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难道你得罪朱厚德了?”
安然问完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不对,若是那样,他又怎么会让朱蘭依嫁给你……”
顾良辰微微抿唇,眼底含着歉疚,“安安……其实……”
安然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忽而笑了,“其实是朱蘭依想要你对吗?所以才会对我下手,逼你娶她?”
顾良辰垂下眼眸,紧咬着牙齿腮骨凸出,“那时是我无能,没能护好你和孩子,也怪我太大意,以为只要拒绝了她的表白,像她那种名门千金便不屑再纠缠……却没想到她竟会用那种卑鄙龌龊的手段害你。”
安然沉默了半晌,才抬手慢慢抚上男人清俊迷人的脸庞,温声浅笑的道,“那几年你当老师,我是学生,我们早晨一起去学院,晚上一起回家,就连假期你也以补课为名天天去我家跟我腻在一起,所以我很疑惑,你跟她是什么勾搭上的?”
男人猛地抬起眼眸,“你说什么?”
她笑出声,眼神讥讽,“我说错了吗?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放眼暮城,身份尊贵的青年才俊无数,若你对她没半分表示,她为何会偏偏看上当时只是个普通教师的你,还一再的纠缠不放?”
“我没有……”
“若你没有,为何当初瞒着我只字不提?若没有,为何我当初我都怀孕三个月了你也迟迟不提结婚的事?若没有,她会为了得到你不惜拿一条人命来坑害我?”
安然越说越气愤,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她泛红的眼睛里沁出冷笑,边往后退边道:“顾良辰,你不是一直恼恨我拿掉了那个孩子么?我现在告诉你,它不是我拿掉的,是因为那次车祸动了胎气,接着又被你的结婚请柬刺激到,所以才流掉的。”
“什么……”
顾良辰先是满眼震惊,继而布满伤痛,“你说孩子,是因为车祸和……请柬……才流掉的?”
她还在继续补刀,“对,确切的说,它就是间接被你这个父亲杀掉的,怎么样?惊喜么,哈哈……”
安然癫狂发笑,继而头晕目眩,眼前闪过一道道斑驳刺目的光带,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安然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沉冗的梦魇。
梦里有两个声音:
良辰,宝宝已经三个月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乖,这次回到暮城,我们立刻就办婚礼。
他可真会骗人啊。
呵……
半小时后,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
男人脸色很不好的问医生,“她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回话的是位中年男医生,表情战战兢兢,“顾总,陆医生就是体质太弱,亏气亏血,长期忧思失眠神经衰弱,加之情绪波动过大,便导致了晕厥。”
顾良辰听完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她虽然素来纤瘦,但身体一直是非常健康的,怎么这才两年多,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因为跟陆教授着急上火所致?
“大夫,那要怎么调理才能快些恢复?”
男医生有些犹豫,“这个……”
他语气有些不耐,“但说无妨,无需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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