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峥陪着时卿落逛了好几条街,买了很多东西。
手上拿不完,他就雇了人先送回府去。
反正怎么都要让小媳妇逛开心。
两人逛了一下午,还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府。
时卿落去洗澡,萧寒峥则出去了一趟。
他回来时,时卿落的头发都干了,正在书房里练字。
听到萧寒峥进来,她将纸上的字写完才抬头。
她笑问:“老萧,你又去使坏了?”
每次小相公这么出去,都是要搞事。
萧寒峥轻笑道:“还是娘子了解我。”
“三皇子府那边搞搞事,咱们就可以回南溪县了。”
时卿落笑问:“安排好了?”
萧寒峥颔首,“嗯,今晚如果不出意外,就有好戏上场。”
时卿落耸耸肩,“可惜看不到。”
萧寒笑道:“明天会传信来的。”
三皇子府。
这几天伏文筝都被太后派来的嬷嬷,压着学规矩。
特别是她从皇子妃变成侍妾之后,三个老嬷嬷对她的态度更是苛刻。
三皇子自从那天离开后,也没有再回来院子,她憋了一肚子的气。
吃过晚膳,她在房间里不停的砸东西。
几名侍女在旁边伺候着。
外面响起几声猫叫,其中一名侍女眸子闪了闪。
猫叫代表着,三皇子朝着这边的院子来了。
她立即主动走到香炉边,将熏香点燃,还趁人不注意将一颗白色的小丸子扔进去一起点上。
这是萧寒峥配置出来,可以放大人情绪的药。
如果人平静的时候,影响不会大。
但如果人情绪起伏很大时,就会易怒暴躁,更甚至反应慢半拍,不由自主的说出心里话。
伏文筝砸了一通之后整个人都累了。
她让人拿了酒来,心情郁闷的猛喝了几杯,开始骂道:“梁珩逍这个混蛋,竟然就这样不管我了。”
那名侍女劝说道:“主子,三皇子肯定有苦衷,最近好多人都盯着他呢。”
伏文筝冷哼,“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看他就是太废物了。”
然后她又自己骂骂咧咧。
大致意思就是三皇子出生差,是个宫女生的皇子,所以才会不受皇帝重视,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被剥夺皇子妃的身份,变成侍妾云云。
这会三皇子刚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后立即顿住脚步,脸色不由得沉了沉,还收回了没有推门的手。
伏文筝喜欢排场,所以她在房间的时候,喜欢侍女伺候在身边,外面这会才没人。
那侍女抬头看到门外闪过一个影子,她立即试探着问:“主子,听外面的人说,您和三皇子小时候就认识了?”
伏文筝嗤笑一声,“谁和他认识了。”
“我姑姑可是宠妃,他不过是个宫女之子罢了。”
只可惜她姑姑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年纪大了之后,也就不受宠了。
侍女像是愣了愣,“奴婢之前听说,您小时候遇到过三皇子,还特意送给他一个手炉呢。”
“有传言说,您那个时候就和三皇子有缘,才会做夫妻的。”
“所以三皇子这两天肯定是太忙了,才没有顾上您。”
“您看,膳食都还在按照皇妃的份例来呢,肯定就是三皇子吩咐的。”
其他人可能会记三皇子的好,但这位前皇子妃肯定不会,还会鄙视。
果然伏文筝听她这么说,更来气,“在膳食上吩咐有什么用?他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还想和人去争,就他这样的,必输无疑。”
她又仔细的想了想侍女说的事。
突然想起来,嗤笑一声,“至于送手炉的事,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可不是我的。”
侍女引着她问:“不是您的?”
换成以往,伏文筝不会和侍女说这些。
但现在特别的气愤,心里对梁珩逍怨气十足,这会喝了酒有些醉意,外加那熏香的影响,她就说了实话。
“对,那个时候梁珩逍被太监欺负,我和堂妹进宫正好看到。”
“堂妹看到他的手上有冻疮,就想将手炉送给梁珩逍。”
“我怕她耽误了见姑姑时间,就将她的手炉拿过来,扔给了梁珩逍。”
“梁珩逍小时候和外面的小乞丐差不多,我怎么可能特意给他送手炉,那不是脏了我的手炉嘛。”
“再说,一个宫女之子,他配我送手炉吗?”
那个时候她姑姑正受宠,她正眼都懒得瞧三皇子。
接着不屑的撇撇嘴,“也就是我那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堂妹,才会所谓的心软。”
“之后居然还拿了药膏,请我帮忙进宫的时候送给梁珩逍,可笑不。”
这话让站在门口的梁珩逍身子僵了僵,脸上更是错愕不已。
他之后确实还收到过一瓶专门擦冻疮的药膏,送来给他的太监说,是北靖侯府小姐的丫鬟拿来的。
所以他一直以为,送药膏的人是给他手炉的伏文筝。
那名侍女像是很惊讶,“可外面有人说,您是因为小时候就对三皇子有好感,所以才嫁给他的。”
伏文筝不屑的冷嗤,“胡说八道,要不是梁珩逍去请圣旨,求着我嫁过来,我才不会嫁给他呢。”
当时她喜欢想嫁的是二皇子。
只可惜贵妃选了那个贱女人给梁珩韶当二皇子妃,她是北靖候的嫡女,身份上不可能去做侧。
她也不想有个贱人压在头上。
加上梁珩韶也希望她嫁给三皇子,她也认为自己的身份只有做皇子妃才配得上,所以才嫁过来的。
可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三皇子的。
只希望能帮二皇子上位,以后她就和离,让二皇子纳她进宫。
而且二皇子母族是国公府很显赫,他本身长得好又有能力,已经在朝堂上站稳了,赢面还是很大的。
也因此,她嫁过来后,根本不让三皇子碰她。
梁珩逍也确实很废物,除了宫女之子这个身份外,还自甘下贱。
她说不准碰,他就真不碰了,还美其名曰尊重,她只觉得想笑。
她冷哼,“除了喜欢我外,他去请旨娶我,还不是冲着我家世来的。”
不过梁珩逍想错了,她爹和大哥已经站在二皇子那边了。
这会她已经骂上头,心里一直憋着也难受。
因此不吐不快的又道:“他一个宫女之子也惦记那个位置,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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