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头那留影石是怎么回事, 胡狡跟莫如两个人是吃shi了吗?把他坑成这样,那莫如竟还信誓旦旦把这东西给自己,说可以控制楚瓷。
结果呢?
“大人。”
南川明泽一到院子, 就有好些人过来了。
他给了命令。
“你们几个人为我护法,马上安排其他人准备撤离, 明日一早离开。”
“是。”
在众人护法下,南川明泽飘入笼子里, 正打算进入昏迷的活人躯体内,突然!
哪怕虚弱也有一定感应能力的他表情窒了下,还来不及反应, 整个院子连同地下室都被一层金光笼罩。
不好!
来不及了, 长亭的剑笼落下的时候, 天衍宗一群峰主跟掌门以及护法长老们的攻击就已经轰下。
这一轰下来后, 炸出无数隐藏的魔修。
显然,这是南川明泽的一大势力范围, 也是魔宗的一公隐秘势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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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刚经过一场凶残杀戮的长亭抚着滴血的剑, 瞥过前面一些焦尸, 以及特地留下来的一些活口, 但目光很隐晦地扫过镇子上一片废墟的石块区。
楚瓷正给百里达奚输法力疗伤,察觉到目光, 她转头看了一眼, 只看到长亭已经侧对着她。
一本正经跟大长老华州他们洽谈此地的魔踪。
楚瓷嘴角下抿, 也淡然收回目光, 在百里达奚若有所思瞧着她的时候,她横了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
“没什么。”
楚瓷:“谁都有小秘密, 不要想太多,不然别怪我戳你伤疤。”
百里达奚一怔,却从楚瓷眼里看出了几分戏谑。
额...因为华州罪名洗干净,百里达奚的心态大起大落,兴奋之余奋勇杀敌,此刻倒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鲜活意气,没那么端着了。
被楚瓷如此看着,他心里一突,略尴尬,但也收敛了些,释然一句笑道:“不会,她知道,只是她不在意,我也只需守礼,不曾逾距。”
呀,楚瓷有些惊讶,但一想也绝对这符合谯笪相思的性格。
对于一个社恐来说,什么男神什么天仙喜欢她都百搭,只要别靠近,她压根不会管你脑子里多少琼瑶伤情风花雪月。
反正就四个字——莫挨老子。
楚瓷被逗乐了,所以低低一笑,别人留意到了,不由浮想联翩。
那啥,这两人有事?
可有事的不是楚瓷跟长亭仙尊么?
天衍宗眼睛不瞎的都看出他们大逆不道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总觉得两个人彼此间有些冷淡,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但旁人又不敢多说,多看都不行。
你看百里达奚被怼的。
弄完后,楚瓷把他交给揽月等人,也没再看长亭,顾自盘腿坐在石头上把玩着一个小铜炉,炉子里关着一团魂魄,楚瓷没烧他,只是关着先。
这人留着有些用,不管是于她,还是于天衍宗。
不过此前长亭一句话引走了众人注意力,很是让人惊讶,独有楚瓷一点不意外,当时大长老能察觉到牵引大阵的气息,长亭肯定更快,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那么...
必有所图。
果然,这一波毫发无伤干净扫荡对方势力,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削弱魔宗的力量。
接下来...就看余留的小探子以及一些宗内口风不严的人什么时候把她今天搞出的事儿传出去了。
小镇上还是有一些普通人的,负责劳作跟维持这个小镇的运作,不然就太奇怪了,不过这些人被奴役已久,被解救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大长老等人把他们安置好后,看着他们被带走。
肖剑:“里面有遗留的魔宗之人,放回去传消息?”
大长老:“不,是为了让魔宗知道我们故意放他回去传消息。”
大长老看了一眼疲累坐下来的长亭,他的脸色很白,呼吸也很不稳,连普通弟子都能察觉到。
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倒下。
可他靠着树,静静看着被血水渐渐染红的湖泊,眼神有些发直,呆呆的。
大长老下意识去看楚瓷,却见这厮...混在男弟子群里笑得特别好看。
大长老:“...”
