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黑易武和岳娴衣折腾完之后,已然是第二天了。
岳娴衣这些年,为了岳家,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脑力,还有身体。
而和黑易武之间的事情,虽然是秘密,但岳娴衣还是担心步云南知道的。
毕竟相对于一把年纪的义父,岳娴衣自然更喜欢被自己骗得团团转却依旧对自己爱得要死要活的步云南。
“为父已经对朱雀堂宣战了,也已经派人联合蝶舞山庄还有地帮的人将朱雀堂朝着鬼山派的方向逼迫了。这一次,东吴出动了两万大军,蝶舞山庄也派出了另外一名六道境的强者,还有四名宗师。这一战,鬼山派和朱雀堂都必然被灭!怎么样?为父厉害吧?”
岳娴衣一撇嘴,“义父呀,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如此。为什么要毕其功于一役呢?若是我,则借着这一战,灭掉鬼山派,然后给步云南醍醐灌顶,放过朱雀堂。要知道,灭掉朱雀堂,只有一枚夺命攻的徽章。这徽章地帮想要,但地帮要不起。蝶舞山庄想要,乃是因为东吴也想要入局。东吴强大,但却没得到天降神决的资格。他们自然也希望自己可以也进入这棋局之中。”
黑易武明白岳娴衣的意思了。
“所以,如果朱雀堂被灭了,虽然有了一枚夺命攻的徽章,但却会成为我和东吴合作的隔阂。”
“不错。这徽章,义父不要的话,东吴必然怀疑你另有预谋。你要的话,就要和东吴交恶。毕竟,东吴的势力有多庞大,远不是现在的九头帮可以抗衡的。”
黑易武点了点头,“那好,我明白了。今天就出发,尽快帮步云南醍醐灌顶。他杀了风远扬的话,相当于我手中便多了一枚追亡狩的徽章。”
“义父英明!到时候,步云南乃至于整个风神帮,都将成为九头帮的棋子。”
而朱雀堂被九头帮宣战之后,追杀的人之中,马上就多了九头帮的人。
有了九头帮的人一起追杀朱雀堂,这就让地帮的人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随着又一次伏击,段珪带着人杀掉了九头帮和地帮的追兵,但同样,朱雀堂和血神司现在剩下的人加在一起,才才一千人。
显然,继续这么被追击下去,恐怕到了大汉的时候,朱雀堂也剩不下几个人。
好在这个时候,张让派人来支援,虽然来支援的人不多,但来支援的乳都是擅长轻功和情报的战云司的武者。
只有区区三百人,但这三百人却是帮助众人躲避追兵。
甚至还躲过了两次东吴军队的包围。
只是,连张让都不会想到,自己派人帮忙,结果却是让近千人的队伍越来越靠近鬼山派的区域。
而就在众人来到了鬼山派附近的时候,鬼山派得到了蝶舞山庄和九头帮还有地帮的邀请,希望他们加入到这一战之中,帮忙一起对付朱雀堂。
鬼山派的武者,虽然不是魔道,但那仅仅因为鬼山派是灵山七派之一。
否则的话,以鬼山派武者所修炼的功法,加上每个武者都会炼制自己的尸兵,必然被人当做魔道,人人得而诛之。
有了这样尴尬的身份,鬼山派自然不会轻易在江湖之中走动。
更不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
结果就是,邀请不成。
当天夜里,五千铁骑,九头帮和蝶舞山庄还有地帮的武者们,几方联合,攻打鬼山派。
一夜之间,鬼山派上下八百多名门人弟子,全部被杀。
而鬼山派的所有强者,全部都身受重创。
足足十二名五气朝元境的武者,全部都被黑易武重创。
之后,黑易武要带走这十二个人,说是要带回去研究,相应的,鬼山派的修炼资源九头帮就不要了。
带上这十二个人,黑易武来到了步云南所在的地方。
“步云南,明天天一亮,你我便一起出手对付朱雀堂,那一战你可要拼尽全力。唯有如此,之后才能成功醍醐灌顶。”
见到了黑易武带回来鬼山派的十二名身受重创的五气朝元境的强者。
步云南看到了九头帮帮主黑易武的诚意。
“黑帮主放心,我步云南绝不会让您失望。”
黑易武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准备吧。”
第二天天刚亮,在鬼山派附近的丛林之中休息了一个晚上的朱雀堂和血神司的众人,养足了精神,继续前进。
只要离开这里,不出两天的路程,就可以抵达大汉的疆域,到时候,大家就安全了。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危险的。
这一路上,南宫心燃因为身受重伤,一直都没有恢复。
她知道,一旦遇到一场大战,自己也许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自己不由得朝着朱雀堂仅剩下的几百人之所看过去。
自己的女儿,南宫百雀就隐藏在其中。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女儿倒是和段珪走得很近。
南宫心燃并不喜欢魔道武者。
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南宫心燃的丈夫,就是魔道的武者。
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放弃了魔道武者的身份,自己也表示不会计较曾经。
可两个人在一起有了一儿一女之后,随着儿子被人偷走,丈夫表示一定要去将儿子找回来。
结果不久之后,便有人发现了外出丈夫的尸体。
而丈夫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有人认出来他是魔道武者的身份。
因此,从那个时候开始,南宫心燃就知道,正道和魔道武者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虽然自己没有从段珪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什么,但却从自己女儿每一次看段珪的眼神之中,读出来了许多。
“段司主,最近一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南宫心燃拿着两壶酒,来到段珪旁边。
段珪一愣,大早上南宫堂主拿着两壶酒来找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堂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段珪说着,看了一眼南宫心燃手中的酒壶。
“那我就直说了。”
南宫心燃说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段珪,“我若死了。我女儿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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