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灵脉所在是极隐蔽的,不知道被天尊跟长亭设下了多少层阵法隐蔽,怎会被朝光一个魔宗之人轻易找到并打断。
如此卧底, 天衍宗没能找出对方,自有对方的能耐跟己方高层的责任。
于此, 楚瓷可不敢居功。
所以楚瓷心情不好只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的剧情已经超过了她的想像,当时磕了药, 别人以为她疗伤的时候,其实她特地问了界书。
真善美女主不仅黑化了, 还特么变了蜘蛛精, 请问你是怎么看的?我的小破书。
界书:我没说过男女主一定是真善美, 就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徐承睿花心渣男光伟正一样, 凭什么女主就一定真善美呢?
哎呀,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
界书:没,我就是觉得你都这么凶残了,人家女主这点毛病也不算什么事儿。
界书:莫非你怕她?
怕?楚瓷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容易干掉胡狡, 绝了跟魔宗的联系,只要江流那不崩,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隐患也就没了。
对了,还有一个莫如。
可现在瞧着,女主那厮才是最大的隐患。
“总觉得她知道一些秘密似的, 而且这秘密还跟我有关,魔宗这一波, 搞的是一条龙服务,最高目标是断天衍宗灵脉。”
“可她跟莫如是跟着万魂魔君那条线的,明摆着是拿我献铜炉——必也是万魂魔君所需, 就因为我有北冥血统?”
界书:不知道,可能你的肉比较好吃。
呵!楚瓷本气笑了,但忽然沉默了。
好吃?她是个极端敏感的人,下意识看向肥鸡。
肥鸡:“???”为何忽然用这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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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天衍宗的路上,楚瓷特地传音肥鸡。
“问你个问题,可以?”
肥鸡:“不,不可以,我拒绝接你的传音。”
楚瓷:“好像,现在真要打起来,你家通灵大大未必打得过我呢。你说,他会不会把你交给我照顾几天?”
肥鸡:“!!!”
你在威胁我?!!
肥鸡:“好,你问吧。”
楚瓷问他为何一开始就想吃她。
肥鸡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没有,但想到楚瓷恐怖的战力威胁,只能讪讪道:“你的气味,真的很特别。”
楚瓷若有所思:“好吃?”
她知道对于灵兽而言,人类就是另一个种族,也是食物,就好像人类把有些灵兽也当食物一样。
一般不是为了好吃或进食这类的本能**,就是为了...
肥鸡:“其实...”
他显然有顾忌,欲言又止。
楚瓷却幽幽试探了一句:“当时,你好像正处于要觉醒的阶段,想吃我,不是一般的进食吧。”
肥鸡:“!!!”
肥鸡最终吐露实情。
“是,我感觉吃了你可以让我进化,你的血肉...”
楚瓷终于确定了,虽早有猜想,可此刻还是心情骇然。
不过她努力稳住,问:“你见过我爹娘么?你对他们,对庄家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肥鸡一愣,突十分委屈道:“你当我什么人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楚瓷:“???”
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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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楚瓷到地方就想打瞌睡去,但大长老以她现在也是宗门肱骨要她一起参加商量。
于是,楚瓷跟谯笪相思还有百里达奚三个人就坐在了会议厅内。
此前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一次,楚瓷见到了长老院的人。
长老院是独立在五大峰主跟掌门之外的战力机构,一般仙门里面的长老分两种。
一种是分布在各峰的管事长老,另一种则是护法长老,管打架的。
这一次朝光打断灵脉之时,宗内长老院的人自感应到了,群体过去,以这些人的联合战力,加上掌门跟天剑峰峰主,牵制住朝光也是能作到的。
但坏就坏在对方先找到了灵脉且动手了,他们才过去,时间上就落后了。
最可怕的是——隐蔽的阵法没被启动,护灵脉的阵法也没破解,说明对方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来。
“这卧底,好生厉害啊。”重伤未愈的长亭绵长一叹,五峰主跟华州以及长老院的人却十分沉默。
他们都很明白,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尤其是华州、肖剑以及长老院五大护法。
因为关于阵法跟灵脉的隐秘,素来只有他们掌握最多,其余人哪怕探查,也不得门道——除非他们从这七个人身上探听到了秘密。
可责任依旧在他们七人身上。
长亭是要追责了吗?
