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别墅大门外, 孟渔阳摸摸胸口，认定自己心跳有点偏快。
老管家的声音依旧苍老，看清孟渔阳的脸, 他甚至没问是谁就把大门打开了。
孟渔阳捧着花，笑眯眯打招呼：“请问云西在吗？”
“请。”老管家指指楼上，转身走了。
“哎？等等，你都不带我上去吗？”孟渔阳问。
老管家：“这是少爷的第一次, 我需要去备药。”
“...药？做这种事还要备药？”孟渔阳诧异，云西他不会不行吧？
老管家悲悯的看着孟渔阳：“第一次的话，确实需要备药。”
真不行？可是看云西的样子, 怎么也不像不行啊？还是说, 第一次都需要来点外力辅助？这事孟渔阳没经验, 忍不住也有点忐忑：“那什么，我也是第一次, 用不用也备点药？”
老管家：“药就是为您准备的。”
孟渔阳：...
目送老管家离开，孟渔阳抱着花凌乱一会儿, 慢吞吞走上二楼。站在房门前，他停顿几秒钟，深吸口气：“云西, 我来了。”
门刷一声被拉开。
楚云西裹着浴袍, 蔚蓝色眼眸定在那捧鲜花上。
孟渔阳举着花往前送。
“给我？”楚云西问。
孟渔阳点头, 看着楚云西湿漉漉的头发咽了口口水。
楚云西一手接过花，另一只手抓着孟渔阳衣领，连花带人一并扯进房间。
几个小时后, 房间门再次打开，孟渔阳拖着沉重的双腿，小心翼翼朝外溜。
楚云西跟在他身后, 蔚蓝色的眸子里难得染着笑意：“想走？”
孟渔阳一愣，抱紧柱子不松手。
“你送了花。”楚云西说。
孟渔阳咽口口水。
“你跟着我，送东西，送花，所以不许走。”楚云西说完，拽着孟渔阳又回了房间。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房门再次被打开，楚云西对着楼下喊声管家。
没一会儿，管家捧着衣服小心翼翼来到二楼，衣服堆最上面摆着个药瓶。楚云西拿起瓶子看。
“我的...那是我的。”孟渔阳有气无力，“我终于明白管家为什么去备药了。”
楚云西：？
管家离开后，孟渔阳抱着药膏唉声叹气：“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楚云西边系扣子边盯孟渔阳。
“别看了，我想跑也跑不动。”孟渔阳摆手，悲伤地捂着脖子。不知道楚云西什么喜好，刚刚做那种事的时候，顺便结结实实咬了他脖子一大口。
楚云西把粉色衬衫系好扣子，又拎起件粉色西装披在身上。整理好衣领后，他又从托盘里勾起个粉色领结，修长的手指翻飞着把领结系好。
“你这也太粉嫩了吧？”孟渔阳舔舔嘴唇。看着眼前如花美眷，孟渔阳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回想起刚刚的情形，他在心里叹口气，把所有蠢蠢欲动压回心底。
等楚云西穿完衣服，孟渔阳抬起胳膊勉强挥挥：“喂，我衣服呢？”
楚云西看眼床尾的烂布。
孟渔阳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嘴角抽了抽。
“我不是故意的。”楚云西难得地迟疑了，几秒后，他拉开衣柜门：“穿我的吧。”
衣柜里清一色西装衬衫，颜色都很素雅。孟渔阳看看衣柜，看看楚云西从头到脚的粉色：“你今天为什么穿这么粉嫩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楚云西挑眉，目光顺着孟渔阳胸口游走，最后落在腰间红痕上。
孟渔阳迅速躲回被子里。
等楚云西去了卫生间，孟渔阳才小心翼翼从被窝爬出来。有一说一，管家给备的药效果不错，孟渔阳揉揉屁股，冲到衣柜前。
抓件衣服套在身上，孟渔阳松口气，期期艾艾挪回床边。
烂布条还堆在床尾，盯着那堆布条，孟渔阳悲从中来。俗话说红颜祸水祸水红颜，要不是因为楚云西长得太美，自己怎么会傻乎乎捧着花凑过来？
早知如此，带什么花啊，带包那什么药不好吗？把人先迷晕，哪至于变成现在这种情形？想着想着，他目光微顿，在那堆破布里开始翻找。
等楚云西走出卫生间，孟渔阳对他摇摇手里金卡片。
“你想要报酬？”楚云西问。
孟渔阳一愣。
“要金子？”楚云西想了想，语气罕见地有点为难，“黄金没有，白金行吗？”
孟渔阳：？
楚云西：“白金不行的话，宝石行吗？”
边说，他边打开床头柜抽屉，翻找两下，从里面拎出个粉色小袋子。
孟渔阳接过袋子打开，差点被一袋子珠光宝气刺花了眼。
他合上袋子，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交尾的报酬？”楚云西见孟渔阳没说话，又换了个说法，“do爱的劳务费？”
孟渔阳：...你怎么不说嫖金呢...
