
我是在笑你赵承宗。
前朝遗孽而已,竟然也妄图在这一摊浑水中摸鱼?
不自量力!
忽然转头,看着前院门口出现的那个佩剑青年,忍不住蹙眉,长得倒是挺眉清目秀,但难以将他和大徵第一神将齐汗青的孙子联系到一起。
缺了一股男儿雄气。
齐平川走进院子,闯入目光的便是那个矮小的姑娘和那柄拖在她身后的长刀。
稍微凝神,立即觉得口干舌燥。
视线直接被粘在那里,再无法移开,承袭前朝开放风气,大徵的襦裙其实也很性感,几乎都是酥胸半露可见幽壑。
齐平川在心里惊叹了一声:
好大好圆好白的刀。
哦,不对,好大好圆的……这该不会是韩国制造吧?
这么小的身躯竟然有如此风光,三十六D以上吧,难道是F,而且看样子似乎没有下垂,完全不符合科学啊!
这谁顶得住……
顶不住。
齐平川忽然冒出邪恶的想法,难道第二女主角出现了?
硬是要得!
作者君这样的安排,朕心甚慰。
不仅有如此风情,而且须知一个男人都懂的道理:娇小玲珑美妙无穷。
裴昱眸子里流露出讽刺和不快,虽然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但这个叫齐平川的男人让她觉得尤其难受。
那眸子好像如刀一般,让自己有种没穿衣服的错觉。
冷笑一声,“看够了没?”
齐平川还沉浸在那甲天下的风光之中,本能的回道:“这哪看得够啊,天天年年看一辈子也不会腻,别打扰我!”
唰!
毫无预兆的,甲天下的风光从视线里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道雪亮秋泓。
从天而落。
我擦,一言不合就拔刀。
齐平川蓦然惊醒。
本欲拔剑,心中一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道秋泓落下。
不出意料。
秋泓停在头顶,光华敛去,裴昱侧身单手执刀,斜眼冷冷的仰视着齐平川,“你不怕死?”
齐平川眉毛一跳,心里荡漾。
在抖!
那甲天下的风光果然在抖。
这才是天下最美好的风光,这才是男人的终极梦想!
没有色迷心窍,此时清醒了一些,毕竟我齐平川是主角,不是种马主角……嗯,其实是想当个种马主角的,咳嗽一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裴昱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齐平川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认真而温情的样子,“我恋爱了,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一见钟情,你已经野蛮而不讲理的闯入我的心扉,并在我心里那座城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试试美男计……
裴昱一脸懵逼。
她见过很多男人,几乎所有男人看见自己的第一眼,都会移不开目光,眼眸里都乎露出色狼的饕餮之意。
也许忌惮于自己的身份,没有一个男人敢对自己露出亵渎之意。
她一度觉得这种男人很恶心。
也许表面上不敢表露,然而背地里不知会在脑海里怎么幻想着那些龌蹉的事。
但像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不知道为何,此刻的齐平川并没有让裴昱觉得恶心,至少这种真小人比伪君子好,像赵承宗总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交谈之时,他总是盯着自己胸前看。
男人都一样。
收回长刀,回到石桌前坐下,一副看见白痴的神情,“双阳城的女子都这么傻?你用这样的话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
齐平川哈哈一笑。
倒坦荡了许多,不再被那甲天下的风光吸引心神——毕竟老子好歹也是从互联网时代过来的,什么样的身材没见过?
但话说回来,互联网上那些极品嫩模,还真没裴昱这种风光。
关键是童颜***带来的感官刺激。
来到裴昱前面坐下。
旋即站起。
凳子是热的,先前有人在这里和裴昱聊过。
齐平川不用猜就知道是赵承宗。
毕竟两人都住在悦来客栈,而且不论是从立场还是作为男人来说,赵承宗肯定是要和裴昱接触,说不准就来个人财两得。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再坐下,毕竟热板凳容易被传染痔疮,他可不想当个有痔青年,盯着裴昱那张略带着婴儿肥的脸,“裴昱,金剑义子中最为特殊的存在。”
妈蛋,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差点以为是盛唐的裴旻。
娘化的裴旻,不要太刺激。
裴昱冷哼一声。
齐平川继续说道:“长宁二年,也就是去年,明州裴昱横空出世,成为明王麾下又一位金剑义子,长宁二年冬初,明州边境崖鹰山山贼下山抢粮过冬,裴昱单人拖刀上山,一夜斩尽山贼两百三十八人,救下妇孺小孩一十八人。”
裴昱眼神略略柔和了些。
齐平川却叹气道:“然而长宁三年初春,也就是今年惊蛰,崖鹰山毗邻的单州境内,当地大儒许霞一夜之间满门被灭,人皆传言是许霞不愿意臣服于明王,是以被明王派金剑义子裴昱去诛灭异己。”
裴昱欲言又止。
齐平川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裴昱,“杀山贼,我齐平川佩服得很,此举俨有凌烟阁大徵儒将商浩然当年之风!然而灭了一位清名遍故土的大儒满门,只是为了明王施舍的残羹冷炙,我齐平川着实不能苟同。裴昱,如此屠戮无辜,你的良心不痛么?”
一脸痛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摇头晃脑,“我心很痛啊!”
话说,这个姿势俯视过去……羊脂白玉的幽壑如此巍峨,尽入眼底。
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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