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我是对的,在那之后,我们测试了序列035,占据面具,070,狱炎凶骨,甚至于序列096,害羞的人,他们都原本拥有着最为强大且危险的特殊能力。
但是在现实稳定锚的影响下,他们的能力全部都失效了。
我欣喜若狂,我认为自己开启了时代。
一个人类即将可以战胜异常的时代。
“博士,我们做到了吗?如您所愿的,我们即将获得击溃预言的武器···一样可以改写人类命运武器。”
“是啊,我们做到了,就在今日,人类的未来,将不再受到异常的威胁。”我笑道,但我心中的喜悦肯定不是我此刻脸上的表情所能够表达的。“人类的末日预言,将会改写。”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份流传已久的,来自传说中神明的预言。
那就是人类终将毁灭,在不遥远的将来。
这么数百年来,这颗星球一直降临着各种各样的异常生物,他们大多凶残,恐怖,他们摧毁了人类的城市,将一个个民族和文明给彻底的抹除,在他们超越现实的力量下,人类被逼至绝境。
而我所在的组织,就是对抗这些异常,将其收容研究的集团。
四周爆发出雀跃的拍掌声,我允许他们在严肃的研究所中如此大笑出声,同时我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碧蓝色结晶。
从今往后,人类可以在任何场合,如此开怀的,没有对黑暗恐惧的大笑。
安娜,我做到了。
地面忽然传来剧烈的震感,我凌空飞起,视野还没有落回地面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废墟,密闭的空间中到处都是黑烟和充满毒害的气体,头顶的地面还传来了枪炮声和震感中落下的土石。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无痛苦的回想我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脚下却传来了踩到什么东西的触感,同时传来了一声虚弱轻轻的痛唔。
我低下头,被压在废墟下的小怀特看到我的瞬间,浑浊失神的眼中爆发出了激动的光彩。
“斯克兰顿博士···您,您还活着,太好了。”他带着哭腔庆幸道,说着说着这位小研究员就哭了出来:“真的是太好了。”
“小怀特,你别动,我这就帮你出来。”我蹲下身,试着将他身上的土石抛开,小怀特却在这个过程中吐出了血,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呻吟声。
“博士,您别试了。”他说:“这些土石离开我身体的瞬间,挤压综合征的内压改变就会瞬间杀死我,我已经死定了···博士,您能离我近一点吗。”
我悲伤放开手中的土石,蹲下身靠近怀特。
虽然悲伤,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怀特说的话,的确都是对的。
“博士···您听我说,这场地震爆发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在那之后所有的异常都暴乱了,他们脱离了衬铅钢的囚笼,现在整个200site都已经沦陷,您现在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特遣队的战士在和他们交战的声音。”怀特说:“但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是污染吗?”
“我想是的,而且是我们从没有见到过的模因污染种类。”
“为什么会突然···”我满心的不解,能够释放如此大规模的污染,必然是休谟表现非常强大的异常,这种异常为什么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200site?
难道是他们内部的系统,出现的内鬼。
又为什么要在今天,针对他们200site动手呢?
“博士···我认为这是早有预谋的。”怀特说:“对方的目标不是200site···是您。”
“是我?”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现实稳定锚?”
“没错,对方的目标,很可能是您的现实稳定锚,只有您知道关于现实稳定锚的一切。”怀特说:“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具有极高智慧的异常。”
“我明白了。”小怀特的话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庆幸自己此刻还活着,也还没落到对方的手里。
“快逃吧,博士,逃的越远越好,将现实稳定锚带离这里。”
“怀特···”我痛苦地看着眼前和我小侄子一般大的小伙子。
“博士,愿人类荣光长存。”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冲我笑了,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愿人类荣光长存。”我对他回道,随后转身走向破碎崩塌中的廊道。
我来到了先前做实验的平台,此刻这里到处都是研究员们被埋压的尸体,虽然悲伤,但我要找的不是他们。
输入密码,衬铅钢碎铁的废墟中传来了蓝色的光亮。
“找到了。”我惊喜翻出了被埋在碎石下的蓝色晶体柱,然后开枪瞄准一点将其击碎,从碎片中找到了手心大小的两块蓝色晶体。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就是现实稳定锚的基石,是所有未来将设计出的现实稳定锚的原型,这两块原石在一起,就甚至可以压制住序列096那样的高危异常。
很可笑吧,它们是那么小,却蕴含着改变人类命运的真理和力量。
我将它们装在身上,却又在走向安全通道的时候犹豫了。
最后我在如此危急的关头,还是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将其中的一块放在了办公桌下的隔层,然后转身离开,将门锁好。
想了想,又将门打开了,尽量表现出一副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我走向了安全通道,紧急避险电梯是这种情况下唯一还能运行的传送工具,会将我送回地面,200site的西侧有一个隐秘的逃生通道,那里有无人驾驶的直升机,它会带着我从最隐蔽的航线,穿过无数废土和异常,去往组织的总部。
“我一定···一定要把胜算,带给全人类。”我如此坚定默念。
而正在电梯刚启动不久,它在一次震荡中停了下来,我凌空撞在了电梯的顶部,然后又重新落回了地面。
‘感觉有肋骨断开了,应该肺部也受到了撞伤。’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剧痛,胸腔中有逆血涌上喉咙,我对自己的伤势做出了判断。
通过紧急开关按钮,我打开了已经损坏的电梯门,每一步向前走都痛的撕心裂肺,但我知道此刻自己还不能倒下。
不远处有一个向上走的人行扶梯,运气好的话那里还没有塌陷。
“安娜···”我口中默念着这个总是能带给我希望和勇气的名字。
在下一刻。
我却见到了他。
“下午好,斯克兰顿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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