想到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孟渔阳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许久，他掂掂满是宝石的袋子：“归我了？”
楚云西点头。
“那我还给你，你能让我do回来吗？”孟渔阳问。
楚云西一愣，蔚蓝的眼底风起云涌。
“我就随便问问，反正也打不过你。”孟渔阳把袋子扔到一边。他举着金卡片又晃了晃：“周卓给我的。”
楚云西脸色沉下去，蔚蓝色的眸子逐渐转向靛青色：“你和他也交尾了？”
“什么？”孟渔阳愣了愣，也跟着变了脸，“你想什么呢？我疯了吗？”
楚云西看他这反应，脸色好了不少。他接过金卡敲了敲：“纯金的，他为什么给你这个？”
孟渔阳指指金卡上那串小字。
楚云西偏头，紧紧盯住孟渔阳脖子。
孟渔阳迅速捂脖子：“这，看这。”
楚云西舔舔嘴角。
孟渔阳：“快点看这！真的不能再来了！”
楚云西恋恋不舍移开眼，顺着孟渔阳手指，他把字一个个读出来。读完后，楚云西目光再次飘回孟渔阳身上。
孟渔阳叹口气，把自己重新裹进被子里：“这个地址你去查查吧？他们好像是个什么组织。”
“不用查。”楚云西贴着孟渔阳的耳朵小声说。
暖暖的气流扫过耳尖，孟渔阳心跳一不留神又快了几拍。脖子上还隐隐作痛，孟渔阳无语撇嘴，心说难怪楚云西总说交尾，他这动作凶残程度，真跟交尾有一拼了。
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不管是教科书上还是有颜色的小视频里，孟渔阳还真没见过咬着脖子交尾、啊呸，咬着脖子doi的。
摸摸后颈上的牙龈，孟渔阳气得磨牙。
“再来一次吧？”楚云西问。
孟渔阳吓了一跳，牙齿咬到舌头，疼得他呲牙咧嘴：“嘶。”
楚云西捏住孟渔阳下巴，强迫他张开嘴。随后，楚云西伸出粉红色舌尖，抵在孟渔阳舌头上，轻轻舔了舔。
“你、你干什么？”孟渔阳声音含糊。
楚云西又舔了一会儿，把红色痕迹和晶莹银丝一并舔进嘴里。回味般舔舔唇边，楚云西趴在孟渔阳耳畔吹气：“再来一次？就一次。”
孟渔阳连滚带爬冲出去好远：“半次也不行！”
楚云西垂下眼眸。
孟渔阳想了想，小心翼翼挪回去：“真不行，你至少让我缓缓。”
楚云西抬头看他。
“我好歹第一次啊，你有点同情心行吗？”孟渔阳问。
楚云西：“谁还不是第一次？”
孟渔阳：…
好在楚云西也没继续纠结，他嗯了一声，把金卡随手扔进垃圾桶。
孟渔阳找到话题：“为什么不用查啊？这个组织对你很有恶意，你至少留意留意嘛。”边说，孟渔阳边摸出手机，在搜索框一点点输入地址。
楚云西凑近：“这是做什么？”
“百度一下。”孟渔阳不敢置信般看向他，“云西，你该不会平时真不用手机吧？”
“不用。”楚云西说。
“不上网？不用微信？不收发邮件？”孟渔阳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啊？我看你也没有电视，也没什么娱乐设施的。”
“晒太阳。”楚云西说。
孟渔阳愣了愣，忍不住笑起来：“云西啊，你是太阳能的吗？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吗？”楚云西舔舔嘴唇，朝着孟渔阳扑过来，“你称赞我了，这是示爱，再来…”
“不！不来！”孟渔阳迅速躲开，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先办正事啊，我查查这个地址，这个…”
“不用查。”楚云西说，“我知道这里。”
孟渔阳手上动作微顿：“是哪里？”
“我姐家。”楚云西坐直。见孟渔阳满脸好奇，楚云西从床头柜里抽出个相册。翻开相册，他找到张三人合影，指尖落在小女孩儿身上。
“这是你姐？”孟渔阳问，目光却黏在相片里的小男孩儿身上。
他伸手戳戳小男孩儿脸颊，嘴角翘起来：“这是你小时候吗？好可爱啊。”
看着照片里银发蓝眼的小男孩儿，楚云西没说话。
孟渔阳端详了一小会儿，终于发现问题：“你小时候也坐轮椅啊？不能吧，从小就开始偷懒了？”
楚云西沉默几秒钟：“不是偷懒。”
孟渔阳眨巴眨巴眼睛，抬头认真打量楚云西。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楚云西说。
身体不好到需要坐轮椅？孟渔阳微微一愣，看看楚云西，又偏头看照片。
照片里有三个人，除了楚云西和小女孩儿外，还有位年轻女性。对比小女孩儿和年轻女性的发色和脸型，孟渔阳试探着问：“这个小女孩儿是你姐姐的话，那这位，是你妈妈？”
楚云西点头。
孟渔阳惊讶。他盯着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照片里，除银发蓝眼的楚云西外，剩下两个人都是金发金眼——漂亮的金色眼眸，好像是闪闪发光的太阳。
“你家人都很漂亮啊。”孟渔阳感慨。
楚云西轻轻合起相册。
“等等、等等，我还没看够呢。”孟渔阳伸手去相册。随着他的动作，相册被翻开。盯着相册里某张照片，孟渔阳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