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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在屋子里说什么裹尸的话, 好好的正统仙门,端方雅正还是要的,主要正主在床上躺着呢。
出门说。
在院子里, 缥缈上人拉下脸,都不用说什么, 楚瓷就主动道:“师傅,你放心, 我绝不会的。”
“毕竟,我怎么会选个身体不好老吐血的呢。”
她说这话,谯笪相思跟缥缈上人表情有些微妙, 因为她们都想起不久前某人也是三天两头吐血。
“不提这个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大长老让我来找你关于寻灵脉的事情。”
宗门人手其实是多的, 但有能力寻找灵脉的至少得是合体期以上才行,而天衍宗本地得留守人马, 派出去的人又得有点脑子。
这思来想去,楚瓷这种战斗力爆表还能在胡狡莫如手底下搞双面卧底的绝对能干。
当然了, 宗门对于她这个双面卧底的身份也有些顾虑, 宗门内务机密实在不能立即跟她交接, 他们需要时间去缓冲,去调查确认, 不可能随随便便凭着言语就定了, 不过好歹有个基础在。
那两段小电影, 不得不说, 可拍得真有电影质感,又悬疑又艺术又阴谋,要么是两男的狼狈为奸, 要么是未婚夫跟小师妹勾勾搭搭刺激暧昧。
但这给楚瓷的人设打了个基础,起码那两人给楚瓷解释了嫌疑。
双面卧底没事,最重要内心靠着哪边。
缥缈上人也不是白问的楚瓷,问完了就跟大长老以及华州那边说去了。
其实后者两人不是不可以问,但现在他们看出件事——现在的楚瓷今非昔比,他们问的话,真有猫腻也套不出来,姑且看出她是在意缥缈上人的,否则也不会冒险去救她。
那么,这事得缥缈上人来,左右缥缈上人自己也肯定要问。
“我信她。”缥缈上人表态很坚定。
大长老老奸巨猾,别看对楚瓷挺好,但他对谁都有审戒之心,没看江流这种呕心沥血卧底魔宗的王牌卧底都被这厮翻来覆去琢磨么,所以要说他百分百信楚瓷,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他还能联想到前面几个卧底的事情,基本猜出了楚瓷在其中的作用。
不得不说,老油条心里闷闷的。
咋滴了,这么个臭丫头玩的可不只是胡狡跟莫如,连着我们也给玩了呗?
如果时间能回头,他肯定会阻止楚瓷拿下北冥。
她的风险有点大。
可世上无回头之事,何况北冥选人也不是他能干涉的,眼下只能接受这个结局,站在宗门的角度上利益最大化。
那么...
“暂时没查到她危害宗门,但私自接触魔宗之人并引为卧底,乃是大罪。”
“虽是大罪,但她也有大功,别说起来,救缥缈跟杀胡狡就足以抵消那些可疑。”
“可她...”
“但不得不说,她如今是我们天衍的根基,若是直白点,她要害宗门,别的不必做,走了不回来便足够对宗门造成重创。”
“的确是这个道理,话说她知道的隐秘还没通灵多。”
群宗门高层商议,说得好好的,忽然被cue的通灵上人不乐意了,这话啥意思?去你丫的!
既不知隐秘,也就缺了害宗门的机会,说明她以往对宗门若有背叛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咳咳,说句哈。”个护院长老没忍住,逼逼了句:“说起伤害,我咋觉得还没她以前在内外院跟那徐承睿...闹的事伤害大呢,严重影响了宗门道侣们的结成效率。”
噗!
好多人也没忍住,都喷了。
缥缈上人表情尴尬,强忍着瞪了那护院长老眼。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这个,也不知道楚瓷是怎么装下来的,当年那黑历史...缥缈上人想想都替楚瓷尴尬到魔宗老巢那边去。
不过也有人好奇问起徐承睿。
这小子如今也不是泛泛五名之辈,虽肯定跟楚瓷没法比,也不在谯笪相思跟百里达奚两人那样的档次,但也很拔尖了,怎的鬼涧后就不见了。
谢思菱已经露出了马脚,让人吃惊,莫非这徐承睿....
华州回应了众人的疑问,“他的命牌未碎,但直没跟宗门联系,的确有异,我已让门内记录,你们也勒令门下弟子保持戒心,暂且当他为未明身份看待,待他交代再说。”
徐承睿不是楚瓷,无功无过的,有点可疑也就按般处理方法,但绝对不可松懈,按鬼涧所见那谢思菱的神秘莫测,可能比魔宗那些合体期高手还要危险得多。
他们可不希望刚走了谢思菱跟南川明泽两个人,结果又混进来个。
“那就让她出去找灵脉吧,其实不止是她,我们每个人都是潜在的仙魔同体,若是心向正,自然是仙门人,若是有所求不得就走了歪路子,那即便从前身份多光明,其实也都是魔道人。”
华州直接定了调调,“如此,可见她是可信的,至于宗门机密,该喊就喊,她爱来不来,就如当年她的父母两代乃至历代执剑人拥有的权力,执剑者,战力之天枢,不以条条框框限制,切对错看行为。”
“就这样,下面我们来谈灵脉修复...”
