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脸色一变,目光顺着离开的那一具银色不死人,想到那是燕归的分身心情就十分沉重,“现在怎么办?”
“等阿凌决定。”轩辕晟回头看向了白凌的战场。
白凌那一边,五具不死人已经被控制住,不知道是不是墨龙已经离开的缘故,他们的行动也大大地减慢,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限制,一身五行之力凝成的法阵也变得脆弱。
在荒火一击之下,就碎了。
见状,轩辕晟跟大徒弟一同上前,帮助容九跟荒火废掉这五人,因为这五具改造人不死不灭,所以容九跟荒火商量之后,直接以异火熔断他们的关节,废除了他们的重要关节跟行动。
轩辕晟心疼得直抽气,“我们就不能想别的办法破坏掉他们的控制力,让他们别行动?”
荒火慢声道:“想不到。”话间,直接拧掉了水元素改造人的头颅,铠甲破掉之后,这东西居然还想着挣扎。
可见,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留下这些东西,轩辕晟想要拿它们做研究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燕归的东西。
他有绝对的主权。
拿他的东西研究,只怕是要掉进燕归的坑里,想到这,荒火跟容九下手的动作更利索了。
若非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把这些东西给融成原材料,他们都想要把这些材料给融了带走。
毕竟材料是真的很贵。
可以留给相逐研究。
轩辕晟便也只能看着五具不死人彻底消融在异火之下,可这危机解除了,白凌的领域居然还没有撤掉。
轩辕晟察觉不对,问:“怎么了?”
白凌道:“被包围了。”
“包围?”
轩辕晟他们是第一次听到领域被包围的情况,所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两字的意思,可等细细琢磨,又觉得毛骨悚然。
轩辕晟眼睛看向了那个被消失的口子,所以那不是分身撕出来的,而是外头有人在接应。
而且在他们的领域之外,还有另一座领域。
那是燕归的。
“我们这是上当了?”轩辕晟反问。
燕归这是将计就计,让他们这些人全部自己送进来了,不过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白衣这回收了剑回来,道:“把你的领域撤了。”
白凌自是知晓,他的领域虽然强大,可因极具特色所以隐蔽性不强,这一片星空一出现就先给了人危机感跟提醒。不似其他人的一样,还能自然地融入环境跟空间里。
所以也带有极强的咋偷袭性。
可白凌的领域特性注定了他的领域一打开,就会先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要时机把握得准,跑也不是问题。
而且白衣比其他人多看出了一点,那就是白凌对这个领域的掌控还不是很熟练。
若不然即便有燕归在外面接应,墨龙也是跑不了的。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消耗灵力再撑领域为好。
容九也走到了白凌身前,领域已进,那就说明连城离他们不远了。等四周的星空逐渐撤去,众人就出现在了一片丛林里。
丛林四周树木苍天,一棵棵树龄久远,少的是几百年,多的是数千年,云雾跟阳光都被树冠遮蔽。
从树冠垂下来的树枝扎根进了地上,又成了新的根系,牢牢地抓住了大地。容九看过这里,只觉得生命气息无比浓郁,甚至体内一直静止不动的绿色灵丹,这个时候也转了起来。
灵力自发涌进了她的体内,填补着她的消耗。这异样让容九感觉到十分古怪,她看向了众人的脸色,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况,可并没有看出来。
白衣走在最前面,轻松地穿过这远古丛林,轩辕晟跟大徒弟紧跟在后,白凌因为照顾容九的速度,落在了最后方。
“怎么了?”白凌问。
可见容九的神情异常,白凌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容九低声道:“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这是燕归的领域,在这一座空间之下,他是不是唯一?”
白凌道:“每一座领域都是,伴主人而生,也只受控于一个主人。”
得到这个答案,容九点了下头,但四周拂过的风声,树上鸟儿的低语声,树叶沙沙的声响,不时地传入了灵海内。
似乎在与她交流。
涌进丹田的生命之力也毫无威胁,而是十分温柔地亲近着她,围绕着绿色灵丹像是在欢呼、跳舞。
这种感觉让容九浑身说不出来的别扭,没有难受感,反而因为太亲近了,从而觉得危险。
因为这是燕归的领域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排斥,四周的自然之声小了去,容九也没有那种太过亲和的不适,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生命之力还是让容九感觉到了,这些生灵的失落。
容九禁不住看向了身后,想要看清楚这一座森林的样貌。白凌见她停下,也跟着在她身旁等着,与她一同望向了森林深处,似乎是在跟她一起看着什么。
容九眼底浮起了一丝迷茫,轻声问:“阿凌,你说……燕归的领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说完,她又看向了这充满了生命的古树林,总觉得心绪复杂。
白凌如实道:“出乎我的意料。”
没有黑暗,而是充满了纯粹又干净的生命灵力,这与燕归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有极大的反差,总得来说,不像是他的。
他是禁锢在黑色深渊的邪灵,满心灌注的都是仇恨,可他的领域,却是这样一片干净又充满生机的净土。
太罕见了。
容九点点头,她也有这种冲击感,前方白衣跟轩辕晟他们已经走远了,容九也不敢耽误,与白凌加紧赶路。
等出了丛林,众人就到了一片沙漠,白沙漫天,狂风大作,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轩辕晟一脸古怪,“这是什么领域?”
在出了生命之林之后,居然是这样一片荒芜沙漠,而且看这方圆万里,可是一点生机都没有。
两个对比也太惨烈了。
白衣:“走。”
大徒弟跟在第二,一张口就被灌了一口白沙,连呸了好几下,“这什么味道,怪怪的。”
容九跟在身后一步,闻声脚步一顿,再看向了漫天的白沙忽然就不说话了,连白衣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似乎无比沉重。
大徒弟问:“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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