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老教授性格里那让张珏无语吐糟的部分, 他的设计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而且考斯腾制作精良,穿起来也不影响活动, 张珏还挺满意的。
因着来到了冬奥赛季,上头拨给队员们的预算也比往年多,大家也请得起大牌编舞,制作更高质量的衣物了,像黄莺,这姑娘连备用冰鞋都买了三双。
而且由于有张珏这张金字招牌, 队里的人都找了那位老教授画考斯腾的设计图, 制作则分别包给了金塑龙的工作室, 以及闵珊家里。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但也是金塑龙和闵老板家产品质量过硬的证明,因为不仅国家队青睐这两家,就连国内其他的花滑儿童、花滑少男少女们, 也都喜欢到这两家订做考斯腾, 比起往年要做好看的考斯腾只能去俄罗斯、日本的麻烦劲儿,国内出现两家靠谱的工作室,对国内的花滑人士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对于存在感向来稀薄的冰雪运动来说, 能这么奢侈一把的也就只有奥运赛季了。
而临近赛季,有些事情也频繁了起来, 比如药检, 在拿完秋季杯的冠军后,张珏又经历了两次药检,一次是在赛后,一次是才从回国的飞机上下来的时候。
像张珏这种才升组就开始不断摘金夺银的运动员,一直都是wada的重点关注对象, 哪怕是他得心脏病那会儿,这个组织也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检测,而张珏也硬气,要吃的药全部备案提交纪录,心脏好了以后,感冒发烧全部只吃维c硬挺,从不外食。
他在家吃点蔬菜水果都是自己种的,施得还不是化肥,而是他用苞米的粪便搭配煤灰自己搅拌的。
他妈还说过,只看大儿子拌狗屎时不怕脏不怕臭的劲儿,他就是个种田的好料子(张珏:妈,虽然我会种田,但农学真的不是学种田的)。
诶,就是有这么拼,他就是不给任何人破绽。
所以哪怕有一阵子他一个月要接受两次药检,赛前赛后也要药检,但张珏次次都完美通过,偶尔体内检查出点药物成分,也和兴奋剂无关,而是止痛药物的残留成分。
外人也许不知道,张珏在发育期间的止痛药服用剂量和瓦西里、马丁是持平的,后两者都是老将,而张珏则是为了在发育时保技术运动量过大,他的右小腿、臀肌、背肌都有点问题,不打封闭的话,只能靠吃药缓解,他又不喜欢那股药味,有时候喝了就吐,吐完继续喝,十分辛苦。
清白如张珏是最不怕药检的那一波人,时间久了,连负责他的官员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佩。
即使花滑要求运动员对身体拥有极高的精密掌控,向来都不是适合使用药物的项目,查出服药的概率也远低于田径、游泳等大项,但像张珏这样的,也足以称一声狠,因为拥有心脏病历史的他,其实是有资格去申请用药豁免的,可他就是不要。
一路折腾下来,等到上巴士的时候,张珏已经是一副蔫巴巴的样子。
他抱怨着:“今天来检查的那个我认识,他明明晓得我是讨厌倒时差的,才从加拿大那边回来,肯定累得很,他还揪着我要检查检查,好烦。”
这次拿了秋季杯铜牌的金子瑄安慰自家队长:“那也没办法,药检是不能拒绝的。”
而且明明他和张珏两个人都在场,那边却没有检查他,这种无视,也让小金默默的心中流泪。
咋地了,没有a级赛事奖牌,就这么容易被无视吗?好歹他上个赛季的世界排名也是第十三名,说得夸张点,他就是六十亿人里最擅长滑冰的十三人之一啊。
张珏又叽叽咕咕了一阵,然后接了个电话。
“什么?那条熊猫头的有人要买?那条是极品,俄罗斯那边有个女老总要花五十万卢布买一条伴侣犬送岳父,过两天就要来中国抱狗了,不要卖他。”
打完电话,张珏还和周围人解释:“我家苞米不是新年那会儿去天津认识了个老姐姐嘛,那是只品相特别好的13岁黑土松,那边找我时说是想给配一窝长寿基因的纯土松出来,结果这一窝居然全是黑白花的,好在他们的品相都不错,我捡了两条回家在教。”
因着家里有条是个懂行的人都说极品的白土松,苞米做上门女婿的次数也有五六回了,张珏稀里糊涂就学会了一点相狗的技术。
什么头大、爪爪大、肉垫饱满、温顺亲人之类的好犬标准,苞米才和13岁老姐姐生下的五只小狗全占,其中有一只花色与熊猫极为相似,各方面条件是兄弟姐妹里最出挑的。
虽然没能生出一只如同偷袈裟黑熊般的黑色土松,这只熊猫头的身价却远在黑土松之上。
熊猫头拥有浅淡的褐色眼眸,在阳光下仿佛是金色的,两只眼睛周围有黑圆猫,耳朵、四肢也是黑毛,舌头为土松里常见的蓝舌头,而且才一个月就学会了定点大小便和握爪、坐下等指令,智商相当高,极有可能是苞米所有的后代里在智商方面最接近他的。
正好伊利亚和他女朋友想要买个宠物送给鲍里斯教练作为生日礼物,挑来挑去,通过张珏挑中了那条熊猫花色的土松。
对于张珏把狗卖到国外的行径,只要运输等流程合法,教练们已经懒得说他了,反正程序也有那位西伯利亚女老总自己跑,但对于张珏念叨着要在狗狗出国前教会它自己冲厕所这件事,所有人都感到了不靠谱。
不是他们怀疑张珏的教学能力,主要是鲍里斯教练万一半夜起床,发现一条狗在冲厕所,他的老心脏真的承受得住吗?
