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不参加七国的权利斗争。更何况这里只有几百个守夜人，你打算让他们帮你拿下临冬城？”丹妮莉丝嘲讽的问道。

史坦尼斯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扭头看向了曼斯雷德。

“曼斯雷德，如果你宣誓向我效忠。我承诺将北境的新增地赐予自由民。让你们在那里定居。”

“很诱人的条件。但我猜，你下一句话就要我们自由民为你而战吧？”曼斯雷德也是人精，瞬间就看穿了史坦尼斯的意思。

“如果你们向我效忠，那就是我的子民。你们应该为自己的国王而战。”

“抱歉，陛下。自由民只为自己而战。我们不对他人下跪。”

“但是你们对丹妮莉丝投降了。”

“没错，因为她有龙。”言外之意很明显，她有龙，你有吗？

“......”史坦尼斯当场无语。曼斯雷德光明正大的双标，让他无言以对。

这时候，旁边的梅丽珊卓开口了。

“史坦尼斯陛下，是亚梭尔·亚亥的转世，预言之子，必定击败白鬼，终结这次凛冬的英雄。”

陆煊一听，立马来劲了。好家伙，我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来一次了。

“丹妮莉丝是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大草海的卡丽熙、镣铐破除者、弥林女王、龙石岛公主、不焚者、龙之母、弥莎、母亲、银发女王、银发女士、龙女王......”

“......”

史坦尼斯明显想要控制守夜人，同时收服野人，补充自己的力量。而丹妮莉丝则是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搅局。她对这两者都没有诉求，所以自然百无禁忌。这让史坦尼斯可难受了。

陆煊注意到他几次紧握手中的光明使者，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砍向丹妮莉丝。感觉上，史坦尼斯现在已经被光之王影响的越来越深了。史坦尼斯这个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绝对是一名公正到近乎严苛的贵族。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剧烈的情绪变动的。由此可见，光之王对他绝对暗中施加了某种影响。

“史坦尼斯陛下执掌光明使者。他是天命之子，命中注定的救世主。”

“救世主？长城现在需要两千个训练有素的骑士，帮助守卫。需要刀剑，盔甲，箭矢，需要食物，棉衣，被褥。请问救世主能够给他们吗？

七国的百姓正在挨饿，受苦，七国的贵族正在彼此杀戮，背叛，堕落。七神，旧神，红神，没有哪一个神灵，哪怕降下一丝一毫的神迹，帮助任何一个苦难的民众。我们的救世主阁下，又做了什么?”

丹妮莉丝这话堪称杀人诛心。这时候的史坦尼斯，别说援助别人，自己手下的这两千来人，都快吃不上饭了。哪还有余力帮助别人。

“预言之子只是遭受了命中注定的挫折，但是他终将崛起。只要得到自由民的支持，陛下将会夺回临冬城，得到整个北境的支持。进而开始统一七国的道路。”

“是吗？那究竟自由民是预言之子呢，还是你亲爱的陛下是？”丹妮莉丝犀利的讽刺，直接让梅丽珊卓哑口无言。跟随陆煊耳濡目染，她的辩论水准真的高了这群土著一个档次。一旁的那些野人，甚至已经有人笑出了声。如果不是忌惮头顶的两条龙，他们现在差不多已经笑的躺倒地上了。

“丹妮莉丝，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你知不知道，如果让白鬼攻破了长城，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来你还记得会议的初衷啊。”丹妮莉丝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把史坦尼斯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吹的灰飞烟灭。

他蹭的一声，拔出了光明使者，指向了丹妮莉丝。不过这次，身边的梅丽珊卓拦住了他。刚才几次交锋，已经让他处于了下风。现在如果直接翻脸，身为国王的风度跟面子可就一滴不剩了。

“丹妮莉丝，你要知道，末世之战即将到来，这场战争，可不是你的两条龙，跟你的伶牙俐齿能够终结的。”

“是吗？你的意思是靠这位预言之子来终结即将到来的战争？恕我直言，出了这座城堡，往南的所有民众，现在根本就不相信白鬼的存在。所以，我们来说点正事吧。准备拯救世界的预言之子啊，你打算怎样让七国相信你，跟随你一起抵抗白鬼？”

把问题抛给对面，是谈话的基本技巧。果不其然，史坦尼斯又一次哑火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琼恩雪诺，我现在以国王的身份解除你守夜人的职务。效忠于我，当我打下临冬城，我将册封你为临冬城公爵，让你继承斯塔克家族的荣耀。”

“我很抱歉，陛下。但是你恐怕不能这么做。”没等丹妮莉丝开口，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只见一个头发稀疏花白的驼背老人，被一名年轻的守夜人扶着走了过来。

“伊蒙学士，你应该呆在屋子里。”琼恩急忙上前扶住了对方。

“好了琼恩，我虽然老了，但是还不至于走不了路。”伊蒙学士说着，缓缓的走到了丹妮莉丝身前，盯着她金银色的长发看了一会，然后有抬头望着头顶的巨龙，一时间几乎痴了。

丹妮莉丝起身，扶住了他的手臂，引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因为这位老人，名为伊蒙坦格利安，是真正的坦格利安血脉。只不过当年，他为了自己的弟弟能够顺利的继承王位，自我流放，去了学城学习。然后加入守夜人，成为了守夜人的学士。

能够在这里，见到家族的长辈，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后一位长辈。丹妮莉丝也是有些感慨。

“龙......三百多年了。坦格利安家族，终于再次出现了一名龙王。丹妮莉丝，不管你是不是预言之子。但是毫无疑问，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救世主。”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坦格利安还是坦格利安，可惜的是，七国再也不是曾经的七国了。”丹妮莉丝这话意有所指。让史坦尼斯又是一阵怒目而视。

而一旁看戏的陆煊则是蛋疼的打了个哈欠。不是真的困了，而是实在是太无聊。因为这场讨论人类命运的回应，从头到尾都是丹妮莉丝跟史坦尼斯在扯皮。说了半天了，一句正辞都没说到。

正当他打算稍微提示一下，我们在干什么的时候。天空中，卓耿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嘶吼声。

丹妮莉丝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进入了龙灵状态。

“我看到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