会议开得很快,上次是定章程,这次是安排实实际人员,因为需要几天休息,也需要让弟子疗养,看具体伤势恢复跟情况,接着通知人去施行。
所以现在缥缈上人来找了楚瓷。
“行啊,我要去的。”楚瓷本来就想出去查些事情,顺便找机会把莫如给弄死。
不过在走之前,她会配合大长老他们拷问次那个南川明泽,从泥巴地里榨出汁来。
但她也问了谯笪相思是否将那些传承上交了。
“交了。”
楚瓷若有所思,“你替我跟华州还有大长老说话了吧。”
相比于自己这种父母双亡又有黑历史的,虽富贵险中求,暴力洗人设,但还是有风险的,起码天衍宗会有芥蒂,外面传出去估计也不好听,但谯笪相思不样,她底子干净,根正苗红,这次又有这么大功劳...
“没,我只说你带路了,但什么东西都不肯拿,都给我了。”
“至于那些法宝,都让谢思菱拿去了。”
谯笪相思语气平淡,楚瓷懵了三秒,后有些小心翼翼问:“你不怀疑谢思菱是谢青辞么?我看着,她十之**有可能是。”
“我知道。”
谯笪相思思索后,道:“但我觉得,以眼下她的所为,不管她从前与我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可能善待她。”
“我们才是起的。”
“她不是。”
不知为何,谯笪相思对谢思菱直没什么感觉,跟记忆里那个女子相差很大。
她陷入思索,却没提防楚瓷忽然上来抱了她下,然后飞快跑了。
“大姐,你这话靠谱!”
“咱就是起的。”
谯笪相思也懵了,但回神后瞧着这人御剑而去的背影,感觉又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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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没给楚瓷限定的任务,只让情报阁那边送了份最全面的无主灵脉遍布总和,有些位置是详细的,有些不详细,但都很危险,否则早已被其他仙门收走。
之所以没收走,要么找不到,要么就是发现收取的代价高于它的价值本身。
楚瓷细细排查了这些情报,筛选出最想要的那些灵脉。
灵脉必须大,所处地界鬼妖又不能达到渡劫期的界限,否则她干不过。
因为无主灵脉之地往往吸引到许多强大的灵兽,而这些灵兽又因为灵脉的氲养而越发强大。
渡劫期的灵兽,楚瓷总觉得是有的。
这三个地方不错。
楚瓷选出三个,“他们定会认定我会选这个去——明皇谷。”
明皇谷位于中州。
而魔宗必定先要将她绞杀于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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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里,除了变大的炉子里关着的南川明泽,外面就六个人。
楚瓷,缥缈上人,谯笪相思,华州,大长老。
长亭没来,疗伤呢吧,但般就算他没伤,这种场合他也不会来。
可南川明泽好像不太满意,“真是高傲啊,都不屑来拷问我?”
他如此嘲讽,本来也没什么,但楚瓷听着不太舒服,瞟他眼,“炉子我的,怎么烤你我说了算。”
也没多过分,毕竟最近楚瓷刚改了人设,准备把自己原本的为人处事以及习惯改过来,省得以后日日伪装,太累。
但南川明泽更不满意了,“这跟我说他有何关系?莫非他的伤势未愈?还加重了。”
阶下囚还敢顶嘴?
楚瓷被逗乐了,于是笑说:“个他从没放在心上的手下败将,不来是高傲,来了是跌分,这高下,你们几个能跟蚂蚱样拼命往上够得到葡萄的地方蹦跶,还非要嘲讽别人过于高傲??”
南川明泽本来只是想试探长亭的病况而已,哪里会被楚瓷怼成这样。
他现在是灵魂体,对于楚瓷也不敢小视,于是只是笑笑,“为人阶下囚,哪里还敢忤逆,你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了,不过想让我吐出些信息,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是个硬骨头,来之前众人就早有准备。
他们也商量过如何拷问,大长老很强势,“我来,他定会说。”
本来楚瓷还犹豫要不要靠自己出点烧烤技术来讹点灵石补充下消耗,结果大长老这么有把握,她就不提了。
你来就你来,看你装x。
结果还真不是装x,楚瓷很快被吓到了。
因为大长老他没多余废话,前缀都不带,直接对南川明泽说:“这炉子威能厉害,可直接将人魂飞魄散,对你而言,现在是已败的结局,最坏结果也不过是就这么没了,但你是魔道中人,应该最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长老掏出了...只猪崽。
连拱菊豚都不如,就是只小猪崽。
楚瓷看到这猪崽就疑惑了,悄悄问边上的缥缈上人,“欸,师傅,这拷问犯人还带吃烤猪的呢?我知道了,定是从心态上压制对方,高阿!”
缥缈上人:“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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