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你别怕!要是御大人敢报复,九儿小姐肯定会让王爷重罚他。”小玫鼓励道。
“他不会。”凤九儿回头扫了御惊风一眼。
“他若是敢对我的人怎么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御惊风猛摇头。
一下子被这么多女子围攻,御惊风觉得自己比面对千军万马还不知所措。
“说吧,雪飘,惩罚了他,大家也好休息,时间不早了。”凤九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小樱桃看着冷雪飘,点点头。
冷雪飘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终于开口说话了。
“惩罚他将今日收到药房的药材,全部分类研磨成粉。”
话语刚落,她抱着被子下了床。
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冷雪飘抱着被子来到御惊风面前。
御惊风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多脑袋的女子,像鹌鹑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突然,冷雪飘将怀中抱着的被子,扔给了御惊风。
“这是你弄脏的,赶紧去洗干净!”
丢下一句话,冷雪飘转身往床边走去。
她上了床,躺下,背对所有人。
“大家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御惊风看看被扔在地上的被子,立即将它抱起。
“冷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被子洗干净,我这就去将我的被子带过来给你,你等着。”
御惊风抱着被子,走了。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他要好好学学怎么去照顾一个女子。
不管冷姑娘要不要嫁给他,他也不想再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御惊风可能用跑的,他和凤九儿住一个地方,离这个院子也有点距离,但,也很快就回来了。
坐在一旁的人,看着他抱着被子,风尘仆仆地回来,谁也没说话。
御惊风看看凤九儿,才敢过去,来到床边,将被子放下。
冷雪飘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背对着所有人,一动也不动。
御惊风有点生硬地将被子放下,盖在她瘦小的身上。
女子究竟是什么构成的?御惊风还是搞不懂。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柔弱?他一只手就能将人害死。
果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九儿小姐这么强,他必须得分别对待。
御惊风小心翼翼帮一直没回头的冷雪飘盖上被子之后,回过头看着大家,拱了拱身躯,举步走了。
他步伐轻盈,但,动作有些僵硬,就像正在执行什么很重要的任务一般。
带御惊风离开之后,小玫站了起来。
“九儿小姐,小樱桃,看来是我误会了御大人,请你们多多包涵。”
“小玫,别说这种话,我们都是就事论事。”小樱桃微微一笑,站起。
她打了个呵欠,侧头看着凤九儿。
“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歇息一会儿,明日的事情还很多。”
“嗯。”凤九儿站起,看了看两侧床上的人。
“麻烦照顾一下。”
凤九儿所指是谁,两位医药师肯定是知道的。
雪飘和其他人不同,太内敛了,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算是很严重的。
平日的她,该做事做事,该睡觉睡觉,日子简单得完全没有半点波澜。
今晚却既被吓哭,还被吓晕。
也许今晚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结果会完全不同。
可偏偏,御惊风遇上的人是冷雪飘,一位心理有点小疾病的女子。
凤九儿走出房间,回头关门的时候,还看了冷雪飘一眼。
今晚的事情,是福还是祸,谁能肯定?
说不定御惊风的闯入,对雪飘的病情有所帮助。
凤九儿不是没想给冷雪飘治疗,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方法和机会。
冷雪飘最后的表现,是她想要看到的。
也许,迈出第一步,就有下一步,如此,甚好。
第二天,凤九儿去找了一趟岳建飞和唐小华,又来到了临时的药房。
六万条性命在等,陈虹的事情,可以先晾一晾。
凤九儿刚来到院子,御惊风便往前一步,问道:“九儿小姐,今日你还是会留在此处吗?”
“嗯。”凤九儿抬眸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雪飘应该也在殿中,你要不要去找她?”
“不必了。”御惊风嘴角扬起几分勉强的微笑,“我要去磨药。”
“九儿小姐,你什么时候离开,一定要告诉我。”
“嗯。”凤九儿再次点头,摆了摆手,“去吧。”
御惊风严肃一颔首,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凤九儿走进主殿的时候,果然发现了冷雪飘。
不仅是她,小樱桃,凤一楠和岳沁淳,还有另外昨天一直研究的五位医药师都来了。
大家听见开门声,都回头看了一眼。
“九儿,你来了。”小樱桃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还有这种药,对,沁淳全部写下来。”
“九儿。”
“九儿小姐。”
“九儿小姐。”
大家纷纷向凤九儿打了招呼。
“嗯。”凤九儿点点头,来到小樱桃身旁,“如何,探讨出结果了吗?”
他们昨晚是确定了要制造解药的主要成分,但,具体的量,还有很多细节都没商榷好。
例如,要用的水,什么时候可以直接用井水,什么时候必须要用晨露,诸如此类。
要成功将解药研制出来,还需要花费很多心血,甚至还将会经过一次一次的失败。
还好凤九儿懂很多药物相克的情况,不需要用人来试药。
有的时候必要要试药,他们用的也只会是鼠类。
“差不多了。”小樱桃点点头,“九儿,你过来给点意见。”
“有些草药咱们已经确定没有,我已经吩咐邢子舟派人去找。”
“嗯。”凤九儿坐下,将脑袋探到岳沁淳那边。
小樱桃和大家继续讨论,凤九儿时不时给些意见。
这一讨论,又整整半天。
直到过了午时,饥肠辘辘的几个人才从殿中出来。
“嚓嚓嚓”的声音,时有时无地响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多少人留意。
却不想,等里面的人出去时,看见院中一旁,一个男子坐在木板台阶上。
他双手抱着一条与他手臂一样粗得杵,很认真在研磨石盘中的草药。
“磕磕”捣几下,又开始了“嚓嚓嚓”地研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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