华州皱眉,正要开口。
“的确是厉害,但更厉害的还是鬼涧那边的铜炉,没想到能把长亭仙尊都险些杀死其中。”
本捏着茶杯转的楚瓷手指顿了顿,楚瓷抬头看向对面坐在五护法长老中间的青年。
面相桀骜,眼眉狭长,连口气都带着几分不逊,对长亭也无其他人那样的尊敬。
南川明泽,她听人说起过。
是个厉害人物,在众长老里面年纪最小,但实力最强。
看着跟长亭有仇啊。
“你想说什么?”长亭问。
南川明泽似笑非笑,却是瞟过楚瓷,“从前倒不知道仙尊你待人如此热枕,就是不知道换了别人如此遇险,还会不会...”
“不会。”
长亭冷淡一句,南川明泽眯起眼,听见长亭说:“宗门任何人,都无人有她重要。”
他如此直白,楚瓷都差点脸红了。
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也对,毕竟是北冥执剑人,自当珍贵,值得仙尊您抛下仙门安危前往相救。”
这人阴阳怪气的,缥缈上人面色淡淡,开了口:“倒是我办事不利,中了圈套,才连累宗门战力转移鬼涧,导致门内虚空,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抓出这位卧底,以及修补灵脉。”
话题又转了过来。
那么,卧底又该怎么抓呢?
长亭问:“刚刚你们说朝光攻击的位置在朱雀位,隐蔽阵未启动,调查发现后是阵眼为人挪动过,但破攻击阵的是朝光,所以,他已掌握了阵法,但我记得朱雀方位的攻击阵有两人执守。”
众人齐齐看向华州跟南川明泽。
南川明泽微笑:“仙尊是怀疑我们里应外合背叛宗门?可您别忘了,当年为了确保不出现叛徒出卖导致灵脉安全不稳的事,天尊早已设置好定期轮换执守人员,并定期更换阵法内容,也就是说重点不在当日谁守那儿,而在于掌握当日更换后阵法隐秘之人。”
知晓这件事的有三人。
长亭,大长老以及华州。
大长老挑眉,“的确,我们三人的确也有嫌疑,但重点在于朝光哪怕是渡劫期高手,也无法在那么短的世界内无声息破阵而入,除非有人帮忙——南川长老你执守那会,可遇上了朝光?”
南川明泽看了他一眼,“自然没遇上,阵法规模不小,朱雀方位,我去的是另一个方向。”
大长老:“未必吧。”
楚瓷一直在吃瓜,一听到这话,眉心一跳,有门?
果然,下一秒,大长老看向华州,华州则是幽幽说:“其实在隐蔽阵法跟攻击阵法之外,后面长亭仙尊还委托我加了一个监视阵法,就在甬道顶壁之上。”
南川明泽面色一沉,接着华州拿出了这个监视阵法的阵眼,它既为监视之用,自然记录下了一切。
还有这种阵法?楚瓷惊讶之余,且跟谯笪相思等人都瞧见了华州启动阵眼,分明看到了在当日午时一刻见到了南川明泽进去,接着在三刻那会看到朝光也进去了。
这一条路,一个目的地,说没遇上是骗鬼呢!
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不羁的南川明泽沉下脸,冷笑:“没遇上就是没遇上,而且我进去的时候,还绕了路,去了另一方位。”
通灵上人老早不喜欢这人,见他还狡辩,也冷笑:“这么大的嫌疑,光说没用吧,你能证明自己去了朱雀方位另一处?”
华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即便你证明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所修天眼术最能洞察隐秘,在那样的距离下,竟也没察觉到?”
南川明泽咬牙切齿:“他是渡劫期。”
通灵上人翻白眼:“如果我也没记错,当年你跟已入渡劫期的长亭打过架,虽最后输了,但的确能捕捉到他的方位,打了好一会,当时整个宗门都震惊了,你也被誉为第一护法长老,没道理遇上朝光就不行了吧。”
“你!”南川明泽大怒,拍桌子就要动手。
通灵上人怕他?的确是怕的,打不过啊,所以他立即跳到大长老跟长亭的后面。
“哦豁,你还打算公然动手?!”
会议厅一下子乱糟糟的时候,楚瓷主动挪了椅子往缥缈上人跟谯笪相思那边靠,明明长亭就坐她边上...长亭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手指叩了下桌面。
场面一下子就静了。
楚瓷以为长亭会当场拿下华州,结果...他说了一句:“那监视阵法,的确是我让掌门安排的,不过...”
他转头问华州,“为何上面多了一个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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