咋觉得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的后果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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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归宗的时候,大长老还是缥缈上人等宗门高层没人找过楚瓷,普通弟子们却有顾忌,也就赫连昭跟木山这些精英弟子一如既往。
不过反正也一样,楚瓷这人...不管是从前那样的刁蛮憨批,还是现在的狡猾老练,她好像都没怎么跟别的弟子交好。
也就跟接近的环境里能接触的人交好。
比如缥缈峰的谯笪相思跟揽月,比如赫连昭跟百里达奚几人,除此之外,也就只是长老们了。
北冥剑速非同小可,估计整个宗门能追上她的也只有长亭,不过楚瓷控制了速度,慢悠悠吊在不前不后的地方,跟长亭保持一定距离,盘腿坐在宽大剑身后,捣鼓这次杀戮得到了战利品。
她不喜欢杀人,但她喜欢杀人后拿到的战利品。
界书:你这种说法有点婊。
楚瓷但笑不语。
不过刚到缥缈峰,揽月小心端详了下缥缈上人的脸色,有些不敢言语,但又不敢直接走开,唯恐闹出点什么来难以挽回。
“你,跟我来。”
缥缈上人直接点了楚瓷去她的养心斋,刚整完战利品还有些小开心的楚瓷心里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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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进门,就在门外院子里说,但不巧的是....
“师傅,你这外面是悬崖啊。”
“怎么,慌了?又没让你跳。”
楚瓷讪讪,“师傅,您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
缥缈上人冷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撒谎这种事呢,得真真假假各掺一半,让对方有想像跟推理的空间。
“师傅,他的那个记录...是真的,那个莫如的确找过我。”
缥缈上人:“他所说杀你爹娘...”
楚瓷知道这才是缥缈上人最纠结的事情——也许是对这个说法本身,也许是对当年的原主是否信任这个说法。
“我当时,有过怀疑。”
缥缈上人有过动容,眼底晦涩,怀疑吗?那此后这个孩子是如何看待他们这些缥缈上人的?
俱是杀她爹娘的可疑凶手么?
“那现在呢,是否还怀疑?”
这个问题江流也问过。
楚瓷斟酌了下用词,但还是决定用简单的语言去表达,“我曾想过啊,若是宗门真的害死了爹娘,那么其实也没必要留我性命吧。”
“凡是总有动机,也得有收尾。”
“既无杀他们的动机,后来也不曾害我,如此可见非宗门所为。”
楚瓷说了这些话,又特地加上一句。
“假若,我说的是假若哦,师傅,若真的真的,宗门有人暗害了爹娘,那么此人也必定是蛰伏在我们宗门的卧底邪徒,我不应当将他视为天衍宗本身,进而憎恶整个宗门,也连累了你们这些对我好的人。”
这是真心话,楚瓷接受的教育跟所生长的环境,让她注定不可能像这个仙魔世界的修士一样非黑即白且习惯连坐,动不动就灭人全家。
她既不绝对厌恶魔道,也不绝对信奉仙道。
就事论事而已。
但也有可能因为她毕竟不是原主,无法将爹娘之死的悲愤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当然了,一旦危机到她自己跟家人的性命,她又很容易打破规则限制...人性的本质是自私。
用界书的话说——她是天生的修行人。
缥缈上人好像认真听了,但又好像没有在听,看着远方沉默良久,最终...
“其实,这件事我也曾怀疑过。”
卧槽?!楚瓷震惊了,这次她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表情,甚至加上了一些急切,“师傅,莫非真有蹊跷?”
缥缈上人刚刚是情绪上来了,所以失态言语,此刻见楚瓷如此表现,反而有些后悔,于是解释道:“其实也跟那胡狡说的一样,因为你爹娘的命牌...碎得太快太快了,世人都说是赤炎所为,可赤炎并非擅灭魂之人——你爹娘乃北冥南阳执剑人,历代执剑人的魂魄都强大无比,否则无法驾驭剑灵,所以,能杀他们的人必擅此道。那么,假若是万魂魔宗所为。可当时按长亭所说,那时参战,万魂魔君死于他们两人之前,这是我特地跑去问他的。”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蹊跷,缥缈上人从长亭那得知后,越发怀疑。
“那后面,师傅为何又...信了宗门呢?”
楚瓷觉得缥缈上人是维护宗门的,可她对庄洛洛的姐妹情意也是非同小可。
“那是因为当时你爹娘陨落时,双天剑悲鸣,不少人看到当时作战区域天空之上,生了一片南阳火海,有陨焱坠落,此后,南阳剑再无踪影,而宗门好不容易夺回的北冥天剑上却遗留了赤炎魔君的魔气。”
“你不知道,赤炎魔君此人举世无双,短短时间内崛起,一崛起便不可收拾,都说现在的魔君江流擅战好勇,强悍不可匹敌,但那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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