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他个性冲动,脾气暴躁,这会儿忍不住了,第一个跳出来撕破脸皮。
见状,田猛,田林也相继拔剑,相呼应的带动一群田式派系的农家弟子。
司徒万里皱一皱眉头,沉声道;“稍安勿躁,难不成你们觉得是我指使的。”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你少装模作样了,偌大一个农家里,有谁不知道你司徒万里不服侠魁统领已久,怀恨在心,想图谋不轨!”
田虎恶言恶语,脾气很差,手中的虎魄剑一竖,指过去,命令道;“所有农家弟子听命,将这个犯上作乱的叛徒杀了!”
唰!唰!
一票田式弟子,阴寒着脸,拔出剑来。
“哼,老夫可不是被吓大的。”
“常言道,捉贼捉赃,没有证据的话,可别空口白牙的污蔑他人,老夫好歹也是农家六堂之一的四岳堂堂主,不是任人揉捏栽赃陷害的软柿子。”
司徒万里这边也不甘示弱,拥护他的外姓势力们也簇拥而来,拔剑相向,气势上不落与人。
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会酿成一场农家惨烈内斗。
“禀告侠魁,有三名刺客落网,只是都来不及阻止,服毒自尽了。”
就在这严峻的时刻,一农家弟子赶来报信,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把尸体都抬上来。”
田光运功,逼出了卡在肌肉内的一枚子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血迹染红,触目惊心,看着渗人,所幸没伤及要害,也不担心涂毒,作为侠魁,百毒不侵的传统体质在农家内自诩第一,无人敢出其右。
虽无大碍,可却怒火中烧。
人在嘚瑟愉悦的时候,会露出一丝破绽,这个惨痛的教训,他铭记了。
说到底,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夏祭之日,过万农家弟子聚集的时候动手。
隐晦的看一眼在场的某人,眼里杀意一闪而逝。
“是。”
稍等一会儿,三具尸体被抬上来,他们都是年轻男性,衣着普通的农家弟子扮相,让各堂主与总管辨认,结果都说不认识,只搜出了三把火枪,看样式是沐国新研发的类型,鲜有流通在外的记录。
“火枪,哼哼,你作何解释!”
田虎面露一丝喜色,就像当场抓获小偷,贼人的把柄似的得意,矛头指向司徒万里,后者嗤笑,说道。
“暗杀侠魁的贼人手中,有几把火枪,这又与我有何干系,某些人可别太过于含沙射影的好。”
田虎大笑,咄咄逼人;“哈哈,有谁不知道你司徒万里和沐国走的亲近,这种新式的火枪,一向都是军方保密的重点所在,若非有通天的本领与人脉,怎么会出现在农家!”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知道。”
“我还想说是你图谋侠魁的位置,故意设套,想搅乱农家内部的稳定,顺便栽赃陷害我。”
司徒万里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你咋滴,只要没真凭实据,哪怕是侠魁也无可奈何,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你放屁,老子是那种人么!”
田虎的暴脾气一刚上来,就满脸涨红,抑制不住杀意,虎魄剑作势就要砍过去。
“冷静下来。”
好在,作为大哥的田猛智商在线,赶忙拦住他,眼神示意别太冲动,热血上头就会掉入司徒老贼设下的圈套。
“哼,我听大哥的。”
田虎脸色青红变化,终于是忍住没爆发,心思后怕,差点被扣上一个大帽子,如果他真的当众无证据的就胡乱动手,岂非是让人误会,想杀人灭口。
“不好意思,司徒堂主,阿虎的个性冲动了点。”
田猛比较会做人,主动舍一点面皮,缓和局势,实际上内心未尝没有感到一丝可惜。
侠魁若死,在田式一族内就属他的威望最高,与田虎又是亲兄弟,当上下一任侠魁的概率不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徒万里道;“哪里,我想虎堂主也是一时冲动,太过于关心侠魁与农家的安危罢了,老夫岂会与他斤斤计较呢。”
嘴上虚情假意,暗地里却对田猛上心,如果说田虎武力超群,胆识过人是个狠角色的话,田猛的阴险与隐忍就更加不容小觑。
“我也相信,此事应该非我农家内部之人所为,大家就不要胡乱猜忌了。”
田光一句话就压制住了纷争,虽然谁都了然于心,这桩事情与某人脱不了干系,可却不是闹翻的时候。
神农鼎被一伙精挑细选的农家弟子扛上马车,运载回农家祠堂,瞻仰祭拜,竖日就会举行点炉仪式,过程隐秘,仅有侠魁与堂主,总管少数农家弟子有资格参与,完了召开会议,商讨今年的分配方案。
赋予人百毒不侵的体质,这一药剂的珍贵性不言而喻,份额自然稀少,普通的农家弟子分配到的,都是经过层层稀释过后的产物,效果远不及原版。
农家六堂,总计约十万弟子之众的数目,如此庞大的基数一分摊,矛盾就激化在明面上了,谁也不想甘于人后,都想为自己一方势力争取更多份额,堂内弟子的综合素质越强,也就代表自身的底蕴与影响力越大。
烈山堂内。
一回来,田虎就来回踱步,脸上怒色未消,耿耿于怀。
“大哥,我们刚才为什么不裹挟大势,逼司徒万里与侠魁闹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他历来对司徒万里,朱家这些外姓人看不顺眼,恨不得他们早点从农家消失。
“你太着急了,别忘记司徒万里的背后是谁。”
“大哥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是沐王的意思!?”
田虎一惊,他热血却不傻,懂得衡量力量,势力的差距,在农家的一亩三分地内可以嚣张,可一旦牵扯到国家层面,意义就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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