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也在思索这个可能性，半晌，他摇了摇头，“若能结，最好结，灵帝气息太过强大，一旦天道察觉到雷劫之后此地有一个灵帝出现，许会降下第二道天雷。”

那个时候对于虚弱的白凌来说，可能是一个致命的杀机。

流域知道了，他托着下颚，若有所思地道：“你有没有试过，这个天道，能够同时降下几道雷劫。”

白衣：“嗯？”

流域心底涌起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疯狂的想法，他道：“空灵海在鬼祖死前，灵王都没有多少，天道落下的雷劫屈指可数，鬼祖死后，如今渡劫之人越来越多，可要似老白这家伙之前的渡劫阵仗却是没有的，你猜，这是因为他的天赋太过引天嫉妒，还是因为之前渡劫的人太少，所以天道针对着他一个人，现在人多了，力量就弱了。”

白衣：“……”

许久。

白衣道：“你这个思考问题的角度很有意思。”

流域勾唇，道：“一个人渡劫，同样是被雷劈，十个人渡劫也是被雷劈，众所周知，这雷劫是以渡劫人数为倍数增加，渡劫的人越多，雷劫之力就越强，可是……它就没有一个极限吗？”流域大胆地问。

白衣：“……”

白衣想说他真疯狂，可如果把流域的思路给代入进去，白衣忽然发现，流域这说得也不是不可能。“极限……”

天道的极限。

“一个帝劫能够引来空灵海的全部之力针对，但如果是两个灵帝一起渡劫，它有两个空灵海的力量调用吗？”流域再问。

白衣眼中有光闪过。

流域若有所思地道：“那如果是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他能引来第三个、第四个空灵海吗？”

如果有其他人站在这里，必然会被流域这番言论吓得瞠目结舌。

因为这位谈论的已经不是渡劫之道。

而是……

逆天之道。

“如果它不能，那这雷劫的力量就是一座空灵海之力，一个人也是硬抗一座空灵海之力，两个人也是硬抗空灵海之力，那这样下来，你说，是不是人多力量会大一点。”流域琢磨道。

白衣沉思着。

黑猊歪着头，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前提是，你确定天道的极限就在于此吗？”白衣从流域的问题里挣脱出来，问出了关键一点，“如果极限就在一座空灵海也就罢了，若是不止……”

流域道：“那便当我没说过。”

白衣打量着他跃跃欲试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没说过的样子，倒像是恨不得就这么上去，“你别乱来。”白衣警告。

他是让白凌借劫伪渡。

不是给他增加困难。

流域回眸冲他笑着，男子脸上的笑容带着几许少年顽劣，还有打趣，“如果最后一道他们度不了，难道你会坐视不管吗？”

白衣心道：不会。

他本就是想助白凌渡劫而来。

流域一脸“我懂的”轻撞了一下白衣，贱兮兮地说：“别装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管他几个人渡劫，人我是要救下的。”白凌他可以不管，司天韵可不能死。

流域既然敢让他来，就不会叫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白衣也没有再说。

第二道雷劫之后，第三道雷劫、第四道也相继而落，似乎是在挑战着司天韵的底线，这第三、第四几乎是先后脚而至。

叫流域的眼神都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司天韵倒也想两道都抗下来，不过这雷劫直直地冲着白凌过去，司天韵有意要拦，也拦不住两道一起的攻势。

即便如此，司天韵还是承受了大半的雷劫之力，让白凌避开了伤害。

雷电落在白凌身上，叫他身上泛起一阵雷电之光，上衣在这个时候崩裂，只剩余一条长裤，白凌身上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芒以及丝丝雷光。

不过都被白凌吸收了。

这第四道顺利过去。

第五道的威势较之前两道相加还要更强，司天韵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此时的雷劫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雷劫，而是隐隐受到了白凌气息的感应，有了别的力量叠加。

流域看到司天韵被劈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表情也在瞬间凶狠起来。

“这该死的老天！”

白衣皱着眉，一直都在盯着剑岛的结界，此时白衣发现了一点要命的事，这岛上结界可能撑不到第八道。

这不过在第五道，结界就有了裂纹。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第六道。

“这雷劫之力比他当初的要强。”白衣落在了白凌与司天韵身上，两人叠加，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轰隆！

第六道落下。

十米多宽的闪电，撕裂了夜幕。

直坠剑岛！

在当下就把白凌跟司天韵的身影也淹没了，这个时候司天韵也早已经没有力气飞起来再迎接雷劫，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雷光把他给吞了。

流域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

白衣按住了他，“镇定。”

流域沉住气，拳头捏得死紧。

第六道雷劫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雷劫过后，司天韵还站着，白凌还坐着，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太好，特别是司天韵。

人一张口，就是吐了很多血。

怎么止也止不住。

流域目光落在鲜血上，一言不发。

轰隆！

第七道！

这天雷骤然砸落，直接撕裂了空间，同时，岛上的结界也应声而碎，白凌的气息挡不住了。第七道天雷似乎是在天空颤了一颤，好似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雷都很震惊。

也在这时，它原地暴涨了三倍，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直接杀向了白凌！

流域与白衣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司天韵拖着在恢复的身子要去拦，流域破口大骂：“你拦个屁！”若非白衣拉着，流域已经冲进去，白衣道：“白凌还在。”

话音刚落，一直坐在原地被雷劈的白凌也睁开了眼睛，他抬眼看向了天空惊雷，承影剑出鞘，飞向了高空。

以一剑之势迎向了天雷，在天雷之中淬炼，同时，雷电之力也落在了白凌身上，为他淬炼金身。

白衣看了这幕，道：“他成功了。”

流域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神色一顿：“帝丹？”

白衣眼神复杂：“嗯，比我想象得早。”

“那会怎样。”流域直觉白衣这语气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第七道，他提早成功，意味着……他要多渡一道帝劫。”

第八道跟第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