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族长张国衡站出来,周围十几名张家的长老保护着。
“梁萧空!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来张家大门前,找死不成?”
张家族长爆喝一声,周围很多张家之人马上也抽出刀刃。
一时间,张家和梁家双方,刀刃相向。
梁萧空虎目圆瞪,一拳铁拳紧握,“张国衡,你儿子为了杀你们支家的张让,诱骗我儿子一起上了堂茂山,最终害死我儿子!今天,我梁家就是来和你算这笔账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宗家想要杀了张让?不会吧。张让不是家族大比的第一名吗?”
“不好说!当初张让的父亲就死得不明不白的。之后张天宏的财产也全部都归了宗家,张让得到了什么?”
“那张云北最不是东西了!估计这事情十有七八是真的!”
此刻,张家后面的支家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要知道,一直以来,宗家对待支家一直都不是很好。
若不出宗家威势太盛,恐怕张家早就乱了。
族长张国衡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梁萧空,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梁家想要报复张让,花重金收买我张家的支家子弟,而后诱骗张让上山。若不是我儿带人冲上堂茂山救人,恐怕这一次我张家就被你算计了。结果你儿死在张让刀下,现在却又来污蔑我张家。你梁家好算计呀!为了对付我张家,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豁出去了!”
张国衡一番话,瞬间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但梁萧空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冷笑一声。
“明明是你儿张云北想要害死张让!整座秦安城,谁不知道你张家宗室最金贵,支家子弟贱如狗!”
这一句话,便将不少张家之人激怒。
梁萧空继续说道:“这一次,我梁家只要你宗家参与此人之事交出来,任我梁家发落,便放过你张家。否则的话,你张家便永无宁日!”
此刻,在张家府门远处,不少人江湖中人都在这里看热闹。
梁家这一次表面是来张家府邸闹事,可实际上,却是为了此刻在秦安城里张家的店铺和城外的庄园打掩护。
众多江湖人之中,一名少年头戴斗笠,看着远处张家大门前的争执,冷冷一笑。
“还好当时没杀了张云北,看样子,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再烧得更猛烈一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夜离开李洼村,悄悄返回的张让。
张让原本打算半夜来到梁家暗中挑拨,却是没想到,梁家的火气远比自己想象得大。
张让转身离开街道的拐角。
自己毕竟在张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张家的地形很熟。
而这一夜,梁家虽然威逼到张家的大门前,不过也仅仅是威逼张家的宗家而已,而不是真正想要动手。
可见,就算是梁家也不想马上和张家爆发冲突。
但张让却是马上翻过院墙,来到了张家宗家子弟所在的住所。
一人一剑,悄悄地摸过去。
这些支家子弟,曾经也有不少人骑在张让的头上。
于是,张让顺着小道走了过去,摸进宗家子弟的院落之中。
一个接着一个,一夜之间诛杀了梁家宗家子弟十七人。
而且这十七人的父亲爷爷,在张家的支家都是有一定的权势的。
杀了十七人之后,张让转身离开。
第二日天光还未放亮,张家便再次出现大乱。
因为这一夜之间,张家二十七家商铺全部被梁家的人烧了。
其中支家的人,全部都被赶了出去,但宗家之人,尽数被杀。
虽然人数不多,但的的确确如昨夜梁萧空所说,只杀宗家之人,没有动支家之人。
而在秦安城城外的十二个庄园,全部被烧,庄园之中的宗家之人除了六人逃走之外,余者尽数被杀。
支家子弟虽然被梁家放过,但却有几名支家的子弟出来保护宗家之人,这才被梁家的人给杀了。
而且,在张家府邸之中,有杀手暗入其中,一夜之间竟然杀宗家子弟十七人。
虽说这十七个人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但这十七个人的身后都是张家宗家的顶梁柱。
他们的后人死了,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却是伤了张家宗家的根基。
张国衡知道,这件事情便不能善罢甘休。
尤其是张家的很多支家子弟都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乃是冲着宗家来的,自己冲上去干什么。
况且宗家对待支家如何,支家之人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点儿数呢。
所以这个时候,支家之人自然不愿意站出来。
一时间,张家和梁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张家被梁家狠狠地抽了一嘴巴,若张家不能反击,那不仅会被整个秦安城笑话,更是被整个江湖耻笑。
于是,在当天天山派的擂台之上,张家和梁家大打出手,火气冲天。
重创者无数!
而就在当天晚上,梁家便有七名外出者被暗杀,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气境九重甚至是二脉境一重的高手。
对方虽然没有显露武功路数,甚至路数有些杂乱。
不过在这个时候梁家的高手被杀了,任谁都知道是张家的人干的。
一时间,张家和梁家紧张到了极点。
但潜伏在秦安城之中的张让知道,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梁家虽然想要对方张家,但梁家只是想要让张家内部乱起来。
所以,梁家虽然想要对付张家,却也只是会暗中做些手脚,不断给张家的宗家压力。
张让知道,这是梁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王家和林家却是一直都想要坐山观虎斗,如果张家能被梁家灭了,他们不用动手,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所以,大家都在等。
张让可是知道,这种时候,迟则生变。
因此,第二天,张让来到了天下风楼,来见自己的一个老朋友。
而高彦只是知道有人找自己,却不知道是谁。
当自己走到了二楼,看到角落处之人的时候,不由得一惊。
“是你?”
高彦快走几步,来到了张让的对面坐下。
“不是说你从堂茂山的山崖下掉下去了吗?怎么……”
对面之人将头上的斗笠微微向上一推,笑着说道:“老朋友未死,高兄很失望呀!”
“哪里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让笑了笑,这些江湖风媒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
“高兄,我这里有笔大买卖,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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