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虫鸣声渐起,堂内寒蝉若惊。
却不想这银针瞧着根本未有变幻……
沈霂容心下松了口气,整个人怔松了下来,不再言语。
沈儒璋见罢,心道老太太中毒这事已然不假,只是究竟是谁人下毒现下却未可知。
便先差人将大夫送走,再来好好问询此事。
待大夫走了,堂内一时静默,倒是王氏就有些拎不清,先开了口。
“就算明瑜用的点心无碍,怎知你给老太太的是何方鬼怪。”王氏本就对云季芙不满,现下出了这样糟心的事情对云氏更是厌恶,心里简直已经认定了此时就是云氏所为。
云氏听罢,哭得不能自已:“我昨日才进门,先头与明瑜相识时就听他说老太太待他如何好,我又为何要做下这般痴傻之事?”
沈儒璋也对王氏这样的言语不满,眉头紧锁,心道事情还未弄清,且不说连确凿的证据都不曾有,就如此盖棺定论,让府里的丫头小厮瞧着当真是难看相。
沈霂容的眼色一时瞧着也是不好看,眼看着就要发作。
这时,云氏身旁的齐嬷嬷赫然跪下道:“今日少夫人原是去了院里的小厨房做下了这些,只待做完之后,少夫人就再未碰过了,小厨房里头的人皆能作证的。”
霜澶听罢,也站了出来,跪下。
“齐嬷嬷所言非虚,奴婢也能作证的,今日午后少夫人是与奴婢一道去的小厨房,待做完这些子少夫人便回房了,而后直待大公子回府点心才拿了出来。”
沈儒璋听罢,面色沉沉,静默片刻,道:“既然做的吃食无碍,那问题就出在送东西的人身上了?”
“这碟子糕点还有何人经过手?”
堂内又是一阵静默。
霜澶一时也是不安,这点心经了谁的手她最清楚不过,左不过是敛秋与昔春,但是她也知晓,这二人绝无可能戕害老太太。
不想这时齐嬷嬷道:“昨日奴才与少夫人回屋后,倒是霜澶问少夫人要了点心,说是点心乃少夫人亲手所做,送给老太太也能尽少夫人一片孝心,少夫人又是个心善的,当下就让给送来了的。”
一直在堂下坐着不怎么言语的沈肃容此刻目光流转,朝齐嬷嬷看了眼,又侧头瞧了霜澶,面上无甚表情,只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凳的扶手。
霜澶倒是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事竟就这么点到了她头上。不过心里倒并不害怕,她跟少夫人一样,待出了小厨房也并未再去碰过糕点,小厨房里头的人一应也都能作证的。
何况点心并不是她送来的,这件事绝不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老太太院子里的墨菊崔嬷嬷都能作证。下午她从房里出来后找了敛秋与昔春,便径直去了沈府大门口。这齐嬷嬷想来与少夫人是不知晓这件事情的,才会这样提起。
但现下若是将敛秋与昔春这二人说出来,别说查不查得清这桩事,搞不好要被冤死,但是就算她不说,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们就不知晓吗?现下只不知这问题究竟是出在何处?霜澶一时敛眉不语。
沈儒璋正想问询。
不想门外的敛秋提裙进来,跪下叩首道:“今日并非霜澶姐姐送的点心,而是差了奴婢与昔春送的,墨菊姐姐也能作证的,奴婢们来时老太太正在后堂誊佛经,奴婢们放下点心就走了的,奴婢确实没有毒害老太太,还望老爷明察。”
齐嬷嬷状似不解:“分明瞧着是霜澶要送点心的,怎的又是你与昔春送了?”
敛秋瞧着齐嬷嬷为了护主,这般咄咄逼人,心下又气又怕,“原是早间我求了姐姐给予些事来做,没的以为我在躲懒,姐姐才将差事给奴婢做的。”
墨菊颔首,“正是如此,敛秋与昔春走后没多久,少夫人与齐嬷嬷便来请安了,老太太心里头欢喜,特意出来说话,还品尝了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花茶,聊了会子天少夫人才走的。”
“花茶?”王氏站起身,好似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霂容实在按捺不住,“母亲这般样子又是为何?季芙的为人我可以作保的。”
“如今你祖母尚且还未醒,你母亲也只是焦心,你莫要如此。”沈儒璋朝沈霂容不满道,又转身向王氏“这事究竟为何还不甚清楚,你且稍安勿躁些。”
王氏面上讪讪,却又说,既然老太太是中毒,那将吃食茶饮都验一验总是无错的,提议将大夫请了来。
沈儒璋忍不住皱眉,“前头直接让大夫验糕点依然不妥,到底是内宅的事,如今还要将人家请了来,明天沈府不用做人了!”
王氏身边的吴嬷嬷提议,左不过是银针,随意拿个什么物件验都可的。
便让墨菊拿了头上的银簪再验花茶!
结果却不尽如王氏的意,银簪并未变色。
霜澶瞧着,心下忐忑起来,如此,那就只问题果真就只出在送点心的人身上了?
“你才刚说霜澶将事体差了你跟昔春?昔春何在。”沈儒璋抬首,朝堂内跪着的敛秋问话。
婉晴道:“昔春原也是翰墨轩里当差的小丫头。”
沈儒璋挥了挥手,让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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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没控制好,明天的那章恐怕文会短些。
等到后天开始就可以正常了……
哎呀,真的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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