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肖隐一脸歉意的从牙医诊所退了出来。
很古怪,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肖隐怀疑是不是现在任鹏飞和他的妹妹并没有被那禁物污染控制,或许还要等几天,毕竟自己相比重生前的那个时间,算是提前涉入了这个案子。
如果任鹏飞家还没有被污染控制的话,那只禁物或许还在天豪小区M区的其他住户身上,暂时没有暴露出来。
现在最主要的是,肖隐虽然知道有这只对未来威胁极大的禁物,但他无法确定对方是什么模样,在寻找的过程中也就没有参考。
重生前M区一夜之间沦为恐惧感染区,那只禁物也随之再也找不到,记忆细胞中的记忆只知道它的威胁巨大,但并没有明确指向。
最保险的做法,一家一家将报了警、家里宠物丢失或者被杀的居民全部排查一下。
肖隐回到小区,继续叫上西门吹雪开始走访排查。
富健口腔诊所。
任鹏飞和任苏虹面面相觑,两人坐在那儿好半天都没想通,自己只是协助警察办案,怎么着两人就被来了个口腔全面检查了?
过了片刻,任苏虹忽然表情微变,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位警察先生认为我们吃掉了自己的宠物?”
“啊!”任鹏飞一惊。
“不然他检查我们口腔干什么?”任苏虹道。
“这特么……有病吧!”任鹏飞骂了一句。
高医生正在给工具消毒,回道:“不是说有什么小野兽跑你们小区里了吗?难道警方还真怀疑是人吃的?”
……
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肖隐几乎将所有丢失或者有宠物死亡的住户都排查了一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感觉自己可能没有看仔细,加上他并不是精神系的隐纹,可能要拉上田源过来搜查好点。
毕竟自己不是真的“先知”,这一下午隐纹【吞噬】倒是睡得很香,但通过【吞噬】根本查不出什么端倪。
第二天一早,肖隐就去医院把田源拽了出来,让他跟自己来天豪小区,继续做排查,用他的【精神盾刺】隐纹仔细帮忙查探查探哪里有波动。
搭配天上的探测器,两人将这个小区的所有区域都搜索了个遍,不止是M区,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不仅如此,这里也暂时没有再发现宠物被生食的事件了,而那些已经被生食的宠物残骸,则统统放在调查局法医组,让法医做了解剖。
法医证明,根据残肢上的伤口判断,它们都是被撕裂开的,且在伤口附近找到了牙痕。
随后通过牙痕取样后做出的模型一看,正是属于人类的牙齿。
这说明肖隐当时在牙医诊所的判断非常靠谱。
“确定这未知的生食者是人,其他部分残肢都没找到,极有可能全部被他(她)吞了下去了。”田源分析,随即道:“可小区我们都查完了,没有什么可疑的,现在该查谁呢?”
肖隐当然知道谁是追查的重点对象,但现在时间还未到,在找不出那禁物的情况下,不易打草惊蛇。
他伸手摩挲着下巴,没有回答田源的问话,而是反问:“你的隐纹现在还流血吗?”
“不流了。”田源表情略有尴尬,摇了摇头。
“但还是要注意一点,待会儿我让宁静给你买一包月月舒适吧,超薄那种,贴在手臂内侧别人也看不出来,以防万一。”肖隐道。
“不,我自己买,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同事!”田源一惊,急忙摆手。
随即他叹了口气:“现在秋冬时节倒还好办,夏天来了要穿短袖时我怎么办?贴那东西会不会太显眼?”
“没事,有花纹样式的。”肖隐道:“你看现在那些打扮时尚的小年轻,一个个戴的口罩各种花纹都有,还有蕾丝花边的,眼神不好的还以为把N裤戴嘴上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弄一个。”
田源:“……那你的先知隐纹,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攻击的?上次我明显感觉到有精神冲击在内。”
肖隐知道他也想趁机打探一下自己的秘密,也好等贺琳或者麦斌问起来后,给这两人交差。
想都没想的说道:“嘴炮,先知能干什么?就是能说会道呗。”
田源一愣:“我能看看吗?”
肖隐能够感觉到【吞噬】正在睡觉,所以“嘴巴”是闭着的,当即大大方方的挽起衣袖,伸到田源眼皮底下:“喏,不启动的时候很正常,一旦启动,这家伙仅凭嘴炮不知都能干死多少禁物。”
田源仔细一看,发现和自己的隐纹也没有啥区别,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纹痕,问道“你上次不是说每天都要赞美它吗?”
“是啊,必须赞美,睡前起后,餐前便后,启动前后,甚至重大选择之前,我都要将它赞美一番。”肖隐煞有其事的道:“当然,先知也不是什么都能懂,我发现对于禁物的信息它懂得很多,但其他一些私人的事,它知道的仍旧较少,或者说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关注吧。”
肖隐得为自己留点活路,否则到时候贺琳真要考核他的时候,让他回答自己两个问题可就惨了,比如“说说现在我穿的什么颜色的内|内”、“我老公吃什么牌子的肾宝片”等等。
田源将他的话认真记下,准备到时候一字不漏的汇报给麦斌和贺琳。
当然他更不知道,自己正毫无防备的努力在为肖隐打着掩护。
谁让肖隐的精神毫无波动呢?
重生之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肖隐一直以来都有两个不波动,第一个是恐惧情绪,第二个是说谎话的时候。
老脸之厚,恐怖如斯!
……
天豪小区M区。
任府。
凌晨时分的任家人早就入睡,院子里安安静静。
这几天自从警察开始调查宠物被吃掉的案子后,小区里好像安全了很多,再也没有宠物丢失,居民的心里平静了不少。
任鹏飞和妹妹任苏虹的卧室在二楼,两人的父母卧室则在一楼,因为俩老腿脚不方便。
此刻整栋别墅内静悄悄地。
今天白天的时候任鹏飞刚把那颗蛀牙给拔了,高医生说还要一个月后才能去补新牙,现在任鹏飞暂时还有些不适应,晚饭也吃得少,虽然早早上床,但很久才睡着。
任苏虹一直等到哥哥那边没有动静了,她洗漱之前还去隔壁卧室看了一下,然后才返回来躺床上刷短视频。
任鹏飞是家里的顶梁柱,身体健康是家人最为关心的事,对于任苏虹来说,哥哥的身体状况甚至比自己还重要。
半个小时后,将手机放下,任苏虹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休息。
不过刚刚坐在床上时,她忽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肖隐那天说过的话。
“哥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到底磨不磨牙?说不说梦话呢?”
一时之间她有些好奇起来,看了看时间,此刻快要一点了,任鹏飞已经睡着,要不自己现在去听听。
念头一起,任苏虹按捺不住站起来,穿上软绵绵的绒毛拖鞋往外走去,来到走廊上哥哥的卧室门口。
任鹏飞平时睡觉只是关上卧室门,但没有反锁,所以任苏虹很轻易就将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卧室外面的走廊墙角处亮着微弱的灯,就是方便夜间有人出来走动,而此时卧室里反倒一片漆黑。
任苏虹站在外面盯着模糊的大床铺方向,暂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听见了任鹏飞正在磨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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