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看在祝辰的眼睛里。
看着浑身打哆嗦的祝辰,南宫酒儿看不下去了,推了把花轶濯,无语道:“好了,别逗祝少爷了,你没看到他都被你吓到了?”
“别担心,没啥意思,就是好歹花某同祝少爷也不是头一次见面,就是想问问,祝少爷身上的伤好了没。”
听着花轶濯的话,祝辰再次朝南宫酒儿挪了挪,同时心惊胆战道:“好,好了,多,多谢花尊主惦记,惦记……”
祝辰闻言点头如捣蒜。是了,是了,别吓我了!您堂堂尊主就别跟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人计较了!
祝辰的脸颊用力抽动了几下,他知道南宫酒儿这是在安慰他,但对方这番话说出来,与其说是安慰,反倒该叫惊吓!
什么叫一口吞了你?他堂堂祝家少爷,不要面子的哇?
可惜,祝辰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待他们上楼进了屋,花轶濯看着站在门口不肯再向前挪一步的祝辰,唇角邪邪一勾,似笑非笑道:“哟,这不是祝家大少爷?怎么,不再灵医公会呆着了?我记得你好像是在公会的藏书阁里一直寻找古籍呢吧。”
啊,小命当前,面子管个屁用!
祝辰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南宫酒儿小心翼翼在后面走着,安静如鸡。同时心中祈祷着,这花轶濯可千万别想起来当初的事儿啊,别想起来,别想起来……
南宫酒儿被祝辰的话问得一懵,旋即反应过来他在害怕什么,当即笑道:“祝少爷,真若想让你死,压根用不着他,我有乌骓鸟你忘了?就是乌云也能一口吞下你的。”
祝辰:“!”啥意思?
南宫酒儿:“……”
所以,这花轶濯究竟带给祝辰多少阴影啊?
花轶濯不爽地哼了哼,但还是听南宫酒儿的话,没有再同祝辰计较。
见花轶濯如此听南宫酒儿的话,祝辰内心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这位爷能有个听他话的人,这就好了。
“你……”
“这不能怪我啊,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南花轶濯撇撇嘴,示意这件事同自己无关。
南宫酒儿叹息一声,刚想要说什么,却见祝辰急忙摆手否认:“对对,同花尊主无关!无关!”
祝辰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坐在一角安静地,小心地像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徒弟。
南宫酒儿将今日之事简略地同花轶濯说了,花轶濯听完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自然,看向祝辰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好。
若非南宫酒儿在场,祝辰想,这位花尊主只怕会像那大鸟一样,一口将自己吞下去。
“所以,小酒儿,你想找……他合作?”花轶濯指了指祝辰,眼眸中的不屑与蔑视极为明显。
南宫酒儿点头,道:“嗯,就是如此,虽然祝少爷不靠谱了些,但至少孺子可教。”
被不知是称赞了还是贬低了的祝辰:“……”
花轶濯看着一脸懵的祝辰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他能斗得过他爹那个老狐狸?他爹一心只想挑起世家大族之间争斗,又怎么可能会听一己之言?而且,就算听,我想,”花轶濯看着祝辰眯了眯眼睛,“那老狐狸也不会听这只傻狍子的。”
再次被贬低了的祝辰:“………………”
南宫酒儿轻咳两声,示意花轶濯说话客气点,而祝辰在接连受到如此不客气地揭露本质后,终是苦笑一声,开口道:“花尊主说得对,我对我爹来说本就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若是尊主夫人心存想要让我来劝诫我爹的心思,那我看……还是算了吧。”
毕竟,存了也没用。
若是真的将他放在心上,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南宫酒儿知道这祝辰定然又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轻轻抿唇后,解释说:“祝少,你错了,我从来没想过想要利用你去劝诫祝家主的心思,毕竟……你说了也不算,对吗?”
祝辰:“……”
本以为花尊主的嘴够毒,没想到,这位尊主夫人的嘴丝毫不弱花尊主。合着刚才他心中给南宫酒儿记下的好,全白搭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祝辰问。
“不做什么。”南宫酒儿回道。
祝辰疑惑:“不做什么?这怎么可能?”不做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知道,我祝辰已经同花轶濯在一条船上了吗?
“是,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南宫酒儿道,“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祝家大少爷,如今同我们花家尊主在一条船上。”
祝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他是真不懂。
但花轶濯却很快明白了南宫酒儿的意思。
他道:“小酒儿,你想给那些人迷惑?只是他是不是有点太单薄了?”
南宫酒儿点头:“是有点,但聊胜于无。”
依旧懵懂的祝辰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好歹,他还是被人看重了。
‘’‘’‘’‘’‘’‘’‘’‘’‘ 南宫酒儿对祝辰道:“祝少,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实则有危险。一是来自你父亲你家人的压力,你们彼此双方立场不同,必然会遭到质问或者打压。二来,便是其他世家大族,若是同花家不和的,必然会对你做各种抨击。也就是说,你将来要做的,就是一个活靶子。”
话至此,南宫酒儿忽然一顿,认真看向祝辰,问道:“所以,祝少,你……还要选择同我们在一条船上吗?”
带他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能让花轶濯亲手宰了他?呜哇哇,这杀鸡蔫用牛刀?就他这小身板儿,哪里用得着花尊主的金手指?
祝辰抖了抖已经僵硬的身子,原本想着能坐在南宫酒儿身边,哪知,还没等他坐下来,花轶濯一个眼神射过来,他便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猛地一下向后跳了一步,直接坐在了距离南宫酒儿与花轶濯最远的位置。
南宫酒儿:“……”
“错了错了,我可不惦记你,我只是对惦记我家小酒儿的人记忆深刻罢了。”花轶濯眯眼看着他,那神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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