张珏,你清醒点!鲍里斯教练又没有鹿教练那么好的身板,他的高血压特别严重,脸和脖子都发红好不好!
然而他们这时候阻止张珏也来不及了,因为等张俊宝带着闵珊比完青少年大奖赛的第一站回来时,熊猫头已经学会了冲厕所,只是个头太矮,没有凳子托着,它按不到抽水马桶的冲水键,还容易自己掉马桶里去。
张俊宝松了口气,太好了,按照这个进度,鲍里斯教练要受惊吓也得等熊猫头长成大狗,那起码得是8个月以后的事情,那时候熊猫头还记不记得这个技能都不好说。
没过多久,大奖赛中国站正式开赛,张珏作为东道主选手参赛,和他一站的选手有伊利亚、法国的亚里克斯、比利时的大卫,而徐绰也会在中国站开启她的成年组首秀,而她的对手则是复出的白叶冢妆子、升组的白叶冢庆子两姐妹。
伊利亚的航班抵达北京,张珏抱着狗坐在车里等候,过了一阵,伊利亚和他的安妮塔霸总姐姐拉着行李箱过来,张珏开了车门,指着那边。
“胖达,去亲那个姐姐一下。”
一只花色的“猪猪”冲出去,摇晃着毛绒绒的尾巴,舔了一下安妮塔的裤脚,蹲坐在地面上,仰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安妮塔冷硬的面孔浮现一抹红晕,她蹲下,捧着熊猫头小狗轻叹:“哦,虽然在视频里,我就知道你长得非常可爱,但我没想到现实里的你更加迷人。”
伊利亚打量了熊猫头两眼,凑到张珏耳边说:“我还是更喜欢那只纯白的,可以冒充萨摩耶,你知道的,我家老头觉得品种狗更聪明。”
张珏:“我家这只也是品种狗啊,超纯的土松,别人开价九万九我都没卖,还有,我和你说过白色的那只脸有点尖,在相狗这一行有句话,叫尖嘴狼相,这种狗很凶的,不适合城市里养。”
尖嘴小土松被一个开厂的老板买走看院子去了,身价只有熊猫头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九千九,走之前和亲爹苞米学会了握手、随行和装死,据说才到厂子里就掏了一窝老鼠。
伊利亚爬上车,见张珏又给他分了一袋自己种的葡萄,沉默了一阵,问他:“你上次在电话里说,想要考到农业大学去,是认真的吗?”
他本来还以为张珏是说着好玩的,结果看这人养狗一流,还会种葡萄橘子,畜牧种田都来得,似乎和农学还挺搭的。
张珏一摊手:“我最想去的航天专业课业繁重,我没法兼顾航天工程和滑冰,数学什么的,毕业以后的就业方向我不喜欢,只有农学了。”
那边安妮塔还在逗狗玩,这边伊利亚却提起了另一件事:“你们团体赛的优势很大,我们教练说,这次索契冬奥的团体战,金牌只会在俄罗斯与中国之间出现,瓦西里已经确认出任队长,对了,他让我转告你,记得关注俄罗斯站的比赛,他会在那一站开启赛季首秀。”
“还有,他的短节目作曲家,和你的自由滑作曲是同一人。”
听到这里,张珏终于精神了,他惊愕的转头:“不会吧?我去找拉尔夫要编曲的时候,可没有撞上瓦西里哦!”
“是四年前就编好的曲子,瓦西里本来想带那首曲子去温哥华冬奥,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古典乐,这次他决定做自己。”伊利亚轻描淡写:“你要对付的,是回归自我的瓦西里。”
张珏挑眉:“而我一直是我,对了,晚饭一起吃吗?”
伊利亚正要答应,前方开车的张俊宝吆喝了一嗓子:“小玉,汪feng要发新歌啦!”
张珏眼睛瞪得溜圆:“什么?!舅舅,在我和伊利亚吃饭,在国家队训练、在家写作业的时候……”
张俊宝很懂的点头:“知道,帮你盯着瓜田对吧?”
瓜田?
略懂中文的安妮塔小姐姐回头,看着张珏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原来小鳄鱼不仅会种葡萄,连西瓜都种上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读者朋友问会不会换cp,蘑菇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不换,玉雪可人cp坚决不换,我连他们领养的儿子的名字,以及他们儿子cp的名字都想好了。
嗯,他俩儿子的名字叫张素商,素商就是秋季的别称,小玉在重生线里不是滑过一个短节目叫《秋日》,而且这个节目和雪君有关么,他俩连儿子的名字都带着狗粮味,拆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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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文里小玉用狗屎拌煤灰当肥料的事是现实里也可以使用的,蘑菇的干妈就会在院子里这么种菜,她家养了一条大狼狗和一条斑点狗,屎拉得特别多,不过煤灰不能比例太高,而且放煤灰的主要目的是让土壤透气,肥力的主要来源还是狗屎。
干妈种的丝瓜还蛮好吃的,加鸡蛋一起煮,汤白白的,吃起来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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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备注:鲍里斯教练是花滑圈顶流,关注度不比一些冠军选手小,所以他家一养狗,许多人都知道了,等大家知道了这条智商高寿命长颜值爆表的熊猫头由张珏培育的时候,苞米就真的要站在下海边缘了。
其实现在苞米也站在下海边缘,只是小玉舍不得,目前只让他到处做上门女婿而已。
鲍里斯教练被熊猫头吓倒了吗?
吓到了,但没倒,第二天还拉着狗出门找朋友炫耀熊猫头展示的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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