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大厨和这全德楼的掌柜进了后厨。

那掌柜上下打量了凌薇几眼，眉头便皱了起来，就这么一个小丫头，这厨艺又能有多高？又能做出比他们全德楼好吃多少的烤鸭？这毛大厨是糊涂了吗？竟然还要花银子，跟这小丫头片子学做鸭。而且，两百两银子还被这小丫头片子嫌少。

掌柜瞥了毛大厨一眼，扭头便走。这毛大厨糊涂了，他可没糊涂呢！才不会白白给人送银子。若是真有人能做出更好吃的烤鸭，为了他们全德楼的招牌，别说是两百两银子了，一千两银子他都是做得了主，也出得起的。

“曹掌柜。”毛大厨见他扭头就走，连忙拉住了他。“你还没有跟这姑娘谈呢！”

他找曹掌柜来，就是为了与这姑娘谈学烤鸭的价钱。他虽然是全德楼大厨，但是超过五十两银子的事儿，他都是做不得主的。

他原本是想，自己出二十两银子，从这姑娘身上学到做出更好吃的烤鸭的做法，好以此给自己涨涨工钱的。

曹掌柜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指着凌薇冲毛大厨道：“毛大厨你糊涂吗？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做出比你做得还要好吃的烤鸭。”

毛大厨有些着急地说：“可她的确是指出了我做的烤鸭的问题所在，抹蜂蜜，用果木炭烤，也确实能提升烤鸭的风味。而且，加葱丝黄瓜丝，也的的确确能中和烤鸭的油腻感。她能说出这些来，就证明她是真的懂做烤鸭的。”

曹掌柜说：“就算她真的懂做烤鸭，但是也不能证明，她做的烤鸭，就能超过咱们全德楼的烤鸭啊！跟着她学，张口就要二百两银子，要是跟她学着做出来的烤鸭，还不如咱们全德楼的呢？”

那银子不就都打水漂了吗？

“我可没有要二百两银子。”凌薇连忙举手说。只给二百两银子，就要学她烤鸭的做法，她可是不愿意的。

“……”曹掌柜一噎，没好气地道，“是你没要，你是二百两银子都嫌少。”

凌薇翻了个白眼儿道：“我本来也没想教，是他说要我教的。我只是想证明，我做的烤鸭比你们全德楼的好吃，你们全德楼的烤鸭很一般而已。”

“我做烤鸭的时候，你们都别看，别偷我的师就成。”这掌柜的质疑她的厨艺，她还不稀得教呢！

“曹掌柜。”毛大厨唤了曹掌柜一声。要是人真的做出了比他们全德楼还要好吃的烤鸭，还不愿意教他了怎么办？这样他们就错失让全德楼的烤鸭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了。

曹掌柜见着小丫头说得这般自信，也犹豫了，万一她真能做出比他们全德楼更好吃的烤鸭呢？

“这样吧！”曹掌柜说，“你先让毛大厨跟着你学，若是你做出来的烤鸭，真的能比我们全德楼的好吃，我便给你四百两银子。”

“万一他跟着我学了后，你又不认，不给我银子呢！”他质疑她做不出比全德楼更好吃的烤鸭，她还质疑他学了之后会不认账呢！

“我曹文在这幕城也是有些脸面的，绝对不会做言而无信的事。”只要她做的烤鸭确实比他们全德楼的好吃，这银子他就一定会给的。

凌薇看了他一眼，姑且信了他。若是他敢偷了师，又不认账，那她也会让师兄们对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