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

宁雪桐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没有想到楚亦钦承认了。她有些惊愕，但随即便是欣喜。她对于打压秦茉的事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所以挽着楚亦钦的手，亲密地和他靠在一起。

“我们当然是睡一起，毕竟是未婚夫妻。”

宁雪桐特别得意。

他们接触的手，刺痛了秦茉的双眼。

她的心就像是割裂一般，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漏了最真实的情绪。

“楚少还真是……心急。”

她没有想到昔日夫妻，那个说着爱她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毕竟你不能满足亦钦，只能由我来了，不然染上什么病可怎么办呢。亦钦，你说是么？”宁雪桐撒娇道。

楚亦钦也没有甩开她。

“看来我真的打扰你们了，不过我要纠正，我并没有得病。其实，这只是个借口，你只是不爱我了对么？”她看着楚亦钦，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他向来都会伪装自己的情绪。

哪怕做了这样的事，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很有道理一般。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协议。”

他淡淡地开口。

“那你说的喜欢我呢？都是假的么？”

“那是对五年前的补偿，你得到寰宇了，也惩罚了秦家人，你该有的都有了。我不欠你了。”

他轻飘飘地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清了。

“两不相欠，呵……”

她的眼圈红了，可是那眼泪始终不敢落下，她怕自己太过卑微了。

秦茉，你受过的苦还不够多么？

为什么还要相信男人的话，哪怕是楚亦钦，也依旧是会骗人的。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连报复都报复不了。

“去楼上书房桌上，帮我把离婚协议拿下来。”

“好。”

宁雪桐很高兴的连步子都快了不少，她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将那协议直接拿下来，免得还要耽误几分钟。

秦茉站着看他。

“你连协议都准备好了，真的准备将楚氏的一半分给我么？我没做错事，你没理由让我净身出户吧？”

“你还欠我五个亿，一笔勾销。”

“原来楚少这么抠门，离婚只有五个亿，说得好听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现钱。”

她不知道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了，居然和楚亦钦闹到了这样的程度。

“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么？”

她为什么那么不甘心，是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太过失败么？

“嗯。”

楚亦钦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有，不过是意乱情迷。”

好一句意乱情迷。

秦茉微微仰起头，她不想在楚亦钦的面前流泪，害怕被人嘲笑。

“亦钦，离婚协议拿过来了。”

宁雪桐直接将那份协议拍在了茶几上，“秦茉，签字吧。”

秦茉看着上面的不动产，还有分红，她拿了笔直接划掉了。那边签字栏已经有了楚亦钦的签名，看来他很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回来签字呢。

她捏着笔，有些难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